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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梅贝特上尉也用行动证明了,他是能毫无懈怠地执行炮兵工作的人才。
一切断通讯,随即就为了观测射击发射一炮。
一发,响彻黑夜的炮声。
就算只有一声,也是相当愉快的声响啊。
等到观测射击发射的炮弹落到地面上的瞬间,拜斯少校等人就会将详细的观测资料,送往炮兵队的射击指挥所吧。
真期待呢,谭雅雀跃期盼的瞬间随即到来。
准备好的炮门,一齐发出咆哮的最棒的战场音乐。这不是响起了让人太过感动,差点发出「啊──」感慨声的美妙爆炸声吗!
多么可靠啊。
「……炮兵做得很好呢。」
「梅贝特上尉也很优秀呢。」
「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他是专业笨蛋。一旦放开缰绳,就会把炮弹打光。而且还会满不在乎地说『我把事情做好了,请给我新的炮弹』的那种人喔。」
「啊……哈哈哈哈。」
不过,谭雅确实也不是不承认「他做得很好」。
炮兵队的射击声极为规律。是唯有以极高的水准控制火炮,才能做到的技术吧。也没有因为维修不良或故障而导致意外的迹象。
「……我说不定是太小看他了。虽是专业笨蛋,不过在专业领域上,毫无疑问是值得挂保证的人才吧。」
不管怎么说,谭雅心情很好地认同炮兵队机敏的炮击。
观测员是拜斯少校,敌方没有能妨碍观测的航空魔导部队。就连侦测存在都没办法的事实,述说著制空权的确保。
当然,就算是联邦军,也是在领悟到制空权的不利后,才会发动夜袭吧。实际上,在航空机无法活动的夜间毅然发动袭击的决定,就理论上是毫无错误。
唯一的问题,谭雅暗自嘲笑起联邦方的误算。
就算只限于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不过我有赋予他们全天候战斗能力。严格说起来,还要补上一句,除了维斯特曼中尉他们吧。
在航空魔导部队当中,唯一就连夜间长距离飞行都能办到,由我一手栽培的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联邦肯定也没有料到他们的存在。
「享乐之中,恕我打扰了。中校,有收到消息,说联邦军的先遣部队似乎正在靠近。看样子,恐怕是被炮声吸引过来了。」
「原来如此,也就是格兰兹中尉与步兵部队,正在与敌前锋交战吧。」
正因为如此,心想「也是呢」的谭雅,甚至是发自内心地同情起可怜的联邦兵。
一般在夜间战斗下,想把握敌人的所在位置是极为困难。在这种情况下,我们沙罗曼达战斗群采取了会明确暴露己方位置的炮击行动。
如今这个时候,联邦方的先遣部队大概正在暗自窃喜,认为我方的盲射让主阵地的位置曝光了吧。
然而,这却是幻想。是短暂空虚的乐观推论。
这些闯进早就准备好欢迎会的防卫线中的敌兵,真是让人备感可怜。
「要向他确认吗?」
「我不想没必要地打扰战斗中的将校。就交给现场处理。我可不认为格兰兹中尉是个连防卫战斗都指挥不好的蠢货。」
「遵命,嗯?中校,是格兰兹中尉的电话。」
什么?谭雅接过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递出的听筒。一面想著该不会吧,一面将听筒抵在耳边后……闯入耳中的是部下的声音。
只不过,格兰兹中尉的语气不像是要报告意外状况,而是带著纳闷的困惑语调。
「提古雷查夫中校,这里是格兰兹中尉。」
「什么事?」
「有点不太对劲。敌步兵部队的攻击很零散,让我怀疑这会不会是要把我们牵制在防卫线上的佯攻。」
「你感觉两个旅团的压力太弱了?」
就算炮兵队做得很好,防卫战斗也依旧极为残酷。没错,谭雅对此深信不已。
毕竟,这终究只是一个战斗群的防卫阵地。一旦要用连队规模的战力承受两个旅团的攻势,就只能活用阵地,以彻底抗战支撑下去。就为了这点,我才特意把格兰兹中尉与维斯特曼中尉调去指挥步兵部队。
……但他居然说感受不到攻击的压力?
「我说的是事实。中校,敌人的攻击太零散。敌步兵的攻击实在很难想像有受到指挥。」
「有劳你的意见。我会纳入考虑,一有变化,立刻向我回报。」
「遵命。」
一放下听筒,谭雅就走向长距离无线电。呼叫的对象,是飞行中的拜斯少校。
谭雅基于这该不会是……的一丝担心问道。
「……拜斯少校,敌后续部队呢?」
「尚未确认到。」
「格兰兹回报敌步兵部队的攻击很零散。如果是佯攻,应该能确认到敌后续部队或魔导部队。我希望你去确认一下。」
「立刻就去。」
在将立刻挂断的无线电放下的同时,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