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稀薄!防卫目标区域过广,无法靠两个航空魔导中队彻底防卫!」
「拜斯少校,我在演习场上是怎么教你的?该不会,过去的我是教贵官要找人诉苦吧?」
用精神论阻止部下提出合理的反驳,这种人在世上就叫做无能。没有比自己说出跟这种无能相同的言论还要不愉快的现实吧。
这是个严酷的世界。
只能说这就是中间管理职最为悲哀之处了。继托斯潘中尉后,还得对拜斯少校说著空泛的激励敷衍他,让人很想哭吧。
「遵……遵命,下官会尽力而为。」
听到他僵硬的答覆,谭雅还来不及烦恼「要适当地激励他几句吗?」,战局就出现变化了。
「范围内敌步兵正在接近中!」
不知是托斯潘中尉还是步兵部队的士官。总之下级指挥官大声喊出的警报让谭雅抬起头来。
毕竟打从一开始就在抑制射击。敌人会前进也不无道理吧。等注意到时,敌兵已逼近到就快能看清长相的距离。要是再继续抑制射击,就有著很可能会让敌人冲进防线的危险性。当然是要全力应战吧──一想到这,谭雅就注意到一件事。
虽然得多费点工夫,不过些许工夫往往也会直接导致巨大变化。试著做看看也不是坏事吧。
「魔导师,先等等!只由步兵开始射击!」
「咦?」
就在友军步兵无视著愣住的魔导师开始射击时,谭雅就朝著身旁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笑道──这是在模仿敌人的手段。
「诱使他们作个好梦。伪装成魔导师不在这里,模仿一下伪装成炮兵不在这里的联邦人吧。」
「敌人会上钩吗?」
对于抱持怀疑态度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谭雅狂妄地回道:
「辛苦你了,『魔导中尉』,但试著用步兵的心理思考吧。」
「咦?」
谭雅只觉得所谓的魔导军官,往往都会觉得自己等人能做到的事情「不过如此」而给予过低的评价。既然不是步兵,就算是谭雅也只能推测。不过就算是推测,也能轻易想像得到敌步兵有多么害怕敌魔导师的横行。
该注意他们会提心吊胆地仰望天空,查看有没有魔导师在的行为吧。更进一步来讲,一旦想连同分队一起逃离机枪的扫射,步兵就会意图躲到遮蔽物的后方。
……那么,当他们认定没有魔导师在时,还会有多少人盯著上头呢?
上头,是上头吗?──谭雅就在这时苦笑起来。
问题一直都是由上头拋下来的,这是普遍的真理。
「杰图亚阁下也有以杰图亚阁下的……真是会强人所难。」
「强人所难?」
谭雅朝著对自言自语产生反应的副官耸了耸肩。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你这是在怂恿长官泄露机密吗?」
「不……不是的。」看到副官摇著头,谭雅就随口回一句「我开玩笑的」。躲在遮蔽物后方朝著联邦兵的人潮不断开枪,对人的精神性不太好吧。
说认真的,这近乎是最糟的劳动环境。
「……就准备反击,藉此发泄压力吧。」
只要从遮蔽物的边缘处窥看,就能看到敌步兵动作愈来愈机敏地朝著这里逐渐逼近。
简单来说,就是确实盯著地面,特意忘记空中威胁的冲锋。虽是有效率的前进,不过在二次元世界结束一切的战争,还是留在前现代吧。
毕竟,近现代可是三次元的时代。就趁敌步兵庆幸著没有遭到术式攻击,安心地认为「魔导师不在这里吧」而松懈下来的时候发动攻击。
「引过来了吗?引过来了吧?……上吧!」
就宛如指挥官先行的精神,谭雅飞了出去。
一口气取得高度,同时将装满术弹的冲锋枪朝向下方。在枪口与联邦军步兵部队叠合的瞬间,就只是让放在扳机上的手指悄悄用力。
伴随著哒哒哒哒的轻快反冲声响,术弹之雨倾注在大地上。
「怎么了!」联邦军步兵部队就算想做出反应,也已经来不及了。尽管他们勉强仰望起天空,但恐怕就连发生了什么事……都没办法正确判别吧。
意图干涉世界的魔导之力在术弹内部显现。
散开来的爆裂术式为避免造成建筑物破损,极力偏向爆炸火焰的输出,并没散发太多碎片。
仅仅一击。然而,却是经过充分计算的伏击。
只要在术弹爆炸的同时,无数曾是联邦兵的各种元素溅洒大地的话,大势就已定了。
「Clear!Clear!敌兵正逐渐丧失战意!」
不论是谁都不想死。只要面临到死的恐怖,就会本能性地想要逃避。就算要以军纪教练抑制这种本能,也会有个极限。
「01呼叫各随行人员!不准太过破坏遮蔽物!给我顾虑一下托斯潘中尉。打坏太多藏身处,要去赔罪的人可是我喔!」
「中校!敌魔导部队有动静了!是针对我方的对应展开快速反应的样子。冲过来了!」
辛苦了──谭雅在点头回应谢列布里亚科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