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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轻易想像得到这也会是联邦军全体军官的共同烦恼。正因为如此,德瑞克中校才甚至是不容拒绝地彻底明白到「所以联邦军很脆弱」。只要相信联邦军传来的传闻的话,他们是开始重视军事合理性了吧。不过,就联合王国军人的感觉来看,双方依旧有著深刻的鸿沟。
「……好啦,该怎么办哩?」
德瑞克中校喃喃低语,烦恼起最讨厌的组织理论与联邦内部的理论。如果只要击坠眼前的敌人,倒还算是简单……
但这样就像是要让人挟击一样。
「担任后退战斗的殿军,有这么让你在意吗?」
「……相反吧。是在烦恼这样要找怎样的藉口辩解。」
「德瑞克中校?」
没有透过翻译,与露出狐疑表情的米克尔上校说著真心话。虽是带有风险的行为,但只要连对政治军官都口无遮拦的苏中尉不在,就不免是没空把时间浪费在形式性的对话上了。
风险,风险,风险。
只是跟联邦保持同一步调战争,为什么得要考虑到这么多事情啊。
「请容我直问了。能没取得成果就后退吗?尤其是,这难道不会对贵官的立场造成障碍吗?你认为会没有惩罚就原谅你吗?」
「就别谈政治的话题了。能拜托你不要鼓吹我泄露机密吗?」
意思就是说,这会关系到政治;既然会关系到政治,就表示没办法平安无事。听到米克尔上校以言外之意肯定的答覆,德瑞克中校向天空发出无奈的笑声。
「……我明白了,我会理解并尊重联邦的文化。」
有必要带土产回去,是政治性的请求。
尽管早就相信政治不是什么好事,不过看来得改为确信「政治真是一件无可救药的烂事」。
「虽说必须要有成果,但我们是作为殿军一面奋战一面后退。尽管要承认被苏中尉的失控给救了会让我很不爽,但就结果论来说,我们进行了有效果的友军支援。」
咬住挟击实行部队,阻止了让全军当场瓦解的事态。
「所以就努力当个殿军吧。我们也会陪同的。」
抱歉──米克尔上校的这句道歉被风吹散了。
听不见他说了什么。这不是战友之间该说的话。身为男人,站在战友身旁是不需要理由的。
战友在这里。
自己在这里。
既然如此,就该有如贺拉提斯(注:指古罗马的英雄故事:桥上的贺拉提斯)般的守护吧。这是要以祖国之名,赌上一名男人的信义。到底有什么好怕的啊。
「至少,让我知道吧……你的部下有几人?」
「十三人。」
失去的部下,其实有一个中队的规模。
要不是苏中尉的失控……不,这是杂念。
他们是被我的指挥害死的。就去向遗族赔罪吧;就去接受唾骂吧;就去承担这份耻辱吧。
「……但愿主啊,祖国啊,要知道他们的荣耀。」
德瑞克中校轻轻地,但也微弱地祈祷著。
「中校,但是他们是跟敌人作战而死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
「……不习惯自己人被杀死是件好事。而且还是与敌人交战而死。这还算是受到眷顾的死法了。」
小时候学过的故事。那是有勇气的正义之士的英雄传记。必须要让在远离祖国的异乡付出究极牺牲的部下的献身也加进这些传记之中。
他们做了有意义的事。
我想这样相信著。
至少,他们是与所相信的祖国的敌人交战捐躯。也很少会有想像这样恭喜自己身为联合王国人的时候吧。祖国啊,深爱的祖国啊,要庆祝我们无与伦比的爱。
好,情绪性的忧虑就到此为止吧。
现在,就唯独现在,必须要教导不解风情的现实何谓道理。
「我也像是被你安慰到了,是时候让我们来认真讨论战争的事吧。你认为敌人的追击会有多激烈?那个魔导大队朝我们冲过来了,不过会这样就结束吗?」
不得不说冲过来的帝国军采取了非常敏锐的对应。让我们陪著从受到重重包围,承受著那种猛烈围攻的索尔迪姆528阵地中冲出来的帝国军魔导部队──莱茵的恶魔玩了相当久的捉迷藏。
他们要是能稍微疲惫一点就好了,但那就彷佛肾上腺素全开般猛扑过来的模样,就跟苏中尉一样有著让人难以理解的恶心感。要是能像个人类,稍微精疲力尽一下就好了。
「答案很清楚吧,德瑞克中校。也很少会有比看见敌人的背包还要愉快的事吧?」
「背包?」
「怎么,是世代差距吗?从背后射击敌人背在背上的背包可是古典的嗜好。可以说身为军官的梦想,就是要看见敌人的背包。」
「我可是优雅的公子哥哟。追赶狐狸才是我的兴趣。」
德瑞克中校就像是猎枪般的举起手上的枪,嘿咻地摆出猎狐的动作给他看。这是故乡的习俗。令人怀念的和平的文明气息。是尚武的作风,被誉为一旦祖国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