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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会有这种东西。
有谁会要这种东西?
这里可是最前线啊!
「想要零风险的话,就把军服脱了!给我埋在坟墓里永远安眠下去吧!我们可是在战争啊!」
置身在充满不确定性的战争迷雾里,要在迷惘中抓住最适合的选择。毕竟,这是一场赌上人命的赌博。总是一直伴随著风险。
然而,明明就唯独这一次,能够毫无不安地发动攻击啊!
「微弱的反应,运用条件,还有最重要的是状况判断!只要看敌人的动作就能确信了。贵官也是将校的话,就给我用战理判断!」
「你有想过万一失败的话会怎样吗!」
「那就是武装侦察!首先,少了魔导部队,敌人是不可能维持住所有战线的吧!应该能攻进一部分的市区!」
「这难以说有胜算吧!你难道不晓得党的通知吗?」
政治军官这种瞧不起人的说话方式,让德瑞克中校听了火冒三丈。既然是战争的事,就无时无刻都要认真以待。
用不著政治军官这种胡闹的障碍物跑来指导多余的事情。
「是指南方各都市正在激战的事吗?正因为如此,我方对敌人施压也是有意义的吧!我们就是为了这件事被召集起来的!」
「给予该方面的命令是对帝国军的脆弱部分造成威胁,藉此阻止敌人将兵力倾注在南方各都市作战上。因此,我们只需要在这里包围敌人……」
打断女性说话,在联合王国本国是会被人拿礼仪书砸在脸上的行为吧。然而在战场上,无分男女,混帐就是混帐。
德瑞克中校朝著怎样都听不懂人话的家伙,烦躁地狠狠说道。
「既然如此,确保铁路路线就会是最优先事项!只要包围市区就能阻止帝国进军,但倘若不铲除组挡在眼前的雷鲁根战斗群,就等于是让帝国确保了进击路线!只要攻下来,就能对帝国军造成莫大的影响啊!」
为什么无法理解。虽说是政治军官,但也好歹在军中挂著中尉的阶级章吧!
「为了掩护南方,要以包含多国部队在内的残存部队向帝国军战线积极施压!这才是本来的目的吧!」
虽是激战,但也是抗衡状态。只要顺利的话,就甚至有把握防守下来──这话我才在几天前听过。尽管真伪不明,但只要南方能防守下来……在这里确实打击敌人,就会具有更大的意义,为什么就是不懂!
「这不是我们能判断的事!」
听到难以置信的发言,德瑞克中校不由得哑口无言。军官的职责是做出判断;是基于判断下达命令。然后,再背负起责任就好。
但是,不能做判断?
那么,是要谁做判断。
「党的命令是包围。我们是奉命要包围敌人,施加压力。」
「……你说要听从党的判断?」
「当然。」
就彷佛毫无疑问的断言,在战地听起来让人隐隐发寒。假如那就是……那种态度就是联邦军中的正确答案的话,有军官就跟没军官一样。
「政治军官,请容我说一句话。」
「有什么事吗?」
「我是被教导要理解命令意图的联合王国军人。没有意思要听从这种严重放弃主导权,要人袖手旁观就只是包围的命令喔。」
不限于军官,任何负责指挥的人都必须要基于命令的意图努力达成目标。所以才需要军官。不然的话,还要军官做什么!
「请帮我转告米克尔上校。我是联合王国的军人,只受到两国同意的作战目的约束。没有理由连我都要听从贵国的共产党命令。」
「在西方阵营的记者面前,我难以接受会有损我等尊严的提案!」
「政治军官,尽管失礼,但就让我再说一次。我们可是在跟帝国军战争喔!」
「就诚如中校所言。我们是在战争哟!」
跟政治军官大声对骂是浪费时间至极。就连在这一瞬间,比黄金还要珍贵的时间也在逐渐流逝。当我们把时间浪费在争论上的时候,胜利很可能就会从眼前溜走了。
「那么,只要战车就好!魔导师就只由我们联合王国部队去做!派出贵军的战车部队!之后的事,我们会和他们一块搞定!」
「办不到!这种独断独行会打乱军队秩序的!」
「够了!抱歉,我有话必须要跟司令部谈,而不是随队政治军官!请帮我联系米克尔上校!」
军官学校有教导过不要感情用事。如果德瑞克中校忘了个中理由,或许是他也在东方过得太累了。
「就连莱茵的恶魔都不知去向喔!现在绝不能放过这个好机会!要立刻展开全面攻势!」
因为些许的掉以轻心,他朝著不明事理的政治军官大声咆哮。也没确认这话会被谁听见──这是致命性的失误。
哐啷──因为这奇怪的掉落声忍不住回头的德瑞克中校,随即就见到那个脸色大变,没发现自己摔落了水罐,还紧握著拳头的年轻魔导中尉的身影。
是在这里,在这个时机,最不该出现的人。
「……那家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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