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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比国境防卫还要更加推进?」
「没错。希望你考虑到那里是难以防守的地形。这是基于战术必要性的前进。我不想再继续让脆弱的下腹部暴露在敌国面前了。」
卢提鲁德夫中将坚决的答覆,是符合战理的论述。这要是有什么问题,就是得加上一句但书——如果只限于军事面的话。
这类型的理由就像是忘了政治一样,十分危险。对杰图亚中将来说,这当中也有着明知说不定是多此一举,也依旧不得不插嘴的部分。就算很清楚可敬友人的个性,但却一直没有先例,能抹去「他会不会太过果敢」的担忧。
「是向前方脱离啊,只要能突破就没问题吧。不过要是沦为冲动性的突出,就很可能会演变成基于恐惧的提前自杀喔。」
「我懂你的担忧。」
主导权最好能一直掌握在手中。在对共和国战中,向前方脱离能获得成功,是因为成功做到「出其不意」的缘故。
对义鲁朵雅王国的先制攻击,对方也早有觉悟了吧。缺乏奇袭效果的奇袭,就算说是赌博也显得愚蠢。
「即使如此。」卢提鲁德夫中将气愤地狠狠说道。
「要是置之不理,很可能会成为桥头堡。」
沉思片刻后,杰图亚中将也点头认同。
经历过壕沟战残酷的战斗教训后,各列强就算再不愿意也领悟到一件事——只要没掌握到敌方的脆弱部分,正面攻势就会付出过于高昂的代价。
就这点来讲,帝国军南方的防卫算是个弱点。
义鲁朵雅与帝国之间传统的暧昧关系,为南方国境地带带来了和平的红利。具体来讲,就是不存在着迫切的威胁。
义鲁朵雅方面的防卫线很脆弱。
只不过是基于开战前的内线战略,以大概能撑到大陆军赶来救援就好为前提构筑的防卫线。
根本就没考虑要过自行击退来敌。
「……作战局判断,各外国的援军会经由海路蜂拥而至吧。」
这自己知道。
这种程度的预测,不需要作战局得意洋洋地提醒,杰图亚中将也早就深深烦恼过了。
作战有其他好主意吗?在仿佛如此询问似的注视起卢提鲁德夫中将的眼睛到最后,杰图亚中将不得不确信一件事——
对方也同样在向自己的眼睛寻求乐观推论的回望。这要是不叼起雪茄,把脏话给吞回去的话,就实在是干不下去啊。
「假如袖手旁观,就很可能会宛如癌细胞一样的侵蚀帝国吧。」
在冷酷的现实之前,杰图亚中将正视着现实。如果假定最坏的情况,帝国南方可是极为脆弱。说到底,从未考虑过多方面作战远征要素的帝国军能力,早已达到极限了。
必须得承认吧。这对只不过是预计用来抵御义鲁朵雅的现防卫部队来说太艰辛了。恐怕长期下来,别说是继续维持防卫线,甚至还有可能遭到瓦解。
追究这种毛骨悚然的可能性到最后,会被预防措施所吸引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自己的内心在冲动性地叫喊着,现在应该要依照身为作战家的理论,毫不迟疑地发动攻势。
杰图亚中将也无法否认,这是无聊的迷惘。
「这就是战争为难的地方。既然手牌有限,就算知道这不是身为军人的最佳解答,也不得不做出『还不坏』的选择。」
「所以?」
「也无法否定防卫目的的积极策略。」
早在映入眼角余光的瞬间,就知道卢提鲁德夫中将苦笑起来了。
「但也没有肯定对吧。反正你就是这样。要在有援军头绪的情况下——还要再补上这句但书对吧?」
「没错。」杰图亚中将当场点头。
为了防卫的有限攻势,总之就只限于在「能发动下一波攻势」的情况。攻击这种行动,是需要相当的意志力的。
「……从东方全面撤退,或是拥立自治议会作为缓冲国家,是有可能的选择吧。」
「办不到吧。」
遭到卢提鲁德夫中将一口否决,杰图亚中将也只能苦笑了。
「别这么快就否定我。我承认这很缺乏可能性吧。不过凡事在确认猫是否死亡之前,都还是尚未确定的未来……我们应该要保有不排除任何选择的灵活思考吧。」
「那么,你有说服那个共产主义者容许分离独立的方法吗?」
「建立缓冲国家的理由,也不是不可能会被容许的。」
「……联邦的民族主义会容许这种事吗?」
嗯的点头后,提出反问的友人,敏锐地指出了一个疑问。
「不可能吧。」
「联邦人」是不会容许的吧——杰图亚中将断言。
如果是问民族主义这头怪物的动向,就可以当场回答。毕竟就连排斥共产党的家伙,都投身联邦军与作为侵略者的帝国军展开死战了。
政治宣传与民族主义的融合,以足以让联邦的反体制派在共产党旗下团结一致的威力自豪。
祖国爱是没有道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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