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鲜血。Frau女士也好,中校也罢,就请随意称呼吧。」
「真是辛辣啊。」
对了——男人就在这时突然收起笑容。
「就让我自我介绍吧。我是维尔吉尼奥·卡兰德罗上校。是义鲁朵雅王国派遣到同盟国来的军事观察官。」
「下官是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中校。名目上是参谋本部直属雷鲁根战斗群的副指挥官,但希望上校能记住下官是沙罗曼达战斗群的实质指挥官。」
对人贴标签的第一步即是经历与头衔。在双方初步接触的和平阶段上,谭雅个人很中意卡兰德罗上校。
用个不礼貌的说法,该说他是名优秀的业务吧?会来到这种地方的人不会是无能。
「我有从雷鲁根上校那边听过白银的别名。正因为听说过你是活生生的银翼突击章持有人、Named、真正的军人,才让我对眼前的模样有点困惑呢。」
「娇小是有好处的。受弹面积会很小。」
「这可困扰了。在战场上我就弯腰走路吧。」
「恕下官失礼,敢问实战经验是?」
「有在山地连队受过训练,但这类的大规模作战还是头一遭,中校。情况跟一两次小气的秘密作战不一样吧。」
是有着能够说笑的灵活性,还便利到能在这种微妙时机投入最前线的将校。哎呀——谭雅感到肩膀上的负担轻了一点。
比起送个无能过来,送个能干的将校过来在各方面上也比较好做事。当然,考虑到他的一举一动都会微妙地别有含意,今后可没办法掉以轻心了吧。
「上校谦虚了。上校是对微妙情势的专家。恕下官僭越,我认为上校应该是最适当的人选。」
「拜这所赐,让我被丢到偏远的东方来了。」
是呀——就连谭雅也带着苦笑感到心有戚戚焉了。这是作为因为优秀而被送到这种最前线来的人发自内心感到同意的感慨。
「欢迎来到最前线。请容下官代表同盟国欢迎上校。」
「就请你多多关照了。这次主要是来实地见闻,希望能让我看到最真实的一面。」
「下官了解。尽管作为接待人员的水准恐怕会将近不及格,但请让我们笨拙地尽力接待吧。」
「就麻烦各位了。」
统一历一九二七年五月二日 东方战线 帝国军野营据点
「提古雷查夫中校,接敌了。」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的一句话,让谭雅从幸福的小睡中惊醒。就跟巴夫洛夫的狗一样。
光是听到「敌人」就会立刻从浅眠中醒来。
把「唉」的叹息声吞回去,向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喊一声我知道了。
「立刻就去!」
与床铺上亲爱的睡眠诀别,毅然冲进指挥所后,谭雅就在瞥看报告概要之前先把叹息吞回肚里。
「接敌吗?果然比参谋本部预想得还要快。」
要忍住愤然与抱怨是件难受的事。
敌人前进得太快了。这与其说是超乎预估,还不如说是出乎意料。不想认为这是因为参谋本部与前线的感觉出现了会想以乐观推论假设希望性环境的歧异。
这样一来,不是敌人比参谋本部预估的还要能干,就是还要有优势了。
不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对谭雅来说都是不乐观的发展。姑且不论运动,这可是在战争。比起与强敌竞争,击败弱小的敌人要来得远远地有益且富有实用性。
「……只能感慨自己的立场弱到无法挑三拣四吗?」
谭雅切换脑内的思考优先顺序。反省与假设都同样是奢侈的思考。要是不先消除眼前的威胁,为了自由思考的未来就很危险。
「拜斯少校,说明详细的状况。」
「不久前,阿伦斯上尉与敌战车群遭遇。我方的损害为零,击破敌战车五辆。不过,由于敌战车有步兵支援而决定后退。」
「报告似乎迟了呢。以阿伦斯上尉来说还真罕见。是无线电失常吗?」
「有轻微降雨的样子。」
雨水对电波不太好。就算是这样,也不想认为光是点小雨就会造成失常……是致命性地运气不好吗?
更糟糕的是,也无法否定整备不良的可能性。在东方遭到狠操的精密机械的精度无法期待。毕竟在设计阶段并未假设过以本国运用为前提的装备要在东方遭到狠操的用途,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该死——她咂了一声。
「卡兰德罗上校入室。」
负责盘查的值班人员的叫声,让思考切换了模式。
该说是一眨眼吧。谭雅就依照礼仪一蹦而起,做出一如教范的漂亮敬礼。
「敬礼!」
「谢了,中校。」
好久没遇过比自己高阶的军官在战斗中来到自己指挥所里的状况了。坦白讲,真难做事。所以我才会跟雷鲁根上校那样说啊——就算感慨也无济于事吧。
「抱歉了,我本来没打算介入的。」
「参谋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