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看来这也会是一趟相当费心的观光了。」
如果是不习惯的事,就需要有相应的对策吧。
跟东部战场的情况不同……一想到这,谭雅就突然露出苦涩表情,在潜舰的通道上僵住。就连一脸纳闷的水兵从身旁经过都没注意到,当事人回想起自己的思考而颤抖著。
认为「得在后方穿礼服」是「不习惯的事」,并觉得「情况不同」?
作为前线将校的碎碎念,还算是可以接受的范围吧。
只要迷上最前线,将全部身心贡献给战争的话,也是会有人说出这种偏差的意见吧。
然而,是自己说的?
这个应该爱著市场,重视著文明与和平的自己?
明明就只是要在和平的义鲁朵雅,这种理想的后方环境里穿著礼服,我……我居然偏偏在担心「会很费心」?
这是非常严重的异常事态。
假如这里不是狭窄的潜舰,自己的社会地位不是得顾虑形象的将校的话,这可是必须不顾一切冲进最近的精神科里求诊的事态。
这种事,怎么可能。
「……我居然到这种地步了?」
对上班族来说,穿著基本装备的西装与领带,在满员电车上摇晃可是家常便饭。姑且不论满员电车搭起来并不舒服这点,要是不打领带,就连上班都没办法吧……
换句话说,会觉得礼服穿起来难受,就是这么一回事了。
「……我的天啊。」
尽管没有自觉症状,但自己也终究受到战场毒害了。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最讨厌战争了。
再不快点结束掉,理智就真的危险了。
要在疯狂的世界里一直保持理智,谈何容易。搞不好,就算肉体能平安迎来战后,也无法保证连心灵都能安然无恙。身心都应该要保持健全。
就算活下来了,但变成会赞扬存在X的心神丧失状态的话,未免也太过本末倒置了。
所谓的自由,必须让精神与肉体双方面都获得满足。
必须要活下来。
不能向这个疯狂、崩坏、变得奇怪的世界屈服。
要活下来,活下来,绝对要庆祝理性的胜利。
一定要守住明天、未来,还有自己的自由与尊严。
因此,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中校,打从心底的带著决心低声喃语。
「必须要赢。绝对要。就算不择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