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工作。
劳动力也是商品。不当贱卖劳动力是在倾销对市场的诚实性。老实说,这是犯罪性的行为。
「准备术弹!展开长距离光学狙击术式!就朝敌人的屁股开上一枪吧!在他们身上刻下回忆的印记!」
就朝棘手的家伙送上铅弹代替盐巴。他们是跟地面很相配的人。希望他们无论如何都要从空中急转直下,与地面来一个热烈的拥抱。
不过遗憾的是,不论是联邦人还是联合王国人,似乎都不想加深与地面之间的热爱。要是有机会的话,应该要找在不怕生这方面上是传说级的义鲁朵雅人试看看吧。十分幸运的是,我们有领到和平的红利,看来暂时是不会有这种机会吧。
不管怎么说,即使以长距离向有如豆粒般的敌影发射术弹,成果也是极度贫乏。在十几发齐射过后,敌航空魔导部队就维持著秩序,从射程圈内悠然地脱离。
应该就只是要朝后退的敌人开枪的简单追击战,但战果却很寒酸。
「不过,这样就好。」
谭雅将对准敌人的步枪重新背回肩膀上,向部队表示战斗已经结束了。
「追不到了。再追下去,风险会太大。拜斯、格兰兹,回去吧!」
「可是,现在的话!」
背包爱好者的格兰兹中尉会依依不舍地指著敌人的背影,焦急地用眼神诉求著追击的反应,也已经习惯了。
「格兰兹中尉,你还来啊!」
「是在地面部队的苦战之下,好不容易才逮到的!拜托!」
「……不行。」
明白友军付出了牺牲。用性价比的观点来说,应该要改善敌我之间的击坠比率也很有道理吧。
不过,谭雅讨厌赌博。用投资来说,就是比起当日冲销,最适合她的还是稳健的信托投资与终生储蓄险,或是对自己的人力资本投资。
尽管追击敌人也不是不好的选择……但早已越过盈亏的分水岭。再继续下去,就只有风险会变得太高。把返回视为「失败主义」瞧不起的家伙,所需要的是知性吧。这虽是谭雅自己的自我诊断,但她应该还不至于是严重的知性不足。
「现在的话,就还有余力返回。」
最重要的是安全。
安全、和平,还有确实。
基于明确的方针,谭雅断言。
「既然我是指挥官,这就是绝对不会退让的事。我是不会允许让部队承担毫无意义的风险的。请你记住这件事。」
「……遵命。」
看到他尽管声音有点小,但也还是明确做出答覆的表现,谭雅满意地点了点头。尽管想要求他俐落地做出答覆,但既然人具有著感情,就不应该总是要求做到百分之百,而是要求做到平均百分之七十的表现会比较确实,这是谭雅身为教育者的发现。
就谭雅自身的敏锐观察力来看,在她堂堂正正的宣言面前,格兰兹中尉也有理解到自己思虑不周之处吧。或许是在正论前深感羞愧也说不定。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格兰兹中尉会从这次的失败中学习并加以活用吧──谭雅期待著。失败乃是人之常情,只要能虚心坦怀地从失败中学习的话,就是像样的人力资源。
「身为教育者,总有一天想把这份见识写成书呢。」
「怎么了吗?中校。心情莫名地好。」
「没什么。因为我有了相当难得的经验呢。甚至让我想总有一天要写一本有关教育的书。」
就是改变观点的重要性──正要说下去,谭雅就立刻想到自我批判的必要性。光看自己的职场也没办法。差点就忽略掉能以广泛的俯瞰观点看到的巨大资源了。
不对,这与其说是忽略掉,更该说是漏看到「下方」的东西吧。
「快看,少校。」
「咦?」
「是敌人的遗留物。是座宝山喔。」
敌魔导部队的进退是模范性的,但敌地面部队的混乱在相反的意思上也很典型。硬要说的话,就是足以作为溃逃的具体例子当成教材使用吧。
是也曾在法兰索瓦共和国进入旋转门时看到的光景。这只能说是当负责人没能及时指出明确的方向性时,公司、军队,甚至包含国家在内,几乎所有的人类组织都会变得有多么脆弱的典型例子。
大半的敌地面部队都难以对骤变的状况做出有效的决心,一一选择了维持现有阵地这种最糟的愚蠢行为,加速度地逐渐化为混乱的漩涡。
即使少数英明勇敢的军官做出了后退的指示,但组织性的后退与各自英雄般的后退,损害与混乱的规模可是天壤之别。
结果,就是留下了大量的掉落物。
「通知友军。就请他们派出几辆车,过来缴获遭到遗弃的联邦军炮兵装备吧。顺便要求我们的份作为发现费用。」
「那是敌炮兵装备吧?如果是铲子之类的话,还能派格兰兹中尉他们去捡,不过一旦是重装备的话,我们有没有办法运用就……」
「这是要让补给来源多样化。而且,补给也很让人害怕喔?」
孙子也有提到,「在敌地取得的物资」在运送成本与调度成本上,全都比从本国调度来得低廉。在日本时代时,孙子的理论就只不过是个原理原则,有点无法理解,但孙子具有「成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