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方的识别代码,还有适当的沟通吧。就跟祈求主的恩典差不多吧。」
点头说着「原来如此」的卡兰德罗上校会在答谢后离开室内,是基于不想在我方繁忙之际打扰的顾虑,要不然就是想再稍微视察一下现场的打算吧。
不论如何,他肯消失是件值得感激的事。
「被这些无能搞得很累呢……但愿把这些蠢蛋送到前线来的教育负责人能遭遇不幸。炮兵的观测精度可是帝国军火力的根本喔!」
这要是变得随便的话,前程可是一片黯淡。
「……损耗的最大化,必然会导致补充人员的品质下降。」
「这我当然知道,拜斯少校。」
把老手换成打工人员后,还期待一切都能照往常一样毫无问题地发挥机能的人才有问题……参谋本部不是会寄托低劣的乐观推论到这种程度的组织吧?
唔——谭雅暂时沉思起来。
愈是恢复冷静,就愈是觉得这件事很奇怪。必备战力不足是众所周知的事实。作为穷极之策将新兵投入前线作战的手段,理论上也无法否定。
可是,这不一样。在本质的部分上,帝国军这个军事机构仍拥有结实的人才。磨耗与枯竭的意思也截然不同。
「……只要本国没有绝望性地错乱,这事说起来就有哪里很奇怪。」
如此的丑态。难以想象会毫无任何前兆就突然出现。这尽管不是保险的统计,但事故往往是发生前的小型未遂事故所累积爆发出来的结果。
就以友军的失误来说,误射的规模怎么说也太大了。这样一来,就是友军的质出现骤变?就在这几天内?
「要说到这几天的话,就是昨天的前进命令和今天突然的后退命令。」
命令可说是朝令夕改。本来的话,可以说这述说了帝国军所面临的混沌程度吧。
「本来的话」。
「……现场没有因此而混乱还比较奇怪,但现况却是有秩序地在行动?」
也能认为这是特意要将战局带入混战状态,但总而言之是太过突然的方针转换。由于前线错综复杂,暂时后退的命令可是说来容易做来难。
要是敌前后退有这么简单,就不用每次战线整理都必须安排殿军了。
「……可是,上头却打算这么做。」
而且——谭雅在心中小小声地补充。不能说是毫无混乱。但邻近部队尽管是一群新兵,但至今除了误射外,实际上都相对维持着组织性行动!
这显而易见地很可疑。除非是有人在背后特意牵线,不然是不可能的吧。
「这样一来的问题,就会是导演的意图了吧。」
稍微前进,等接触敌人后进行的战线整理。根据教范,之后大概会发布构筑防卫阵地的命令吧,不过话说回来……前线附近有大量的新兵?让资深老兵自由是打算做什么?
「武装侦察?只不过,以在全战线上推进来讲……」
通常的话,只会投入像自己等人这样的战斗群吧。这不仅没必要动用到全军,军团规模的武装侦察运用在帝国军内部也还很陌生。
「中校,怎么了吗?」
等回过神来时,谭雅已沉浸在独自思索的世界里相当久的样子。居然直到窥看过来的副官敦促为止都没能注意到。
「啊,没有,稍微沉思了一下。这可是将校的坏毛病呢。」
不管怎么说——谭雅稍微摇摇头。只要将疑惑留在脑中的备忘录上并回想起自己的职责的话,要做的事情就很单纯。
重新面对眼前的状况。
必须提出善后策略,向部下发出接下来的指示。
「那么,各位。很高兴不用面临需要突击愚蠢友军的局面。卡兰德罗上校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是外交问题,不过这边也没问题真是太好了。」
哈哈哈大笑起来的军官,包含托斯潘中尉在内全都逐渐在东方锻炼出粗壮的神经了吧。就跟谭雅认为的一样,适应是很伟大的。
哎呀——这让人感慨起来了。
再来,就是交互提出适度的紧张感与适度的休养了。这是谭雅与参谋本部这种负责管理人事方的职责。只要适当管理,人力资源就能发挥万全的机能。
「司令部那边,就去勒索道歉与赔罪品吧。作为征收人员,我们当中似乎最不懂得客气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会很称职吧。」
「等……我……我要抗议!中校!」
不过气急败坏提出抗议的副官意见,在司令部里是少数派。总归来讲,就是军官也都被她狠狠洗劫过了吧。
「不愧是中校,十分了解部下呢。」
「我自认为看人的眼光很准哟,阿伦斯上尉。倒不如说,除了魔导将校外还有很多人被她洗劫过吗?」
「下官就作为一名将校向中校报告,我再也不想跟她玩牌了。」
痛切地喃喃说道的阿伦斯上尉,脸上隐约带着沉痛的表情。看来这家伙也被洗劫了什么吧。
朝周遭瞥了一眼后,似乎全体军官都很同意的样子。
「梅贝特上尉、托斯潘中尉,就贵官们的表情来看,是跟阿伦斯上尉同意见吗?听到了吧,拜斯少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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