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片酊差不了多少吧。建设社会主义的道路必须要有适当的调整。既然当初是飞跃性地在推动资产阶级革命,要是出现不适当之处,该修正的就该加以修正。
「我想问一件事,我军有必要在现场做出大胆的变更吗?」
缄默不语,但早在没有说出半句否定的话语时,上校的心声就是肯定了。附带一提,这同时也是派他过来的联邦军参谋本部的心声。
唔——罗利亚点了点头,在此说出结论。
「那就是准则有问题了吧。」
「罗利亚同志,这么说好吗?」
「亲爱的前辈同志说过,明确指出问题就表示已解决了一半的问题。有办法明确指出是哪里不好,反倒是该高兴不是吗?」
你就开心点吧——罗利亚面带微笑向紧张起来的上校说道。
「就坦白说吧。我没想到会输到这种地步。联邦军的事前预想,不是认为就算遭受反击也能进入火力战,使战局陷入胶着状态吗?」
「恕我失礼,这种事不是一介参谋……」
罗利亚和蔼地微笑起来,同时窥视起上校的眼睛。自己倒映在他眼中的表情,看起来是笑得还算可以。尽管如此,被参谋本部选上派来的联络军官,不论是谁都会在看到后,无意识地倒退几步。
「我能听听参谋本部的见解吗?」
隔着桌子,上校立正站好,自己却坐在这里不太好呢——罗利亚站起身,伸手轻拍起上校的肩膀。
结实的健壮体格……要是送去集中营,意外会是个不错的劳动力吧。不过,像他这样的专家就该以他专门的知识做出贡献。罗利亚知道这样做才能实现祖国与党的利益。
「我说呀,同志。」
「是……是的。」
「我只对身为专家的贵官是怎么想的感兴趣哟。并不是要你告发长官或是告密。懂吗?」
对罗利亚来说,告发者与告密者早就在参谋本部里以十二打为单位的安排好了。完全没必要特意让眼前的他去做。需要的不是特务的报告,而是内部作为主流的「专家」观点。
「参谋本部是怎么想的呢?」
「……老实说,十分震撼。」
「震撼?唔,能继续说下去吗?」
罗利亚能轻易辨识出人在过度紧张时的氛围。
点头答着「是」的上校脸上满是装作面无表情的努力。只要动动鼻子,他的表情肯定会变得更加僵硬。
不过,就算吓他也无济于事。罗利亚决定温柔地,以宛如慈父般态度的语调,催促他把话说下去。
「虽说我并非完全理解军人的想法,但也很能体会诸位同志的心情。毕竟就连我也没预期到会出现这么严重的损害呢。」
所以呢——在罗利亚这句催促之后,上校也点头开口:
「对高层来说,这次甚至投入了压箱宝的近卫师团与炮兵师团。期待会有万全的成果。未曾预期到会有这种结果。」
罗利亚唔地呻吟一声后沉默下来。这不能说是联邦军高级参谋将校的坏毛病,但他们似乎很擅长说出无从挑剔的委婉说词。
尽管懂得去掉话语的修饰,但这名上校却说出了只是将震撼这个词换个说法的报告,这背后的理由让罗利亚感到非常不可思议。
……也就是有这么顾忌吧?既然如此,就无论如何都必须要知道才行。
「就别兜着圈子说话了。原因是什么?我们想要尽可能地去努力改善啊。」
「……能容许我直话直说吗?内务人民委员同志。」
「这是当然,上校同志。这不是当然的吗!如果有我能为人民去做的事,还请务必要告诉我。」
罗利亚就在这时意识到自己的说词并不妥当。脸色完全惨白的上校,就像只眼看着就要收到送往西鲁多伯利亚通知的小鸟。
这次虽然没这种意图……但身为用这句台词把包含自己前任者在内的众多反动分子一扫而空的人,还是换个说法会比较好吧。
「我似乎换个说法会比较好呢,同志。」
「绝绝绝对没有这种……这种事。」
没问题的——罗利亚在挥手让他安静后,重新扬起微笑。
「军方就算会因为这次的败北受到某种处分,也会交由军方的军事法庭审理……内务人民委员部的工作人员不会加以干涉,我以个人的名义向你保证。」
你就放心吧——罗利亚向他担保。对此,上校的反应激烈。直到方才就像一只脚踏进棺材里的上校,就有如拉撒路复活般的恢复了生气。
注:约翰福音上记载,受耶稣复活的门徒
「……刚刚的话能向参谋本部做出保证吗?」
「就在党会议上帮你们拥护吧。总书记同志那边我也会负责去说服。这样够了吧?」
「感激不尽!」
「很高兴同志能这么开心。所以呢?」
「咦?」
一脸茫然的上校同志看样子是太过高兴到把要事给忘了。罗利亚愿意忍受政治局找麻烦的代价,可是要他「说出实话」。
「我想确定问题。接着,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