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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无法打乱的敌兵,还真是棘手。」
在眼前的是为了应战,就像是要迎击突击队列般而在调整队形的敌魔导部队的身影。虽说是两个大队规模,但那步调毫不凌乱,看似有机性地加强合作关系的姿态,一点也不像是战败逃亡的敌部队。
真奇怪。我们应该是在进行追击战才对,那算什么啊。
追击是要攻击敌人背后的工作。迎击意欲旺盛的对手,就相当于只是遭遇战。这完全是抽到下下签了。
这种时候,就轮到间接路线登场了吧。
「兵分两路,包抄退路。只要退路有危险,他们也……」
「冲过来了!」
副官的惊叫,让谭雅发出惊慌失措的叫声。
「又是这招!别瞧不起人了!」
明明是追击战,却展开正面交锋的反航战?胆量不错,但愚弄人也要有个限度。如果是这种掺杂佯攻的联手攻击,我早就领教过了。要是认为我还会上同一个当,还真是深感遗憾。
「警戒敌航空机的突然闯入……等等,三点钟方向有机影!识别!」
「是疑似敌机的机影。大量接近中!」
「辛苦了,拜斯!」
有种看破伎俩的心情。魔导部队与航空机配合的空战战术是很有趣,但不过就是个真相曝光的把戏。
我可是有学习能力的。就来教导他们,想靠老调重弹与新瓶旧酒获得成功,就只是在痴人说梦吧。
「保持队列间的距离,各自形成弹幕!」
一面阻止队列因为随机回避分散,一面形成适当的阻止火力进行弹幕防护射击。为了让敌机漂亮地沦为高价废铁而展开快速反应的大队动作近乎完美。
只不过,应战的结果却是白忙一场。
「嗯?敌机的动向……糟了!」
就在判断这是突击轨道,做好迎击准备的大队面前,敌机悠然地回转离去。别说是一击脱离,根本是零击脱离。
完全被错开时机,让大队的射击以盛大的落空作结。岂止如此,还在为了迎击而拉开队列间距时,遭到敌魔导部队骚扰般的超长距离射击。
果然,对身为善良的现代市民的自己来说,良知会造成妨碍。莱姆佬与共佬的佬,难不成是有什么邪神寄宿在上头吗?这时应该要自豪没办法像联合王国与联邦这世界两大邪恶那样擅长惹人厌吧?
还是该懊恼自己被摆了一道呢?
「敌魔导部队回转了!」
听到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的报告,谭雅咂了下嘴。
可恨的是,敌人的进退就有如教科书般的巧妙至极。仔细一看,原本是要冲过来的敌航空魔导部队早就头也不回地逃跑了。放弃的速度快到让人扫兴。
「是佯攻吗?……被摆了一道了。敌人其实也相当能干啊。」
既然人都跑了,那么一齐射击、冲入敌阵,然后再完成追击战这种事,就完全是在痴人说梦吧。就算损害轻微,前往追击的气势也被大幅削减了。老实说,要单独追击还组织性地保有如此活力的敌人是不可能的事。
就算能以一己之力对我方造成打击,同时还能漂亮地撤退的敌魔导师是个危险的威胁,但也正因为如此才想尽可能地不跟他们扯上关系。
「这就算给我额外津贴也不划算啊……」
工会,工会上哪去了。不对,因为军官是公务员……所以集体协商权是不被承认的吧。这样一来,就只能期待劳基署了。
劳基署,劳基署在哪里?全世界的军官都在盼望著你啊!
「把战斗机部队打下来!以爆裂术式进行空间面压制!至少,就算只有他们!」
「住手,格兰兹。」
「咦?」
唉──谭雅忍住想抱头的心情,抑制部下的冲动。
领到的薪水没这么多,最重要的是靠魔导师进行对航空机战斗,就像是要打乱队列一样。
敌魔导部队虽说拉开了距离,但不想在速度快的敌人还留在「交战距离附近」的状况下做这种事。尽管不是在讲存在舰队理论,但散发威胁的存在只要位在那里,就会显著地阻碍自由。
「别管他们。那批联邦军魔导部队离我们太近了。最重要的是,如果要为了抵销与敌战斗机的速度差而加速的话,就算是用九十七式也会极度疲劳。」
敌人虽说是一面带著找麻烦心态的发射长距离射击,但也一面自发性地后退了。姑且也进行过能说是追击的交战。可说是已尽到最低限度的义务。之后,只要再将支援地面部队与扫荡残留敌兵的战果作为杰图亚中将阁下的伴手礼的话,就能让他满足了吧。
话虽是这么说,虽是这么说,但我们要率先去做别人讨厌的事。
义务教育教导我们,这是身为一个人当然的表现。既然不论是在日本的学校、帝国的参谋教育课程,还是战场的亲身体验上都学到了相同的道理,这就该作为万物普遍的法则受到赞扬吧。
「但也没道理要白白让敌人后退吧?」
尽管对喊著「那么!」的部下很不好意思,但没有要冲锋。
有别于格兰兹中尉、拜斯少校,还有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那样充满活力的军官,谭雅并没有那么喜欢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