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与彻底落实的确认作为基础。
「有鉴于无线电状况不佳,我要让司令部前进。之后再与阿伦斯上尉会合,掌握状况。」
「遵命!」
对命令的快速反应。能放心交代事情的信赖感还真是可靠。就这点来讲,必须做确认的事情该说是种麻烦吧。
不对,说麻烦也太失礼了——谭雅边在心里反省,边向一旁的军事观察官搭话。
「就如同下官所讲的。不知上校意下如何?」
「喂喂喂,因为危险所以就要我躲起来吗?」
「下官没这么说,但没办法轻视风险。当然,就算是我也不想司令部遭到袭击……不过一旦到前线附近,也预期会遇到一如字面意思的偶发遭遇战。」
流弹或是埋伏狙击兵的骚扰攻击。
一旦来到前线附近,就算有着非战斗地区、不是前线之类的词句,但在安全面上毫无意义。坚持百分之百没问题的主张等同是诈欺。然后,谭雅不是诈欺犯,是具备近代伦理与规范意识的诚实文明人。
「我早就考虑过风险了。」
可是——谭雅再次警告。除了守规之外也希望能顾及公共形象。当然,具决定性且重要的还是法律。
不过,有无做好万全准备或伦理上的瑕疵这点也无法轻视。
不论是组织内部的自我保身还是社会性的信号理论,早期对应以防止问题发生都是极为重要的事。
「也无法保证联邦兵会在瞬间认出卡兰德罗上校是义鲁朵雅王国军的军事观察官,而停止攻击。」
「……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但被当成深闺公子哥看待也让我有点意见。希望你能让我过去看看。」
我知道了——谭雅以勉为其难答应的形式点头。
「恕下官直言,我并没有事情要隐瞒同盟国。如果上校坚持,就请随意参观吧。」
「我很清楚这是无理的要求。抱歉,中校。」
真想说既然如此就给我自重一点。考虑到雷鲁根上校还有他背后的参谋本部的严格命令,这要是出了什么差错——一想到这,就过度担心到几乎要脱口说出这句话了。
只不过,谭雅嘴巴上却是说出了违心的恭敬话语。
「不,这怎么会是无理的要求呢。」
因为她是富有社会性的政治动物吧。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中校是有办法满面陪笑,恭敬说出奉承话的。
「这是参谋本部所托付的光荣任务。上头也有交代要满足上校的需求,所以还请不要客气。有事就请尽管吩咐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会强调风险也是下官职责上的义务,还请上校宽贷。」
「我尊重贵官的义务,中校。在尊重之余,想请让我以自发性的意思前往。」
上校在司令部人员的众目睽睽之下表示这是他自发性的意思。这是在拒绝自己相当不情愿的忠告之后的同行,再来只需要帮他安排护卫,义务就万无一失了。
假使这名上校中弹身亡,也有办法向参谋本部辩解吧。尽管希望这种事不会发生,不过在事先假设状况是很重要的。
如果上校坚持的话——表面上维持恭敬态度的谭雅困扰似的向守候一旁的副官吩咐了一句。
「帮卡兰德罗上校带路吧。」
「遵命!」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姑且不论作为接待委员的表现,作为保护要人的护卫可是很优秀的。能信赖她应该会在万一时确实保护好上校,是件让人高兴的事。
要是还能顺便以带路的名义暂时把人赶出司令部的话就完美了。
「对了,中校,方便吗?」
「是的,请问有什么事吗?」
「如果不碍事的话,移动后我想参观一下应对会议的情况。」
听到卡兰德罗上校这么说,谭雅沉思了片刻。老实说,很想拒绝。有谁会想在交易对象的董事面前进行商务会议啊?
不过,谭雅的立场也没办法对军事观察官大人说不。还真是不能瞧不起生不入官门死不入地狱这句古老的警句吧。
「……如果希望的话,当然可以。」
可是——谭雅不免得要谨慎遣词地提出要求。
「这么说尽管非常失礼,但在彻底执行军务上,能希望上校做出特别的关照吗?」
「具体来说?当然,我会尽可能提供协助的。」
谭雅一面低头说声「感谢」,一面明知无礼地说出更进一步的愿望。
「在当地现场,下官想最优先进行作战指挥……上校的陪席,形式上能保留在有上校级将校在场的事实上吗?」
直截了当地说,就是想请他成为摆设的厚脸皮要求。不过,就唯独这件事,就算要弯腰拜托也只能让他答应下来。一面帮上校大人讲解一面打仗对谭雅来说太难了。
所谓的战争是不论何时都只能全力以赴的难题。要是偷懒,别说是社会评价,甚至可能引发直接关系到自己生命与财产的问题。
「当然没问题。就当我是旁观者吧。」
&em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