,倾斜的角度还很小。是该趁其他人还在犹豫时,毫不迟疑地跳上救生艇的局面。
现在的话,挤到小艇旁的人还不会很多。
只不过,在行动之前必须要先做好决定……要跳上哪一艘小艇。一旦是战时状况下,对外寻求门路就必须要步步为营,否则将会打草惊蛇。为了生存下来,也需要带一份伴手礼吧。
只需要看成功的流亡者就会立刻明白。
「有留下名字」,换句话说,就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的人,都有做出「相当的贡献」。不论是伴手礼、价值,还是什么都好……总之,如果不想落得难看的下场,就必须理解流亡也有规则与形式美,并在理解之余赢得这场比赛。
就跟转职一样。要是弄得不好,就会愈转愈糟糕。
而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要配合「流亡目标的价值观」。如果可以的话,也想重视评价。拋弃部队……这种会有损名声的事,应该要避免去做吧。
最重要的,既然是转职、中途录用组,假如不是即战力的话,就会遭到轻视。符合职位的经历与能力是最低底线。不论是要投身何处,都必须掌握要求水准,尽可能以不会有损名声的方式跳槽。
……而且,转职活动就像是在身兼二职,也必须保持在帝国内部的地位。
理由非常单纯,被人看出没有余裕的求职者,会遭到杀价购入。要让自己获得适当金额的评价,并早期确保安全,真是矛盾。
最糟糕的,就是成为「背叛者」吧。
只要看产业间谍就好。下场大都是遭到舍弃。会背叛组织的人,也不会被对方信任。
圆满退职,圆满转职,善始善终。
这是为了在流动性社会中生存下去的转职术。
哎,还真是困难啊。
理想的情况,就是以目前的职位对「危机克服」做出最大限度的贡献。尽管没什么把握,但姑且是该买个保险吧。就算是不会拿回保费的保险,也依旧是保险。
统一历一九二七年八月十六日 西方方面军司令部
谭雅一走进房间,房间主人就投来迫不及待的眼神。在他那「赶快说吧」的无声叫喊催促之下,社交辞令也草草结束地直接进入主题。
「隆美尔阁下,下官回来了。」
「辛苦了,中校。关于预备计画,参谋本部怎么说?」
对方也开口就提要事。就连慰劳的话都省了,隆美尔将军向谭雅问起本国情势。
「没怎么说明。是打算暂时撤回吧。」
「回归预备?是有什么可期待的进展吗?」
是的──谭雅点头。
「经由康拉德参事官的管道,外交部开始行动了。好像是外交官告别了令人羡慕的薪水小偷生活,总动员起勤劳精神了。」
「动员得也太迟了。早在三年前就该开始了。失去的时间太多了。」
将军阁下狠狠说出的话语中带著愤怒。
「……毫无作为,究竟害死了多少人啊。」
这基本上是非常正确的意见吧。因为毫无作为的外交所丧失的时间与人命,光是想到就让人不得不头晕目眩。
不过,谭雅想稍微补充一点。
「坦白说,岂止是三年。早在诺登时就该叫醒他们了。这样一来,死者的位数就完全不同了吧。」
「……开始战争本身就是错的吗?」
「……下官不想说先人的坏话,但帝国太过依赖军方了。」
只要翻开帝国史,就会知道「帝国的建国」是由政治巧妙地让军事与外交互相配合。而如今却是双头马车的状态。先人的过失在于疏于将协调方式制度化留下吧。
不对──谭雅甩甩头。
优秀之人会犯下的少数失败,即是无法理解「他人的愚蠢」这个坏毛病。
「帝国的先人作梦也没想过,后世子孙会蠢到这种地步吧。毕竟战场与后方不团结这种事,只要是正常人听到都会觉得很蠢地一笑置之吧。」
你说得没错──长官悔恨地拿出军菸叼著,抽了起来。尽管想要他别抽,却没办法要他别抽的地位差距还真痛苦。
默默承受著二手菸一会儿后。
隆美尔将军从口中吐出充满叹息的烟雾,继续说下去。
「那么,正因为如此,我们才不得不展示『帝国就在这里』吧。」
「为了不让伟大的先人们感到可耻吗?身为不肖子孙,但愿肩膀上的负荷不会太重了。」
「别担心,中校。你的肩膀扛得起吧。」
就像要她拿去看般递来的本子上,写著一个简朴的作战名称。
「门环作战?」
翻开盖有机密章的本子一看,里头写满了「作战」。尽管不会说是第一次看到,但居然让她阅读如此重要的机密……还真是光荣。可以的话,希望能在决定之前先让她看过。
「战斗巡洋舰二艘、轻巡洋舰三艘。此外,还有载满海军步兵的登陆用驱逐舰三艘吗?」
大略看完后,谭雅带著微妙的表情提出疑问。重视奇袭性,彻底以速度优先的主旨是很好。正因为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