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用知识作为武器是不公平的吧,不过知识就是力量。所谓的战争,比学校还要对能善用力量的人有利。
如果要追求不使用智慧的战争,就只能回到石器时代以前,尽可能以猿人的水准进行扭打了。
正因为如此,我就扪心自问吧。
知道敌人吗?
「……不知道喔,一点也不。」
我有看过手头上的一切敌情,也认为有专心做过预习与复习。自己会不知道,也就几乎表示官方情报网上欠缺「帝政时代的联邦军魔导部队」的情报。
教范呢?
战斗准则呢?
统统不知道。
让人可恨地,谭雅统统不知道。就连军方,现场的人也跟几乎什么也不知道一样。在这个没有网路的时代,记忆与纪录只要一度失去联系,就很可能会直接遗失。
还真是棘手。不知道敌人是谁的战争,谁打得下去。然而,却是直到现在才发现知识中有著巨大的缺失!说到底,就算战争本身毫无意义,但也正因为如此才必须打赢啊!
总而言之,有必要挖掘过去的纪录。所幸过去应该有过接触。就谭雅所知,曾经有过接触,就表示能期待官僚机构或许会在哪里留下旧资料。
「问题是要费的工夫!可恶,怎么想这都很费工夫。」
未经整理的资料。
未整理这件事会有多么棘手,只要是组织之人都能立刻理解吧。只要看看没有确实分类的收据堆就好;或者,只要去试著找一下不知道收在仓库哪里的必要文件就好。
不对,要是知道收在哪座仓库里的话,还算是幸运了。
就连最重要的所在位置,往往也都会下落不明。尤其是没有适当交接的数据、资料。就算是再怎么贵重的资料,都难以避免在相关人员离开部门的瞬间,埋没在垃圾资料堆之中。
这不是因为恶意、无能,还是怠慢,就单纯只是没用到的东西会遭人遗忘。
就算提出请求,光想到得花多少时间才能找到,就只会让人头晕。
「不得不重新清查一遍函式库。应该埋没在参谋本部的某处,无论如何都得找出来才行。」
这种时候就不用自己的名义,改用雷鲁根上校的名义申请吧。毕竟难得有机会使用雷鲁根上校的名字。既然有办法狐假虎威,不这么做才奇怪。
必须得立刻去催才行──谭雅下定决心。
一冲出房间,谭雅就直奔值班室找起目标人物,找到了!
在发现到就像机械装置般弹起来向她敬礼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的身影后,谭雅就窃笑起来。
尽管就连答礼的时间也舍不得,但规则就是规则。谭雅稍微动起手臂,做出符合规定的举动,就连招呼都匆匆打完后,立刻说出主题。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是急报。帮我准备向本国参谋本部发出长距离通讯。虽然想派出传令军官,但毕竟是这种状况。就尽可能以高强度的加密形式,总之立刻去帮我准备吧。」
「遵命!下官这就去叫醒加密人员。请问要传达怎样的事项?」
「以雷鲁根上校的名义提出联邦军资料的重新对照申请。或是说,必须通知他们有必要把正逐渐沦为历史的资料挖掘出来。当然,这是最优先事项。」
「咦?」
谭雅朝著愣住的副官补上几句话加以说明。
「敌人的品质变化太过戏剧性了。这与其说是将新兵抓去重新锻炼,我怎么想都只觉得是从某处抓来一群能派上用场的即战力。」
总而言之,只要以作战局相关人员的名义提出申请,参谋本部也会将这视为自家人的事情帮忙处理吧。
用申请人与申请管道加以区别工作的优先顺序是不太好。只不过,要在优先顺序上做出差异可是公家机关工作的现实。
为了让他们感到事情的急迫性,就必须不惜用上一切的手段。
「我怎么想都觉得是有一群在成为共匪之前就是军人的家伙混在里头。也就是说,有沙场老将之类的人混在里头的可能性极微浓厚。」
「恕下官失礼,这让人一时之间难以置信。就联邦的性质上,会送进集中营里的阶级敌人可是……」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我就尊重贵官的经验吧。这会是宝贵的见解与感觉。」
只要是有关联邦问题的事,轻视过来人的经验可是很危险的。不过另一方面,过去的经验遭到现实背叛的机率也不会是零。
「我也很感谢贵官的建言与辅佐。让我对你献上对专家的敬意吧,中尉。然后,我要伴随著一个确信忠告你一句。」
所谓的知道,同时也是带有「刻板印象」的意思。这就本质上,跟军队组织无论如何都会以既有常识进行判断是相同的问题。由于谭雅自己是个常识人,所以对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的误解抱持著亲近感。
实际上,只要知道共匪的意识形态,就难以认为有人能「正常地」离开集中营。即使如此,他们还是做到了。
「不要被共产主义者的表象迷惑。他们可是长著三条舌头。只要让他们去做惹人讨厌的事,可是会变得跟宗教家同等程度的能干。」
原则这种东西──谭雅一脸疲惫地狠狠说道。
「是比起意识形态,更加受到现实情况左右的。用不著惊讶这会是摆出革命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