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 Ut sementem feceris,ita metes 第壹章 混乱

/>   就在这时,谭雅想起一个让人备感徒劳的要素。徒劳无功的行为,会对非共产主义者的心理卫生带来极为不良的影响。

  「我的晚餐该怎么办啊。」

  脱口而出的是一句充满徒劳感的感慨。她还收到「就前往当地接受补给」这种悠哉的命令。对这种乱七八糟的部署命令降下灾难吧。只要没有被具备后勤单位的部队收留,就连今晚的晚餐都没着落吧。

  由于这原本就是长距离移动,所以不论是谁都有偷偷在背包里塞几条确保热量的巧克力棒,但凡事都会有个极限在。

  「命运该不会是个混账吧。这还真是棒。太棒了。真想下次就拿参谋本部谨制的三十七mm钨弹朝它一炮轰下去呢。」

  只不过,谭雅就连诅咒老天的时间都没有。只要朝正下方看去就是敌方阵地。能在这种地方专心说某人坏话的,就只有想自杀的家伙吧。

  时间的分配比例总是不平等的。闲暇时明明有着多到用不完的时间,这种时候却是连一秒都浪费不得。

  谭雅就在这时,想到更严重的失策而咂嘴。因为正式的战斗任务是长距离移动完后的事,所以考虑到抵达驻地后的情况而多带了行李。

  尽管控制在最低限度,但全副武装可是很重的。由于会在敌阵地上空停留完全是个意外,所以抛弃重装备也是个方法。

  不过,谭雅还是打消这个念头,决定容忍这些载重。只有外行人才会去考虑要不要丢弃。

  这里可是以帝国来看,位在最外围地区的东方战线。后勤贫弱,补给断断续续,而且战线目前还陷入混乱,可说是役满听牌的局面吧。

  要是丢掉背上的背包,可没人能保证之后还会获得供给。这跟在本国演习场上抛弃重装备,以轻装进行缠斗的情况可不一样。

  「大队长呼叫全员。虽然队上应该是没有会操之过急的蠢蛋,但大家的背包都还在吧?」

  部队内通讯上充满着哈哈哈的笑声是个好征兆。是在任何情况下都能采取适当对应的佐证。充满欢笑的职场,事故发生率可是极为有限。

  「敌魔导师升空了!」

  当副官向全队发出警告时,大队早已散开做好战斗准备。这是唯有干练军人的集团才有办法做到的机灵对应。没有需要一个口令一个动作的人,让谭雅发自内心地感到自豪。不过,光只会期待职场的气氛,可说是不合格的管理职。

  一旦是在长距离移动后的疲惫状况下战斗,就该考虑到事故的发生率吧。充分考虑到失误发生的可能性并加以防范未然,可是包含在谭雅的薪给等级之中的份内工作。

  「……数量居劣势吗?」

  谭雅喃喃自语,连忙重新评估起双方的战力差。我方的迎击射击线明显落于下风。

  数量劣势是显而易见的。光是大略估算,就不只三倍差距了。

  跟在北洋蒙受重大损耗时的状况太过相似,让我很不中意。

  只需将对理性、自由的爱与紧急避难的必要性放到天秤上衡量,对安全的渴望就会沉重地将托盘压下。

  「只能上了吗……混账东西。」

  「中校?」

  「01呼叫全员。要来一发大的了。稍微注意一下。」

  发出警告,谭雅强忍着咂嘴的冲动做出觉悟。将这一切正当化的,是名为实际需求的,难以动摇的现实。

  说服自己这是必要的行动,启动平时绝不会使用的艾连穆姆九五式。

  在这瞬间,心情爽快得让人作恶,仿佛脑中的迷雾逐渐散去般的明朗感与全能感支配全身。

  「主呀,请以天秤与秩序为善吧。请赐予我们一个平稳与守规的王国吧。」

  啊——仿佛连呼气都充满清新感一般,心情好到让人恶心不已的恐怖。

  「冥顽不灵的反动分子,看我击坠你们!」

  隔着无线电传来叫喊,不对,这是步行到近距离的敌兵怒吼声吧?不太能明确地维持意识这点也很恐怖。

  「尽管吠吧,共匪!」

  谭雅大喊着,试图保持自我。

  「违反自然常理的共匪!让我来教育你们!让你们晓得意识形态是无法扭曲现实的!」

  「祖国与党的敌人竟敢满口胡言!该死的魔女,就尝尝人民的铁锤吧!」

  是认为这是在挑拨吗?有数名疑似敌军官的人,很有礼貌地用帝国语怒吼回来。真搞不懂,既然是会说帝国语的魔导师,赶紧从联邦逃亡到帝国来不就好了。

  她基本上不喜欢共产主义者;就连那些民族主义者,也往往会沾染上谭雅所难以理解的价值观。

  想爱护故乡是很好,但为什么要把祖国这种空想的产物,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重要?

  不过——谭雅要保留一点。

  客观来讲,作为共产主义民族主义者的联邦军人是恶魔,也说不定是某种邪教,既然是恶魔,那就是与神之类的存在敌对。

  虽然神是没有实际形体的概念,不过不承认祂这种存在的「姿态」很重要。

  就与他们建立「共识」的最后底线来讲,无视这点可是不公平的。

  人们常说「要看见他人的优点」。我自认为有怀着但愿能如此的想法在努力。正因为如此,我就承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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