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你吗?」
他以若无其事的语调提出要求。
「我要两杯咖啡。就送去我的勤务室。同时,能帮我找格兰兹中尉过来吗?」
对收到命令的勤务兵来说,这就像是为了离开会议室所点的咖啡。不论是看在谁眼中,都只会认为杰图亚中将放弃这场会议了。
杰图亚中将就在这时小心起见地说道:
「尽管议论纷纷,不过看来各位参谋,各位似乎有理解并尊重我的要求;另一方面,我也理解到各位想讨论的部分,对各位来说很重要。」
特意以疲惫的口气在众人面前深深叹了一声。做出会让人以为是在警告之余表明失望的态度。
「因此,我就以本国所认可的部队监察与指导的权限,与议论保持距离吧。等制定好完美的作战方案后,再来通知我。」
「遵命。」
「很好……我期待各位能尽早得出结论。」
话虽是自己说的,但这还真是过分的诈欺行径──杰图亚中将在心中苦笑。
这也是卢提鲁德夫那家伙把能用的将校全拉去重视积极性的攻击作战那边,所造成的弊害吧?剩下来的B集团参谋,尽管不是没有才智……但偏于保守,而且还染上怯懦,损坏了主体性。
是在东方的战场上太过磨耗了吗?
这么说是很难听,但作为零件已经没办法用了。有必要紧急进行大胆的更换。他们丧失了作为参谋将校的精髓,已不能再视为参谋将校看待了。
一宣告会议暂时闭会,杰图亚中将就快步离开作战会议室。
那里已经没有用处了。
需要的是会采取行动的人。一回到分配给自己的勤务室,杰图亚中将就伸手拿起桌上的电话。
拨出的号码,是东方军B集团为数不多的战略预备部队的师团长本身的电话号码。
「克兰姆师团长,是我,杰图亚中将。」
「不是在会议中吗?失礼了,请问阁下找下官有何……」
「想邀你去散步。克兰姆师团长,让我们出门一趟吧。」
朝著打算反问「请问要去哪里?」的克兰姆师团长,杰图亚中将以若无其事的语调向听筒的另一头投下语言的炸弹。
「就稍微去打场战争吧。」
「恕……恕下官失礼……这是命令吗?阁下。」
对于以平稳语气说下去的话语,克兰姆师团长忍不住回嘴,让杰图亚中将笑著回道:
「不,正式来讲,我这是将对东方方面军进行战争指导与要求的权限行使在师团单位上。你就算拒绝也无妨喔。」
「咦?」
「东方军的参谋理解并尊重了我的意图。换句话说,就是会花费充分的时间在会议上。」
所以──杰图亚中将仔细地向他解释。以平稳,或是说装出听起来平稳的语调说下去的话语是剧毒。
东方军的参谋太不想动了。战争可是一旦决定开打,就要看能如何地迅速挥出拳头。考虑要慎重,但是实行要果断。绝不能反过来。
「所以我就决定让他们尽情去开他们最喜欢的会议。然后,我则是打算趁这段时间,与各位进行一场认真的战争。」
「……阁下是在开玩笑的吧?」
「要是这样的话就好了,但让人伤心的是,这是现实。」
杰图亚中将以毫无误解余地的话语爽快否定,并打断克兰姆师团长迟疑似的话语。
「是战争哟,克兰姆师团长。你意下如何?」
「……是『友军的救援』吗?」
当然──杰图亚中将做出保证。
「目的,保持B战线。目标,敌野战军。虽是救援,但毫无疑问是这些行动的结果吧。」
克兰姆师团长沉默了一会儿,在微微呻吟后勉强挤出的声音,传到了杰图亚中将的耳中。
「如果是要救援友军的话……希望至少能了解一下计画。」
「你是军官的楷模啊,很好。我就简洁说明吧。」
正因为是知道何谓名誉的军人,操弄他对老奸巨猾的军人来说才会是易如反掌。
参谋将校与师团长之间的差异极为单纯。前者虽然也离无能相距甚远,但就偏爱积极行动的意思上,后者显著是高人一等。
在用脑袋理解之前,会先用心去理解。非常单纯,很好讲话。
「基本上是迂回、迂回、直击。还记得我事前要求你们去研究的计画吗?」
「是的,战略预备部队的所有师团都有基于收到的研讨要求进行彻底的调查。我记得那是机动战的典型例子……」
兴奋的语调,就算隔著听筒也不会让人听错。瞬间就能理解他跃跃欲试。
以机动战救出友军!
这是不会有军人讨厌的。纵使帝国军内有这种没良心的人在,也顶多是敌军的间谍吧。
「有与其他师团长协商过了吗?」
「因为有提出要求,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