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要说是战意的问题,也就难以反驳了。
实际上,鱼雷存有缺陷也是事实吧。交付给我们的武器是缺陷品的痛苦,谭雅也十分清楚,甚至是感同身受。
这个艾连穆姆九五式,可是个极为严重的缺陷武器。尽管能开火,但到头来,也跟会在潜艇附近立刻爆炸的水雷是不相上下吧。
我们可是在用这种东西打仗,这样谁不会发疯啊。
「我十分能体会这种心情。这可不是我败给你的意思喔。不过如有机会,我一定会向参谋本部枢要呈报鱼雷问题的。」
「各方面都感激不尽了。谢谢。」
只要能互相做出符合正规教范的敬礼,就足够了吧。在狭窄的潜艇上,而且还是在挤了大批人马的舰桥,也没有理由做太久敬礼这种碍事的动作。
之后两个人就一起专心谈起实务面的话题。
「实际上,提古雷查夫中校,贵官打算怎么做呢?就是那艘巨船。老实讲,要击沉会相当困难吧。」
「不过如果能成功的话──」施拉夫特舰长发出询问。「击沉吨数会分给我们一半吧。」这虽是随口问出的问题,但另一方面,关注过来的视线可是认真的。
「我想听听计画。」
「基本上,是采用古典的手法。用佯攻吸引敌方注意,爆破队再趁机进行爆破作业。」
因此,谭雅简洁说明起作战计画。
「也就是说,大规模的奇袭攻击是佯攻,真正的目的是暗中接近的爆破队。最坏的情况,就算敌船的破坏失败了,光是佯攻也能期待一定的战果吧。到时候,就麻烦收容了。」
「还真是豪迈的战法。了解,到时候收容就交给我了。」
统一历一九二六年十月八日拂晓 联邦领 军港
对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来说,那个模样,让她瞬间回想起莱茵战线令人怀念的光景。
就算沉淀在记忆深处,也会被无法沉淀的硝烟味道唤起的日常。没办法再次回归童心,浑身是泥的玩耍。泥巴所会唤起的,是可恨却也怀念的记忆。
怎么会忘记战场的生活,困守在战壕里度过的日子呢?
「神呀,请宽恕我的敌人。」
一旁歌唱的人,是我们被敌人视为怪物恐惧的长官。也难怪就连友方都会偷偷叫她「锈银」,而不是别名的「白银」。
不过,维夏比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中的任何人,都要清楚谭雅‧冯‧提古雷查夫这名军人。早在那个人在军大学获得「冯」的称号之前,就是她的部下了。
在莱茵战线相遇,让我在库鲁鲁德、巴拉斯特这些同梯变成肉酱的过程中活下来的长官。
那位长官、那个人、那名前辈。
她不信神。尽管如此,她却在战场上赞扬著神明……还真是引人注目呢,正当这么想时,忽然回想起那位长官在莱茵紧握宝珠祈祷的事情。她的大言不惭,别说是大言,甚至还能说是谦虚。现实太过于、太过于不现实了。
疯狂。有某种事物,不太对劲。
「神呀,请宽恕我的敌人。」
惊慌逃窜的敌魔导师。
在眼前,两个中队规模的联邦魔导师,遭到区区一个对手玩弄著。我们这一个中队,几乎是找不到空档插手。
「敌人并没出纰漏,而是这副德性啊……」
不经意地,喃喃说出半是惊讶、半是感慨、半是错愕的碎碎念。
尽管是遭到奇袭,或许该这么说吧。联邦军以惊人的速度做出快速反应。明明就为了扰乱,以两个中队为主轴,从不同方向发动袭击,他们却还是立刻就紧急起飞迎击。与听说早已松懈下来的联邦军后方情况不同。
尽管早就该料到,当中还混著联合王国的护卫群。不对,如果只有这样,倒还是符合预期。问题就只有一点。敌人配合得意外地不错。
联合王国的连队规模魔导师们,与同等规模的联邦军魔导部队,当他们就如同两国表面上宣传的搭配合作的瞬间,维夏也无法否认自己的惊讶。
曾认为敌人的合作应该会再粗糙一点,轻视著他们的战力。
……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明明是就连莫斯科都能直击,身经百战的大队,然而面对联邦魔导师与地面部队坚绝不让我们突破的顽强阻挡,却险些万念俱灰。我们本来甚至是做好会遭到压制,全队覆没的觉悟。
不过就在仅仅一人的奋战下,让战局逆转了。
「他们乃是无知可怜的羔羊。」
将以特殊封入式守护的魔力弹填入步枪的动作。就连术弹都没用上,只靠自己魔力生成的一发子弹。
维夏很清楚,那有著强烈的威力。
咯咯笑起,不对,是保持著童心笑起的中校。可爱地注视敌兵的眼神,还有吐舌舔舐嘴唇的动作,简直是超乎现实的景象。
嘻嘻笑起,似乎有那里不太对劲的笑容,令人恐惧。
这是完美的佯攻吧。
「快乐吧,同他们嬉戏。」
不对,说不定该说是蹂躏。
虽说是佯攻,但提古雷查夫中校所发射的每一击,都确实将联邦魔导师的防御壳有如糖雕一样的撕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