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日本的政治家丢下一句「欧洲情势复杂离奇」,就丢下自己的工作跑了,但有办法跑掉还真让人无比羡慕。要是自己也能有如脱兔般地逃走的话,真不知道会有多好。
这样下来,辛苦的会是帝国,会是帝国军,换言之就是现场的我。真想大声痛斥,我究竟是为了什么在鞭策勤劳精神啊。
本来就处于粮食情况恶劣,薪水也没空去花,而且还缺乏物资,有点通货膨胀倾向的环境中,做著不合薪水的工作了!
基于社会契约的规范意识,这可说是无法原谅的契约不履行吧。
应该要解雇愚蠢的负责人。迅速,并且彻底地。
「突然觉得……误炸是个最棒的点子了。」
「伤脑筋的是,确实是相当诱人。」
中将阁下嗤笑起的表情,还真是可怕。
笑?偏偏是对……「刚刚的发言」?这样的话,岂不是离沸点相当近了吗?
「就来整理一下帝国的现状吧……差不多是饱受绝症煎熬的壮年吧。不幸的是,除了医生之外,搞不好就连本人都没注意到自己活不了多久了。」
「无法痊愈吗?」
「……只要除掉联邦,地面战或许有希望。」
说不定有胜算的语气。
考虑到对帝国军来说,眼前最大的威胁是东方的情势,这就是当然的事。虽然就是因为办不到,所以才会苦闷。
也就是不说办不到,而是考虑著要是能办到的话吗?
那么,问题就是……
「阁下认为患者承受得了?」
「天知道。」
「咦?」
她有自觉到自己露出错愕的蠢脸。然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今天的卢提鲁德夫中将对谭雅来说,已成为一个完全无法预料的存在。
偏离平时对长官的印象。
不论是谁,都能大致掌握上司的个性。中将阁下严重背离了那个标准。
「天知道。无法确信患者会承受不住,但也没有承受得住的手感。」
「阁下,这样对军方来说……」
「这可是没有胜利的定义,却被期待能够胜利的军队。那么,这种程度的不可能任务,就该理所当然地轻易达成吧。没错吧,中校。」
或许该乾脆去申请做精神鉴定吧。今天的卢提鲁德夫中将很诡异,她脑内闪过这种非常没意义的念头。
自暴自弃。
尽管是想立刻否定的可能性,但在听他这样充满讽刺的喃喃说道后,也确实是让人不得不担忧起来。
「可以的话,想请教阁下自身的打算。」
中将阁下很亲切地点了点头。
「东方就只能巩固;西方也只能巩固。到头来,还是每况愈下。」
突然说出的,是对现状的认知。尽管很残酷,但这就是帝国面临到的现实。长官有适当的理解是好的一步吧。
「想办法解决是我的工作。至于能不能从患者体内摘除该摘除的部位……现在就连目标、办法都还尚未决定。」
令人不安的一句话──「摘除」。目标与办法?
随便插话,毫无疑问会打草惊蛇吧。
在一面自嘲,一面自问自答的长官面前,谭雅基于社会规范,带著暧昧笑容保持沉默。所谓的礼节,总归来讲就是自身的安全。
「我抱怨太多了,中校。」
「不会,这让下官窥见到些许阁下所肩负起的重责。这份重担让下官再次肃然起敬。」
正因为是礼貌性的对答,所以表现得很完美。谭雅以极为自然的态度,钦佩似的向他低头。
「你很懂得看人脸色。贵官的话,就算担任帝都的中央官僚也干得下去吧。啊,我这不是在侮辱你喔。」
「下官领教到军方对整体官僚的一般评价了。」
室内回荡起哈哈哈的两道大笑。
共同的敌人、共同的亲近感,是迈向团结的伟大一步。针对官僚主义的憎恶,只要适当运用,就会是优秀的润滑油。
「也不能就这样一直聊下去。关于贵官的部队,就在雷鲁根上校底下重新编制……形式上是这样,实际上就由贵官全权负责。」
「遵命。」
「作为轮休的一环,就让战斗群部队的炮兵与步兵部队驻守海港都市。会找机会在名目上让雷鲁根上校转调,让他回到参谋本部。」
「是荣升呢。」
真受不了,上校就连这种时候都因为与中央的紧密关系受到优待吗?不仅是人力资本积蓄,还受到社会资本的眷顾呢。
「没错。那么,装甲与魔导部队就在帝都近郊重新编制。」
「关于魔导部队的补充头绪?」
「很困难。」
「……下官了解。」
早就知道不行了。尽管带著些许期待,但果然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