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卷 Omnes una manet nox 第壹章 侵蚀

emsp; 而且身旁还坐著一名神经质地按著眉头的长官。

  副官要是没把事情办好,或许还能改天再去吧?可恶的维夏,这种时候就给我揣测上意啊。

  「……唉。」

  「怎么了,中校。」

  「不,没事。」

  「这样啊。」

  坐在问完话后就彻底沉默下来的雷鲁根上校身旁,同样保持著有礼貌的沉默。隔著摇晃的车窗往外望,还真是一片非常单调的景色。

  就算有著些许色彩,也早已明白自己无法触及。军官的休假究竟在何处?

  想要劳基法。恳切地,现在就要。

  不对──想到这,谭雅微微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比起遥不可及的劳基法,更想要能有如暴力装置般粉碎问题的友方。可以的话,希望要能干、可依靠,如果还能作为肉盾保障谭雅安全的话就太棒了。

  即使杰图亚阁下在东部扶植了自治议会……不对,以怀柔政策来说,这并不是毫无意义的行为……但除了当纵深之外似乎派不上用场,还真是可悲。

  落于被动也很让人不爽。帝国军高层与政府在方针上的冲突是个令人担忧的要素……只要准备好尿布就有办法弥补吗?

  唉──谭雅就在这时再度将叹气吞了回去。

  明明没带过小孩,却要负责包尿布。

  只要是工作就不容拒绝。基于义务与契约,谨慎执行杰图亚阁下要求的包尿布工作也是既定路线。虽然很想寄额外津贴的帐单给他。

  但既然不容拒绝……不对,可是。

  目前明明就不是需要看护的状态。帝国这个国家的中枢为何会需要尿布,而且还没办法自己穿上去啊?

  看在谭雅眼中,这是个由衷感到不可思议的疑问。

  参谋本部──卢提鲁德夫中将勤务室

  「……蠢话说到底,也很震撼吗?」

  房间主人的卢提鲁德夫中将苦笑著。不对,就本人来说,是想尽最大限度的努力笑起来。

  结果?

  凄惨地抽搐起来的嘴角即是一切。

  「想打赢战争、不想花钱,还讨厌牺牲?太贪心了。必须得让他们对其中一项妥协。」

  卢提鲁德夫中将面前要是有面镜子,将会看到一张非常愚蠢的脸吧。被朋友说是铁脸皮的那张脸苦恼扭曲著,就宛如是被宣告患有不治之症的患者,露骨露出懊恼的表情。

  最后是说话的语调。从嘴边滑落的话语,是与在部下面前充满自信的高傲语调相差甚远的脆弱。

  连卢提鲁德夫自己都忍不住感到讽刺。

  「我们在战争。」

  仍然在。

  为什么?──他不得不自问自答。

  「……真奇怪。要是没有那些舍弃掉放弃选项的笨蛋,战争早该结束了。」

  良机、展望,极端来讲甚至还看到了未来。莱希应该能走在光辉大道上的可能性。

  「为此的主要目标挫败……未免也太过分了。」

  原本能看见的结束。这是为什么?在参谋本部以大胆闻名的卢提鲁德夫中将不得不祈祷。主啊,这是为什么?

  「就算叹息,就算祈祷,情况也不会变吗?」

  乾哑的自嘲会从嘴边滑落也是无可奈何。

  毕竟一切,所有的一切都从手中滑落了。

  理应抓住的「可能性」已消失许久。如今留在手边的就只是化为残渣的梦。

  不对──男子就在这时嗤笑起来。

  「不能屈服。」

  还没有结束;要放弃还太早了;我还有战意。

  能从体内挤出来的,就只有「还没,还早,还有」。就只有这些。即使如此,也还有这些。那么,为什么要让干劲衰退?

  这种时候,所需要的是极为单纯的一步吧。

  解决事态,预防问题。对患处进行治疗的紧急应急措施。该做的事真的非常单纯。

  从嘴边喃喃滑落的自身话语,让卢提鲁德夫中将不得不自问。目的是守护帝国。这很明确。

  但是,目标设定却充满阴霾。

  「这会是外科性的一击吧……在这种时候对『必要部位』施行外科性的一击吗?」

  歼灭敌野战军的目标设定没有成功的案例。对「必要部位」施行外科处置……只觉得是无法原谅的措施。

  尽管如此,却很诱人。

  「……东部只要交给杰图亚就好。如果是他,就能暂时『巩固』下来。不过在实际可用部队的掌握上,西方略感不安吗?只要放某个能理解意思的适当人选……」

  事情成功的把握究竟有多少。跨越是非对错,作为参谋将校受过军纪教练的男子,考虑著纯粹的可能性。

  因为政治纠纷僵化的脑袋,也只要注入名为作战的润滑油,就能让运转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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