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法,就是对故乡怀着壮烈的心情。既然是母亲般的大地,就不论要流下再多鲜血都会紧紧抓着土地不放吧。
「那么……」杰图亚中将朝着正要反驳的卢提鲁德夫中将丢出一句话。
「不过,『共产党说不定会容许』。」
「咦,你没问题吧,杰图亚?」
「当然没问题。」
「那可是抛开意识形态,披上民族主义外衣的共产党喔!会有这种灵活性吗?」
卢提鲁德夫中将似乎是发自内心指出的疑问,是个常识性的疑问。只要是正常人,都会发自内心地赞同吧。
不过就参谋将校的观念来讲,就算还不到在军大学不及格的程度,这也是该狠狠斥责的思考停止。
「你忘了可能性的问题吗?」
尽管知道怫然作色的老友会不高兴,说出大原则的杰图亚中将也没有特意修饰。因为所谓的理论,是就算平凡丑恶也依旧得以成立的奇妙产物。
「只要无法否定,就该将可能性视为可能地进行检讨吧。我们的立场可没奢侈到可以挑三拣四。」
以懂得计算得失的家伙为对手,就算能达成非比寻常的交易,也不该惊讶;就算难以认为对方会是个能达成交易的合理玩家也一样。
期待他们会是个合理的玩家很危险吧;然而,否定地认为他们不合理也同样很危险。依靠乐观的推论与检讨可能性是截然不同的事。
因此,必须不断准备预备计划,并加以检讨。即使是纸上谈兵,也比完全空白来得好吧。
不管怎么说——杰图亚中将就像疲惫似的,接着说出一句话。
「不论政治、军事,都不该用常识推测吧。该死的联邦军,受到如此庞大的损害也毫不屈服,还出现了春季攻势的征兆。」
这不是在开玩笑,身为后勤专家的杰图亚中将是真的感到头晕目眩。只要看动员的兵员规模、物资数量,就知道联邦的潜力高到让人厌烦的水准。
也没办法抱怨「真难受」是难受之处。既然如此,就只能做好觉悟了。
要是知道避免不了惊涛骇浪,就至少还有办法知道这件事。也不是没办法继续前进。
「我们所需要的,是觉悟与豁达吧。凡事我都不会再惊讶了。」
统一历一九二七年四月十八日 帝国军北方军区 沙罗曼达战斗群基地
隔着电话开的玩笑话——要是能这样一笑置之,会有多轻松啊。
将由衷感到厌烦的叹息吞回去后,会发自肺腑发出「怎么会」的抱怨与悲鸣,也是因为不断累积的心因性压力。
春季攻势?
在这种时机?
……老实说,完全搞不懂。
不对,她知道联邦军要发出攻势;是国家要在战争行为当中,追求某种战略、战术的目标。因此,也不是无法理解联邦有着自己的意图。
尽管如此,对帝国军战线的全面攻势太让人费解了。
要是合州国参战的话,就大概是要将主力困在东方的大规模佯攻吧……现况下,完全是突出战线吧。
「……说到底,这是认为会赢的行动吗。有点掌握不到联邦军的意图。」
不论是军事的合理性还是政治的必要性,就谭雅·冯·提古雷查夫中校所知,都可说是完全找不到。
「真是百思不解。」
要是让士兵朝着尚未瓦解的防卫线突击,就难以避免尸横遍野。这是在用白骨铺设大地的行为吧。
不过,不可能才是这世上最不可能的事。
毕竟就连亲爱的市场基本,都没办法与机能不全无缘。
以不合理为主体的人类发起的战争,会在战争迷雾产生的错误之中,朝着毫无道理的方向发展,也是常有的事吧。
说能预测未来,未免也太过傲慢了。
……唯一能确定的事情,就只有不确定。
「这会是文字游戏的世界吗,是神学争论的世界吧?」
是常人所无法窥知的麻烦世界;肯定是比起强词夺理,更是将重视现场视为唯一的政界。
就以逻各斯来讲,即使是不可能的事,现实当中也存在着许多事例。既然如此,那就是理论出错了。
经由自然科学,世界被如此定义。
也就是观察、测量、分类。假如做不到,就只好重新检证,界定种类。
百闻不如一见这句话会是真理吧。不过,只限于在能够正确观察现象的情况下。毕竟人类是一种就连「亲眼所见的事物」都无法正确记忆的生物。
惊讶、困惑、疲劳与烦恼。
这是人的宿命。
因此,心理战的类别、行为经济学的领域、心理学的领域才会认真地受到研究。
明确知道的事情,就只有一件。
欠缺冷静的判断,是就连眼前的现象都无法理解的蠢蛋才会做的事。正因为如此——谭雅一脸疲惫地抬头望天,喃喃抱怨起来。
就算惊滔骇浪是世间常理,也只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