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的敌人时,深思熟虑是极为重要的。
就算是后方的指挥官,做起来也并不轻松。唉——叹了口气后,谭雅接着说道。
「将中队本队丢着不管,指挥官自己冲出去战斗吗。在军中把这叫做匹夫之勇。就算等待很难熬,我也不准你为了贪图轻松而冲到前线去。」
「既然是小队规模,就跟军官侦察没什么不同!请务必让下官去吧!」
这就是所谓的热诚吧。
对谭雅来说,削减部下的干劲也非她本愿。就算抹不去操之过急的担忧,但就算是格兰兹中尉,也累积了不少经验。
也不是办不到吧——谭雅斟酌起一些取舍。要是让他出击,不仅会少一名中队指挥官,还会让他累积疲劳吧。老实说,她想保留战力。
不过,打压自主性也是个问题吧。
「虽是搜索歼灭任务,但无需穷追不舍。能将把握状况视为最优先吧?」
「当然!不过可以吗?」
「除非游击队他们相当愚蠢,否则都不会留下。假如他们留下来迎战,我就允许中队全力出击。」
「遵命。」
问他「你真的懂吗?」会很不知趣吧。
「要是有遇到这种好机会就好了。」
即使是格兰兹中尉,应该也能理解谭雅的言外之意。陪游击队玩的捉迷藏,就连沙罗曼达战斗群都会觉得相当困难。
如果打起来,总之是会赢吧。
不过得加上一句但书——如果打得起来的话。
「……严禁穷追喔,中尉?」
「当然。请交给我吧。」
「很好。就期待你不会蛮干吧。」
「是的!下官现在就去快速反应出击,先告辞了。」
「祝你武运昌隆。」
放下听筒后,谭雅就向副官说道。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我要咖啡。帮我泡浓一点。」
以转换心情来说,这算是治标不治本。过量摄取咖啡因会让效果降低;要是效果变差就大量摄取的话,就完全是恶性循环。
就算没办法详细把握是灌了几加仑的咖啡到胃里,不过也不容拒绝地感受到,慢性的睡眠不足正束缚着思考框架的事实。
这种事我当然知道。不过,总比过量摄取酒精来得好吧——即使这么想,谭雅也依旧是感到困惑。
注意到自己在不断找借口,并不是件愉快的事。坦白说……这不是个好现象。
「是产生人为疏失的温床吧。」
尽管知道,却也无可奈何——这种感慨也不过是在发牢骚;是对自己说的借口。辩解是要对他人说的。再怎么样也不会是对自己说的;要是连对自己都要说谎的话,就跟只能够欺骗自己的无能一样了。
如果要变得如此低能,还不如赶快一抢打爆自己的脑袋。既然要遵从知性与理性,这就是必然的行为。比起继续做出丢人现眼的愚蠢行为,这样还比较爽快吧。
因此,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中校就为了证明自己是一根会思想的芦苇,激励着精疲力尽的脑袋。
「……毕竟是太忙了。」
只要概括现况,问题也会跟着浮上台面。
「该说人手不足即是诸多问题的根源吧。」
也就是人员皆承受着过重的负担,并在有人脱离时,再等比例地让其余工作人员承受起剧烈负担的恶性循环。
解决对策相当地简单。
「省力化,或是人员的增加无法避免……该这么说吧。」
没必要标新立异。
既然是人手不足,那就只能增加人手,或是改善工作效率。
然而——谭雅靠着人事感觉也充分把握到,无意间采用增强「人员每人生产量」的方式,在军事上会很危险的事实。
「说到底,毕竟军队是以损耗为前提进行编制的呢……要对环境最佳化,也有着相当大的难题啊。」
人力资本是总有一天会失去的。不论平时还是战时,既然人类是注定会死的生物,这就是当然的事。有别于法人格这种在理论上保证有永恒寿命的经济主体,有机生命体总有一天会不得不停止活动。
如果神真的存在,就该为了提升生产力,再更有效率一点地资源回收大量投资过的人力资本吧。
很可悲的,神一般的存在并不存在是自明的真理。
对了——谭雅就在这时,将偏向涣散的思考拉回本题。
「只靠一个人处理是绝无可能吧。对方岂止是强盗,还是游击队。全副武装且毫无幽默感的家伙们直接杀过来,是非常恐怖的一件事。」
连在平时都会死去的人类,一旦来到战时,就会以惊人的速度死去;就连在达到退休年龄之前都能比较确实地工作的劳动者,一旦来到战时,就会在还属于二三十多岁的劳动人口时逐渐死去。完全感受不到对人际社会资本的一丝敬意。
「这样一来,就只能勉强想办法增加人手了。」
尽管帝国军早已对所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