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呢。」
「应该要加上一句,只限于军需品吧?」
「这我无法否定。光是要支撑住食品生产的下滑,就濒临极限了。就算炮弹生产量有飞跃性的提升……不过品质的低迷甚至是让人头痛。」
就将事实视为事实承认吧,杰图亚中将点头承认了这件事。
帝国的农业产量,不仅严重缺乏作为主要劳动力的劳动人口,更致命的是,用来农耕的马匹也尽数遭到军队徵收。
而将补给所需要的马匹搜刮起来的单位,不是别人,正是战务自己。关于这对国内农业造成的打击,杰图亚自己是再清楚也不过了。
坦白说,比想像得还要严重。会落得要一直吃芜菁的下场,就某种意思上,算是自己等人的失策吧。
「预期进行长期战,跟希望进行长期战是不同的概念吧。就我们的立场来讲,是认为应该要以能活用我们强项的作战层级来打破局面。」
「卢提鲁德夫,我也不否定这种看法。但就算是你也应该明白吧?这太过孤注一掷了。」
「只能恨不得不拿国家大事来赌的自己,怎么会这么无能了。」
喃喃说出的一句话。
是与他总是充满霸气的语调,相差非常多的示弱话语。既然会颤抖著声音回话,那打从一开始就来找我商量不就好了。
「……嗯,如有必要,就跟我说一声吧。不过必须先从准备应付这位冬将军开始呢。」
「是呀,该死的冬将军。」
时程表完全错乱了。
无法期待依照原定的军事计画展开攻势。因此,东方战线说好听点,会暂时处于稳定状态一段时间吧。说难听点……就是会给予联邦军重新编制的缓冲时间。尽管非常遗憾,但也没办法干涉自然现象。
因此,没办法对过冬后的作战提出有效推论的现况,实在是让人心急不已。更进一步来讲,也还不清楚会被迫在冬季承受到多少损耗。
要在这种不明朗的状况下构想战略……简直是前所未闻。尽管就连手头上的资源会变得怎样都不清楚了,却还不得不去预测未来的发展。
只不过──杰图亚中将就在这里,对自己的一项见解做出修正。
是存在著无数不确定的变数吧。不过,如果能让其中一项变数获得确定,那就专注在这项变数上也不坏。
「既然如此,就无论如何都要把那项提案送进最高统帅会议了。」
在提古雷查夫中校提醒之下,所想到的「自治计画」。
狠狠使唤著同行的雷鲁根上校,循著累得半死的他帮忙安排的门路,甘愿承受著巨额资金与重大风险所进行的政治工作,正逐渐获得成果。
也有感受到明确的触感与反应。
「是你之前提的自治计画吗?我是赞同计画的有效性啦……」
「是层递法喔,卢提鲁德夫。」
「听好。」就像是在解说公理似的,杰图亚中将指出一个单纯的事实。
「比起跟敌国相邻,还不如与跟敌国不友好的国家相邻。」
「这是当然。」
「如果是中立的邻国,就更好了。」
「有道理吧。」
「既然如此──」杰图亚中将就像是在打著坏主意似的,说出最后一句话。
「对莱希来说最好的国家,就是与我国有著共同利害关系的友好邻国。」
「你是打算当产婆吧?」
居然做这么奇特的事……朝著如此笑起的友人,杰图亚中将也回以笑容。
他肯定没照过镜子吧。
他自己,不,是我们都摆出一副相当邪恶的表情吧。忽然间,脑海中闪过这种想法。不过,这又怎样呢?
「如有必要,就必须得做。热水已准备好了。也找得到取名人吧。洗礼式也安排妥当。之后,只要本国肯认这个孩子,我们的负担也会减轻一些。」
「你觉得刚出生的幼儿,能在我们的阵营里独当一面地活跃?」
卢提鲁德夫就像是觉得这很蠢似的打算一笑置之,不过杰图亚很就快制止了他的气焰。
「听好,我的朋友。就连幼女都能在战争中派上用场。就算是婴儿、幼儿,也会有用途的吧。『至少,毫无疑问能用来挡子弹』。」
「『这是最差劲的理由呢』。」
「你说得没错。我是有自觉到,这真是应当唾弃的想法。」
「不过呢……」杰图亚接著说下去。
「我得善尽身为善良个人与邪恶组织人的义务。我能获得容许的行为,不对,我们参谋将校能获得容许的行为,就只有对义务的牺牲奉献。」
打从那一天,我任官的那一天起,我就发誓要向祖国、向莱希献上我的剑。要从危害祖国与帝室的一切敌人手中,防卫住祖国。
既然如此,如有必要,祖国也如此要求的话──
身为参谋将校,要我变得有多邪恶都行吧。
杰图亚中将甚至开始散发起悲壮的决心,不过在看到豪迈地付之一笑的朋友身影后,瞬间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