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既然战争是政治行为,实行者的军方又怎么能不过问政治啊!阁下,我们有义务传达该说的事!」
「闭嘴!」
咚地敲打桌面,在瞪向一度气急败坏的谭雅后,卢提鲁德夫中将粗暴地咬住雪茄。就这样深深吸了口烟,故意朝著谭雅的脸上吐出后,卢提鲁德夫中将接著厉声说道。
「……我们是军人。给我记好。中校,我们不是脑袋。」
「是的,是下官太过冒犯了。」
「无所谓。毕竟从今以后,这份自觉会变得更加重要呢……给我记好了。」
莫名耐人寻味的一句话。
会变得,更加,重要。会变得重要,也就表示意义增加了。
然而,虽是形式上,但对作为军人向帝室与祖国宣誓忠诚的谭雅‧冯‧提古雷查夫来说,想不到他加重警告不准对政治感兴趣的理由。
「阁下,恕下官失礼……」
「闭嘴听好。中校,可以吗?」
「遵命。」
「占领义鲁朵雅。最高统帅会议开始认真考虑这件事了喔。」
「……义鲁朵雅?占领?」
没有问为什么。
就只是觉得居然会这么愚蠢吗?地轻轻叹了口气。
「杀掉仲介人后,我们要拜托谁来调停议和啊?」
「这是军人该知道的事吗?」
是认命了吧。或是死心了吧。以参杂著奇妙感觉的语调,卢提鲁德夫中将抽著菸,朝著她自问著。
「我们是军人。既然是军人,就该明白这不是我们该知道的事吧?」
「阁下,贯彻作为军人的姿态只是小善。为了天下国家,进而为了莱希这个故乡,请再考虑一下。」
说出口的话语,就连自己都感到震撼。
我这个革新派将校,居然又亲口说出彷佛脑袋不好的「军事独裁论者」的发言!这还真是!让人深深觉得,这世上究竟是怎么了。
喔喔,这该死的世界。
尽管不知道是谁,但向负责人降下灾难吧!
「我们是军人!」
「所以,这又怎么了。」
「我们是向祖国与帝室宣誓忠诚的军人!」
虽然并没有丝毫的爱国心可言,但契约就是契约。只要好好看过谭雅宣誓的军务的职务内容,就会发现上头也要求著「维持祖国」的义务。
作为不爱国的将校,所以才要主张。
「不能就这样乖乖等死!」
「就跟相信战友一样,政治就交给政治的专家处理。」
「可是!」
咚地痛打桌面的声音一道。打断谭雅发言的拳头主人,不用说就是卢提鲁德夫中将本人。
「感谢你的意见,中校。这是个『崭新的意见交流』。」
话中带有不许再说下去的坚定意志。只需看卢提鲁德夫中将的眼神,就非常清楚这毫无反驳的余地。
十分足以让人意识到,再逾矩下去会有违自我保身的最高目的。她不得已只好撤退。朝著提出的退路直线前进。
「感谢阁下宽容的话语。」
「中校,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当然,下官会锐意推进军务的!」
「很好。」
那下官告辞了──谭雅虽然规规矩矩地离开房间,脑子里却满是焦躁。硬要说的话,就是「别把我卷进来」。
自认为这是最低限度的要求了。
就像在说「拜托,别把我卷进来」似的,谭雅叹了口气。既然帝国要死,倒不如就算只有我,也必须进行紧急避难。
并没有想殉国的意思。
组织与个人,终究无法幸福的结婚。因为个人只能和自己的能力结婚。只不过,一直在为这个组织做牛做马,也是无法撼动的事实。
这些时间与劳力会白费吧?未免也太可惜了。
唉地一声叹息,落在参谋本部的通道上。
应该是来自我推销的,却强化了转职愿望。真是天不从人愿。阴郁的心情,濒临绝望的感觉。比帝都的天气还要黯然的谭雅,肩膀被人随手拍了一下。
「提古雷查夫中校,有空吗?」
「隆美尔阁下?」
在哑然回头的谭雅眼前,是一张彷佛在打什么坏主意似的将帅脸孔。
「撤退支援的事,还没向贵官道谢。在这遇到也算是有缘吧。希望你能赏我个面子。」
「不会,下官就只是做了该做的事。」
摆摆手要她别这样的将军,看起来就跟往常一样。在这种时候,跟往常一样。啊啊,表现得相当露骨呢。以阁下来说显得僵硬的表情……也看得出来是在强颜欢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