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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命。」」」
各员回覆的答应声。
要说有哪里不好的话,就是所有人都带了点疲惫感吧。
……这也没办法。虽说是以巡航速度轻松进行的编队飞行,也还是在战斗之后,得费心劳神的海上飞行。要是没能与潜舰会合,就很可能会迷失在辽阔的大海上。相较于能适时地降落地面的东方战线,让他们不得不充满著不同类型的紧张感。
再考虑到战斗后的疲劳,他们做得很好了。也就是有著持续投资人力资本的价值吧。聪明的投资,会带来难以置信的巨额报酬。
最初就只是单纯地想当成肉盾……她感到眼角一热。我的大队,已经是我不可或缺的工作道具了。要说的话,就是调音好的钢琴。熟悉的乐器是开创可能性的最佳武器。
无益地让这种乐器受损,是愚者中的愚者。而谭雅丝毫没有想当愚者的意思。因此,谭雅就乾脆将这当作是能中途作废的保险,坚决地维持队形。
结果,完全是多此一举。
这要视为白费工夫,还是必要经费呢。当然是经费了。不该无条件地删减安全余裕的成本。与其删减这个,还不如删减窗边族的人事费用。哎,虽说如今的帝国,是连窗边族都不得不推进绞肉机里的全国民总活跃状态。
想到这里,谭雅就用鼻子哼了一声,切换思考。
没有长驱追击我方的部队迹象;平安移动到预定的会合地点。
对谭雅来说,这正是伟大的成果。
短视近利地认为解决问题才是「能力」的愚者,往往会嘲笑预防问题的贤者。
两者都很聪明是显而易见的真实吧。没有胜利能赢得过平稳。
依照时间抵达会合地点,在海上亮起三次灯号。这是让心脏缩了一下的瞬间。附近如果有友军的话就好,但要是有敌军的话……屏住呼吸,维持著全方位警戒。
所幸,一艘潜舰从海中探出头来。
冲上甲板的监视员,打出规定的灯号。谭雅想说似乎没错的等待回答,轻轻地呼了口气。尽管从轮廓上难以分辨,不过是友军潜舰。
这样就能认为在海上迷失方向遇难的恐怖可能性已经消失了。
「……嗯?那是……」
「怎么了,副队长。」
「这好像不是出发前的舰艇。」
听到副队长这么说,谭雅一时之间不知是是该佩服,还是该傻眼。
老实说,没想到他居然能在这种薄暮之中辨识出舰种。是眼睛很好吧。值得称赞他的监视能力很强。不过,似乎没能用感觉理解到潜舰的速度这点,要大大扣分。
「……你以为靠潜舰的速度能跟我们会合吗?不会吧,少校。」
在谭雅的注视之下,尽管是在视野愈来愈差的晚上,也依旧能明显看出拜斯少校瞬间羞红了脸。哎,也就是他也能立刻看出问题所在了。
「该称赞的我还是会称赞。观察力不错呢,副队长。」
「……我会努力学习,以符合称赞的。」
他也太老实了。这与其说是过失,就单纯只是经验不足啊。
「经验与知识的问题也很多吧。并不只是贵官的责任。想法的限制果然很可怕,这次就学到这点吧。」
……考虑到航空魔导部队的速度,在相同位置进行作战行动的潜舰,是不可能先行抵达会合地点进行收容的吧。
「拜斯少校,下次就到海军那边学习一下。考虑到最近的情势,稍微学点海上的知识也不坏吧。」
「遵命。」
很好──谭雅结束这个话题,命令部下要是有带著的话,就把帽子拿掉。
「全员挥帽。」
「看得到吗?」
副官从旁插话的提醒,确实是说得没错。考虑到现在是光线有限的时间带,或许是看不到吧。
「假如没人看到,就守不了礼节吗?要我重新教育你一遍吗?」
「恳……恳请中校原谅。」
「我开玩笑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不过,要好好向友军表达敬意。」
「遵命。」
真不知道副官究竟是认真还是不认真。让人捉摸不定的女人。困扰的是,明明就跟她相处了相当长一段时间了。人类还真是难懂。
将无聊的杂念从脑中屏除,谭雅说道:
「屁股还好吧?要是把变态带到潜舰来的话,可不是写悔过书就能了事的喔?」
谭雅一面说笑,一面朝著副官笑著。
「我可不想因为把变态塞给友军而被骂呢。」
「要是把大野狼带到潜舰来的话,可就对不起本国了呢。」
听懂意思的副官也笑了起来,不知为何地带著和气融融的气氛开始下降。于是在降落后,就看到举著提灯的海军军官的脸孔。是值班军官吗?真亏他有胆在会被发现的恐惧中帮忙点灯。
谭雅轻轻点头,向他的勇气与豪气表达敬意。
「值班军官在此代表本舰向各位致意。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