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来。去狩猎敌自走火箭炮。准备搜索歼灭战。这会是个忙得要死的一天,不过就去把工作确实结束掉吧!」
统一历一九二七年四月二十六日 东方战线 联邦军发起二次攻势后
敌人、敌人、敌人。一望无际的敌人以波状攻击袭来的光景。那是与莱茵战线不分轩轾的惊人的压力集合体。
巨大的物资浪费。
名为战争的亏本生意。
愚蠢至极的人力资本消耗战。
就算怀着「谁会被干掉啊」的心情努力奋战、击退来敌,对手的气势也丝毫未减的话,会不由得对敌人凌厉的前锋感到动摇,也是无可奈何的事吧。
不过当成功击退时,心情也离喜悦相当遥远。就连胜利的实感,实际上也只是勉强达成了不明确的防卫吧?
只要缴获敌人的遗弃装备或是清理战场,为了努力重建防卫线而在战场上适当徘徊的话,就算再不愿意也会看到……敌方那被称为「出处不详」的丰富的装备种类。
「奇怪,这不可能啊。」
谭雅边发着牢骚,边打量着跟友军的最终任务报告上记载相同的,抛锚的联邦军遗弃车辆。
有联合王国制的战车也就算了。毕竟,姑且是作为敌国在交战当中。所以就算会在东方看到也不奇怪。不过,当中居然混着并非眼熟的敌国车辆,而是曾在「中立国型录」上看过的战车是怎么一回事?
「为什么联邦军里会混着『生产国不详』的战车啊。」
闪过脑海的是「租借法案」这个不祥的词汇。
解说:【租借法案】,如同字面上的意思,是种租借东西的借贷服务!不论武器弹药、军舰、战车还是战斗机!这不是在提供武器喔,而是把多余的东西租借出去的一种服务——就是以这种借口进行的实质上的武器提供。
这我早就知道了,也早就预想到了。然而,实际看到的冲击,还真是笔墨难以形容。
真想感慨这真不公平。
真想诅咒他们遭遇不幸。
不对,等等——谭雅对自己内心里混入的烦闷感到不对劲。「诅咒」?也就是说,本人我,自由意志主义的自己,居然想依靠超自然的力量?
怎么会——尽管不悦地这么说,身体也还是不得不颤抖起来。
是被神、恶魔,还是其他之类的概念污染思考了吗?
这是在抹杀身为一名现代人的自己。
一想到这说不定是迈向让尊严、自由意志、自己的决心,还有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的一步,就只能恐惧了。
由于太过恐惧,就连要忍住涌上的呕吐感都很辛苦。
祈祷是太过充满迷信的行为吧。如果要认同会让存在X高声大笑的行为,还不如一枪打穿自己的脑袋来得有益。
不过——谭雅尽管与祈祷、许愿之类的行为划清界线,也依旧不得不期待。再怎么样,明天也该按照预定把援军送来了吧。
统一历一九二七年四月二十七日 于东方最前线附近的村落
难得的访客——这是谭雅对挂着鲜艳参谋徽章的上校的第一印象。
不过,也是让人高兴的访客。
毕竟雷鲁根上校可是两手抱着咖啡豆与援军,飞奔赶到了东方的泥沼里。这要是会有人不欢迎的话,顶多就是讨厌咖啡,有着希望独占战争这种奇妙倒错性癖的持有者吧。
总归来讲,就是与极具良知的谭雅完全相反的人。她不认为有办法理解。
所以,谭雅带着盛大的笑容欢迎着前来会合的将兵们。当然,对于带队军官们的敬礼也没忘了回以一如教范的答礼。
「好久不见了,梅贝特上尉、托斯潘中尉,还有维斯特曼中尉。」
一副你们回来得真好的态度,谭雅带着笑容向一旁的上校表示敬意。
「有劳上校帮部下带队,真是感激不敬。」
「没什么,你不必客气。毕竟我也有事要来这里呢。」
「来东方这个最前线吗?」
「没错。」
参谋本部的人来到现场视察并不是什么罕见的事,不过——朝着咦了一声僵住的谭雅,雷鲁根上校喃喃问出一句。
「我有点事要说,有不会受人打扰的地方吗?」
「嗯,稍等一下。」
不需要去想他是要说什么。想必是重要的事吧。这样一来,这就是包含防谍在内的最优先事项。尽管想亲自进行状况交接与简报会议,不过这些是能交给部下去做的工作吧。
一做好盘算,谭雅就稍微大声地喊道。
「将校集合!拜斯少校、阿伦斯上尉,与会合组共享前线概要。格兰兹中尉,期间内负责值班。」
「「「遵命!」」」
整齐划一的答复还真是可靠。
「副官,跟我来。」
「是!」
尽管在参谋旅行中有过多次解说当地兵要地志的演习经验,但话说回来,这还是第一次向雷鲁根上校这种高级参谋进行解说。
&ems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