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共产主义的联邦人尽管也不少,但联邦人就意味著共产主义,完全就是恶质的谣言。
「大半的军人与其说是共产主义者,更是『联邦人』。他们不是因为意识形态,而是因为民族主义在行动的。说得极端一点,在军人这点上,他们就只是我的同行。」
这会有损自己的经历吧。是在做好充分觉悟之后的发言。
毕竟,联合王国情报部就传统上非常讨厌共产主义。光是被认为对具有实际伤害并可恨的意识形态怀有好感,就会大幅减少未来的出路。
尽管如此,德瑞克也还是要说。
「要憎恨体制,但不该憎恨于人。」
长官不发一语,拿出雪茄开始抽起。方才还对他做出宽容老人的宣言,现在却是这种态度,还真是卑鄙呢。对方拿著缓缓燃烧的火柴,看著那燃烧殆尽的火柴,德瑞克中校甚至有种无可救药的亲近感。
立正不动,暂时就只是等著长官开口。这是一段让人相当难熬的时间。
怎样都好,所以赶快说出结论吧。心情就像是接受审判的被告,怎样都无法冷静下来。
相对地,长官则是在从容抽完美味的一根后,缓缓放下雪茄,就像突然想到似的冷冷说道。
「是人本主义呢。慈爱是很好,但在战时还是别了吧。中校,感伤有时能杀掉任何英雄喔。」
「阁下,恕下官直言……我不是作为怪物,而是身为一个人在参与战争。基于良心的问题,下官想提议将以苏中尉为主的部分人员掉离部队。」
「不仅没庆幸自己没受到责骂,还进一步提议吗?了不起的成长呢。德瑞克中校,你的家人会哭喔?」
虽然没忘了挖苦,但长官还是带著洗耳恭听的态度继续说道。
「哎,就听你怎么说吧。不过,中校……这不是事故吗?」
「如果问题在于敌我双方的位置的话,就诚如阁下所言,也可算是事故吧。然而,这是多国籍义勇军的外行人,被敌人故意而为的战术机动给拐骗了。考虑到这点的话,就只会是人祸。」
简明扼要地说明完状况后,哈伯革兰少将凝重的表情上,带著嘲笑地微微扬起嘴角。他理解到这是敌人故意的诱导与不适当的战术所导致的吧。
对这种不像样的前线实情,他的评价很单纯。
「……敌人技高一筹。你是这个意思吧。」
「是的,阁下。帝国军的资深魔导师大概有长著尾巴吧。」
「是一群恶魔吗?只能接受事实了。要避免再次中这种伎俩,有这么困难吗?」
在被问到预防再发的可行性后,德瑞克中校就带著苦涩的心情点头。
「就兵员的背景来看……非常困难吧。」
「就不能教导他们别被挑衅吗?」
「……阁下,下官已尽我所能的去做了,但对方可是莱茵的恶魔。一旦受到那个恶毒的敌人故意诱导,就相当难以制止。」
德瑞克中校也像是在抱怨似的深深叹了口气。
「那个该死的亡灵,还真是恶劣至极。」
不仅聪明,而且还强大到难以置信的Named。就一如那家伙的别名锈银,她全身装饰了无数的敌人鲜血吧。要在战场上持续对付那种家伙,真的很辛苦。
「莱茵的恶魔?我有听过这个名字。」
「是的,是个非常嚣张的敌人……」
「等等,说到莱茵的恶魔,我记得……就是那个擅长斩首战术的Named级魔导师。你没看错吗?」
就像是感到兴趣般的语调。尽管不知道是哪里让他在意起来,但既然询问,就只能回答了。
「下官有直接目视到,并亲自与她交战过。只有波长的话,还有欺敌、误认的可能性,但那么具有特徵性的恶魔,下官是不可能看错的。」
最重要的是──德瑞克中校断言。
「我们是在零距离之下互诉爱意。她用魔导刀刺中了我,我则是交换了光学狙击术式与爆裂术式作为回礼。」
「你的伤是那个时候的?」
「是的。假如没有军医与魔导技术的话,下官现在不是要被迫退役,就是会被称为阁下的那种死人了吧。」
对上斩首战术的专家,真亏我能活得下来。德瑞克感触良多的一句话,似乎深深引起了长官的兴趣。
尽管故作冷静,但头发略微斑白的将官其实非常在意。
「唔……关于这件事,能稍微说明一下吗?」
会被召回本国,本来就是要兼作为前线的实情报告。对德瑞克中校来说,这是不容拒绝的要求。
在表示请尽管问后,立刻就丢来一个题目。
「在联邦遇到莱茵的恶魔,是个让人在意的消息。首先,跟我报告一下当时的状况。」
「我的部队对于敌Named的情绪,特别是旧协约联合体系的航空魔导师,整体上几乎是糟透了。就连合州国出身者,也基于屡屡遭到痛击而心存怨恨,处于容易遭受挑衅的状况下。」
「不对,中校。」
他挥手打断发言。
用你的理解力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