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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的多国部队,在这种时候总归来讲是很脆弱的。有别于以前都是共和国军的时候,要是联合王国、联邦、旧协约联合体系、达基亚,甚至连合州国的义勇兵全都混在一起的话,混乱的规模也会跟著扩大。
虽说对方是少数的魔导部队,但这种反应也太糟了。
被摆了一道──我对我方混乱的对应摇了摇头,再次抬头打量起是怎样的家伙袭击过来。在联邦空中飞舞的敌魔导部队。敌人究竟长得怎样呢──这大半是基于这种好奇心。
「嗯?」
霎时间,我感觉自己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可能的东西飞在空中,顿时说不出话来。
假如不是错觉,就是有个小孩子在飞。
不对,该说是小孩子的魔导师吗?
由于是米粒般的大小,所以也有可能是看错距离,不过就从进行近距离缠斗的尺寸比例来看,未免也太奇怪了。
相较于我方人员,那个帝国军魔导师未免也太娇小了。
我忍不住偷偷拿出照相机,将镜头对向那个方向。
对焦是要……苦恼著这种事情,一心想要拍下一张惊人头条的我,却在这时被一只粗壮的手拍了肩膀。
「先生。」
「什么事啊!」
现在就跟你看到的一样,是绝佳的好机会啊。
「请把照相机收起来。」
虽然直到刚刚都没注意到,不过看样子,各位亲切的向导似乎是想用笨拙的女王英文跟我聊天。那怕正在遭受敌袭,也依旧把我团团围住,只有态度亲切地说著「请」字的经验还真是可怕。
「……不准拍那个?」
看到联邦人默默点头的坚决态度,我小小声地叹了口气。看这情况,是没办法说声「好,我知道了」就打发掉吧。
就跟我预想的一样,他们伸出了手。
「能把底片交出来吗?」
「……OK,会给我新的底片吧?」
「这是当然的。」
再见了,独家新闻。
再见了,还债的题材。
啊,混帐东西。
于是乎,我那一天的独家新闻就这样被一把抢走,底片还在眼前被剪成碎片。
下次要是还有机会,一定要留意四周状况,想办法偷偷拍下来……等我如此反省时,一切都已经太迟,帝国军在这次袭击过后就再也没有离开过阵地了。雷鲁根战斗群只要能打断我们的计画就满足了吧。
拜托饶了我吧。
我差不多想送些什么「我的新闻」到本社的办公桌上了。
尽管受到困扰的冲动驱使,不过战争这种事本来就无法尽如人意。面对毫无动静的包围战,战地记者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做好觉悟这会是一场讨厌的持久战了。
无事可做,闲得发慌。
毕竟,基地里是不可能会有娱乐的。如果想跑到阵地外头采访,也会遭到各位亲切的同行者阻止。有别于他们殷勤的态度,要是连讨价还价都没办法的话,能做的事情也会极为有限吧。
拜这所赐,让我别说是进行刺激的采访,甚至还得在日常生活中寻求刺激。
结果因此催生出在分配到的餐厅迅速用完晚餐后,打著饭后优雅餐会的名义,与闲著发慌的同事进行社交的时间。
来到东方后算得上是刺激的战斗,就只有起初那一场。要是只有一开始热烈,之后每天都过著无聊的规律生活的话,正因为怀著多余的期待,才会让人干不下去。
毕竟是这种情况,餐桌上的话题当然是不用说。
就是现在的战局。
好啦,你们觉得包围战会怎样?──时事事报的记者一开启话题,众人就纷纷发表起自己的意见。该说是众议纷纷吧,不过──敌人就只是勇敢,要是战力差这么大──这种意见听起来是最为合理的。
「就连亚雷努都给烧毁了。帝国下手或许不会迟疑,但这点联邦人也一样吧。」
「……要是这样的话,这场战斗岂不是一下子就结束了?」
对于现场弥漫的乐观论,我插嘴提出疑问。
「实际上,说不定还很难讲。这虽是印象论,不过跟莱茵战线相比,不觉得使用的炮弹量变少了吗?」
就算知道这只是我个人的感觉,不过总有种敌人没办法靠寻常手段解决的预感。讨厌的感觉,或是该说是恐怖氛围的某种东西,从帝国军的阵地里散发出来。
这难道不是因为那里存在著某种该称为战场魔物的东西吗?
「莱茵归来的人都有著相同的感想啊。」
「这也难怪啦。」
这尽管毫无道理也难以解释,但那怕是自己的感觉也没办法轻视。
炮弹雨。
莱茵战线真的是地狱。常态性地降著炮弹雨的大地,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词句可以形容。说到莱茵战线的炮弹声,那可是轰然雷动。
就连那难以置信的铁量,那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