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你知道出处吗?」
「这么说来,就以进行基础研究来说,我完全没有听过相关消息呢。难不成是给军官学校的学生做的研究课题吗?」
「差了一点呢,不对,也能算是正确答案吧。」
「咦?」
向一脸错愕的谭雅告知的正确解答,是一个出乎预料的答案。
「是以『共和国』军参谋本部/战史编纂局的联合研究课题《进攻帝国的后勤研讨》作为基础研究的根基。」
语带自嘲说出的事实,让谭雅不由得顿失话语。
出处甚至不是自国。情报来源假如不是乌卡中校的话,就连谭雅也会难以置信吧。
「这……这是真的吗?」
帝国军临机应变的灵活性,全在于有打好如此周全的底子。毕竟在军大学的参谋教育中,可是一路灌输着面临疯狂前提时的对应方式。
就算是远征,也应该会有人在某处研究吧。
……不知不觉中,过度相信到像这样抱持着刻板印象。
「针对内线战略最佳化的铁路运用理论,也没办法在敌地施行。」
乌卡中校伴随干笑说出的话语相当震撼。
就连在莱茵的战壕里遭到共和国军的重炮兵部队制压射击时,都不觉得有这么恐怖。
「有种作弊的感觉。既然不懂诀窍,就只能使用现成的东西,这会是真理吧。」
「如果是使用缴获的装备就算了,居然连敌人的计划案都拿来仿照……」
「这是必要的。我就只能这么说了。」
不得不挪用敌国的研究……这只会是帝国军未曾想定过远征到如此地步的佐证。尽管愚蠢至极,但这就是彻底遗忘要进攻敌国的军队。
对谭雅来说,恐怖的是,这也能充分说明至今所感受到的不对劲感。
不论是不觉得有预期到要在联邦过冬的对应、自治议会设立的大幅延迟,还是宪兵队的翻译与询问俘虏的旷日费时,全都说得通了。
「……那么,就不得不同意了。难怪是靠临阵磨枪在处理事情。」
毕竟这些事情,他们连想都没有想过。
追根究柢,这就像是靠熬夜读书挑战考试一样的愚蠢行为。重复了好几次到最后,直到今天都还没有落榜,只能说这还真是不可思议。
像是在东方施行的分割统治政策,光看实际成绩,就算说有经过长年用心的事前准备也不奇怪;也认为靠赶工工程,没办法做得这么有效率吧。
「这样一来……就连杰图亚中将阁下在东方的分割统治政策,极端来讲也会是「个人技巧」吗?」
「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事」的询问对谭雅来说,这是预期会被一笑置之的话语。
「正是如此。」
「咦?」
乌卡中校的当场答覆,让谭雅的背滑落了某种冰冷液体。
「那……那么,这不就是个人事业,而不是明确的政策了吗!」
「我能理解你的担忧……尽管在现况下,作战也有受到最高统帅会议的追认,不过这并不是基于确实的战略研究所做出的判断。」
这是以个人的裁量所导出的政策。
是个人的政策,不是依据制度的政策?
「根据情势,很可能会轻易遭到推翻。那项政策在中央相当不受到好评。」
不需要把这句话听完。
谭雅立刻开口。
「我根据最前线的经验断言,不可能有比这更好的选择。」
「恕下官僭越,诚如提古雷查夫中校所言。」
她可以跟间不容发地表示赞同的拜斯少校一起断言,东方没办法采取除此之外的解决对策。
就算被说是不受欢迎的政策,实现后方地区稳定的政策也不容动摇。
「请说服参谋本部,无论如何都要。」
「彼此都只是一介中校。这相当困难。至少……要是雷鲁根上校在的话就好了。如果有他在,也比较容易跟作战局谈。」
「我听说他去义鲁朵雅方面出差了。」
「这就只能看运气了……他暂时会很忙吧。我这边要是有机会的话,姑且是打算过去拜访看看。」
「就万事拜托了。」朝着低头鞠躬的谭雅与拜斯,乌卡中校点头说:「就交给我了。」
「……不管怎么说,我想知道现场的感觉。」
乌卡中校朝着连忙端正坐姿的谭雅与拜斯低头说道:「拜托了。」
「没办法写进报告书里的现场心声可是很珍贵的。毕竟,也不能遗漏掉前线的体感。就务必拜托了。」
真挚的声音。
专业人士就得要这样才行;不该成为态度傲慢,只会选择性地接收部下取舍过后的情报的裸体国王。
对现场的声音、现场感觉的敬意,如实呈现着组织的健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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