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群大外行!到底把战争当成什么啦!这可是事关帝国军将兵的人命啊!给我认真点!连确认都没有是在开什么玩笑!」
这可是人命,是无法挽回或复原的东西。
随随便便就遭到误认炮击,谁受得了啊。是把事关人命的重要性当成什么啦。目睹到欠缺专家意识所导致的灾难,让谭雅不得不愕然。
「该死,这究竟是怎么搞的,观测魔导师就连区分敌我方都不会!观测魔导部队是拿来干什么的!」
如果是被敌人炮击还算可以接受。
我们也会反击。而这就是所谓的公平。
但被我方炮击可就不公平了。
纵使是在移动弹幕射击之际发生的炮击意外或其他事故,也都还能忍受吧。毕竟就连照预定进行的炮击,大炮的弹道也无法百分之百地一如预期。
「伤亡报告!」
「未受到严重损害。只有防卫阵地中弹数发的程度,并未出现损害。」
拜斯少校随即说出的答复,让谭雅忍不住反问:
「什么?确定吗?」
「是的,中校。」
副队长不是会未经确认就做出不适当报告的人。只要知道这件事,就能明白拜斯少校这话说得相当认真。
「……真是,太好了呢。」
唉——安心地松了一口气。因为这种理由出现损害,可是件让人绝望的蠢事。尽管遭受炮击的事实也导致了愤怒,不过没有损害的现实,让人充满希望到让差点爆发的脑袋冷静下来。
「姑且确认一下。车辆与大炮的损害?」
「没有损害。如有必要,还能依命令展开反炮兵射击。」
「哈哈哈,很高兴现在好像没这个必要呢。」
能看得出司令部内正逐渐取回放松或是说温暖的氛围。没有损害的事实,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吧。
不过心想着「真受不了」的谭雅,她的辛苦并没有到此结束。
「打扰了,中校。」
「卡兰德罗上校?你要是被友军炮兵队杀死可是外交问题,下官尽管很担心,但看到你平安无事真是太好了。」
突然出现的卡兰德罗上校依旧生龙活虎。
「是呀,幸好没事。贵国的炮兵队意外地差劲呢。」
「多亏这点得救了。下官作梦也没想过会有一天高兴他们的技术差劲。不对,就是因为技术差劲才会朝我们开炮也说不定呢。」
「「哈哈哈。」」
做蠢事的人会被瞧不起,这是天经地义的原理原则。
「话说回来,贵队真是优秀呢。我虽然怀着说不定会遭到正式效力射攻击的心理准备而闪避了,但就途中所看到的表现……贵队的反炮兵防卫做得太优秀了。看起来是有对士兵进行相当彻底的锻炼。」
「真是难为情。这是因为我们经历过莱茵的炮兵战……」
「不知道那有多可怕的我,果然没办法靠感觉理解也说不定呢。这点让我体会到了经验上的差距。」
「是呀,毕竟我跟那里的副官、副队长都一样,可是经验丰富哟。」
是一同度过苦难的精锐——谭雅稍微自豪着。
「那么,尽管认为上校已经知道了……要下官姑且说明一下状况吗?」
「请务必。」
谭雅向表现出兴趣的卡兰德罗上校叹了口气。
「直截了当地说,就跟上校猜想的一样是友军的误射。原因是友军的观测魔导师把我们误认为联邦军了。」
「误认?哎呀,战争迷雾说得还真对啊。」
「就是说呀。不过,所幸避免了遭到全面性炮击的事态。」
应和着「这是不幸中的大幸」的谭雅,受到卡兰德罗上校有点猜疑的眼神。
「就是这件事,中校。你能在进入效力射之前阻止炮击这件事让我吓了一跳。这究竟是怎么办到的?」
「咦?就只是用通讯呼叫,透过暗码让他们住手罢了。」
「这可说是相当出色的配合度……不过是怎么做到的?姑且不论理论,在实际运用上我是完全不懂。为了将来着想,还希望你能指导一下。」
「我们也是在赌命的,所以就只是启动了最后一道安全装置。」
「能详细说给我听吗?对军事观察官来说,可是极度渴望知道这段过程的详细内容。」
是这样吗?——谭雅在陪笑表情的背后狠狠说道——怎么能说啊。不论你再怎么深入试探,威胁友方逼他们住手都不是能直接说出口的事!
就试着留下纪录看看啊!记录在正式文件上的事情会变成官方事件。要是遭到误射后威胁友军的事情被记录下来,不就会在个人简历上留下污点了吗!
这跟激愤当下时的道理不同。只要有余力以长期自我保身的观点考虑事情,就也会出现适度掩饰自己的必要。
完美的履历表,完美的经历,完美的未来——这成套的三件事无论如何都要死守住。
「重点会是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