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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中校?」
谭雅朝著愣住的托斯潘中尉耸耸肩,摇了摇头。
「当我没说。发这种牢骚还真不像我。」
要是早已习惯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在的话,就还会以稍微……机灵一点的反驳安慰谭雅的心情吧……期待托斯潘或维斯特曼这两位中尉,或许是太严苛了吧。
不过──谭雅继续发著牢骚。
「这可是就靠一个战斗群在做市区防卫。不免是会让人想抱怨几句。」
这最起码也是该让师团去做的工作。以战斗群进行据点防卫这种事,照常理来想可是严重偏离了编成目的。
「我也是人,当然也是会抱怨的。」
不对,但也没人想听上司的抱怨吧。谭雅坦率地向什么也没说的部下道谢。
「还真是谢谢两位有礼貌的沉默。各位军官,感谢了。那么,就让我们像个文明人,严守时间行动吧。托斯潘中尉,回收就交给你了。维斯特曼中尉,去负责掩护。」
「「是!」」
他们一敬礼完就小跑步冲出去的身影,让人同时抱持著不安与期待。硬要说的话,是该对部下抱持期待吧。对谭雅来说,由于就只能将手边的人力资源做最大限度的活用……所以抱持著期待也不坏。
谭雅一面目送部下的背影,一面祝福正渐渐靠自己双脚站立的他们能有著最棒的职涯发展。我不打算成为会阻碍部下出人头地的无能。活用能干的部下及所培育的部下,才称得上是管理。
尽管对于本是人事部的我来说太迟了,不过该承认我在重新确认到教育可用性的同时,也让沉睡在自己体内「培育人才」的才能开花结果了吧。
「不足……不足是工夫不足……是不该懈怠培育的努力吧。当然,现场也是有极限的(注:日本在太平洋战争时的战时标语)。」
需求是发明之母,人力资源的不足让谭雅开拓出新的人力活用方法。毕竟帝国的人员基础,已脆弱到让谭雅得抱持著成本意识去「特意」教育托斯潘与维斯特曼两位中尉了。
真困难呢──谭雅摇摇头。
统一历一九二七年六月十八日 东方方面军B集团司令部──作战会议室
挤满B集团司令部作战室的将校,全都一脸凝重地探头看著摊在室内正中央的地图。
这也就算了。
参谋将校看地图,就像是人在呼吸一样自然的归结。
问题就只有一点。
即是在杰图亚中将作为监察、监督人员坐镇在名目上的上座,以凌厉眼神寻求发言的睥睨之下,不论是谁都三缄其口这一点。
「各位,请发表意见。雷鲁根战斗群已被包围一周以上了喔。」
B集团参谋互相偷使眼色,推卸著这张下下签。
「雷鲁根战斗群完全孤立于敌地……」
在浪费不少时间后,总算有一名将校起身说出极为平凡的内容。
「各位,不好意思,能容我坦承一件事吗?其实我也会看地图耶。」
因此,杰图亚中将就像是要速战速决似的打断那家伙的发言。
「倘若再加上地图上所写的敌部队情报,索尔迪姆528阵地很显然地就只能称之为孤垒。」
也就是说,联邦想要夺回铁路沿线城市的干劲,也毫无误解的余地……明明在南方进行著大规模激战,却还能在难以说是主战线的中央地区调动如此庞大的兵力,真让人不得不惊叹。
但也正因为如此,才必须打击敌人的兵力。就在现在,这个打击的时机。
「这些事不用特意说明,也只要看就知道了。啊,不过,还是得感谢你亲切的说明。」
只不过,面对杰图亚中将这强烈的讽刺,会议室内充满的却是沉默。
「救援计画的制定会拖这么久的理由是什么?」
杰图亚中将尽管再度催问,却得不到任何反应。就像难以置信似的,中将的视线在会议室内徘徊起来。
「我们有准备战力。应该是以应对联邦军移动的形式在事前集结完毕了。虽说B集团的战略预备部队遭到大规模抽出,但应该也有集结到足以进行快速反应的数量。」
「……阁下,真的就只有必要的最低限度。」
「十分充分的数量不是吗?」
对于B集团参谋的诉苦,杰图亚中将冷冰冰地说道。
就算以卢提鲁德夫中将为首的参谋本部作战家偏爱战力集中原则,但也不至于会放任侧面毫无防备。还准备了保有完整编制的装甲师团与机械化师团、步兵师团这三个师团作为压箱宝。
「为何不让部队出动?」
「既然不允许失败,就不得不采用高胜算的方式。帝国军在东方方面的整体兵力情况,我想阁下也是知道的。」
我是很清楚──杰图亚中将探头看著地图苦笑起来。相较于理想状况,现状是让人隐隐生寒。一个师团所负责防卫的区域,是本来要用三个师团才能勉强接受的广大。
就这层意思上,也不是不能理解B集团的迟疑。一旦投入反击、灭火用的紧急部队,就没有后路了──参谋们的这种危机意识本身很妥当。
如果只靠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