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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法律解释,我可是有强烈的自信。
「将校俱乐部之中有民间资本。换句话说,就是每个月有缴交将校会会费的人,就有俱乐部的利用权吧。」
就跟强制险一样,是从每个月的薪水中预先扣除。既然有缴交会费,谭雅就不得不以坚决的态度主张权利了。
这是作为自由人,在守护自己正当的权利。
酒精饮料与香菸是怎样都好,但对于权利的侵害,我要坚决拥护这最后一道防线。这正是现代自由人的义务。必须要让存在X那样的混帐东西,还有缺乏知性的愚蠢家伙们知道,权利是有多么神圣不可侵犯的东西。
「我有使用的权利。」
因此,谭雅毫不退让。
「所以我要使用。」
「我没有否定中校使用将校俱乐部的权利!但是,下官难以判断,中校是否有俱乐部中的酒吧利用权。」
我说一句你回一句的,互相板起脸来的对峙。
对谭雅来说,像这种无益的争论就只是浪费时间。瞥了一眼时钟,就快到约好的时间了。
对将校来说,在五分钟前集合是理所当然的事。
居然要让人等我──谭雅懊悔地在心中抱怨。
就算是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的部下,拜斯、维夏与格兰兹等人,让人等候自己的行为本身,就让严守时间的精神陷入强烈的焦躁之中。
谭雅纤细的精神,难以忍受再继续浪费时间下去。
「……这是正式警告,下士。禁止未成年进入,是贵官的直属长官向你明确下达的命令吗?还是说,贵官是根据自己的判断,拒绝我进入?」
是你,还是你的长官──这样的询问。
假如是擅自判断的话,甚至做好不惜在这瞬间闯入的觉悟。
就谭雅所知,面对笨蛋与面对收到愚蠢命令,立场上不得不遵从的人时,应该要采取不同的处理方式。
如果原因出在末端,就该把末端除掉吧,但要是根本的问题不在末端,而是出在上游时,就该去谴责上游的人。这点谭雅是知道的。
「是基于战时风纪管制令,由直属长官发布的军令。」
「……很好,下士。我就尊重贵官的职务吧。把你那下达这种该死愚蠢军令的长官情报跟我讲。然后,想请你帮我从俱乐部中找一个人出来。」
「是的,请问是要找谁呢?」
「帮我叫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的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出来。关于这件事,我会在明确记录下贵官的言论后,向你的长官提出抗议。」
所以……
就算知道日后会受到大肆嘲笑,谭雅首先就为了变更聚会场所,委托卫兵把副官叫出来。
于是,或许该这么说吧。
光就结论来讲,这件事最后尽管微微烧了起来,重创著负责人的胃壁,不过当天的卫兵日志上,依然是小小写著一句「无特别事项」。
统一历一九二六年九月三十日 往诺登列车
谭雅收到严密封起的命令文件,是在安排得莫名顺利的列车内。
大概是收到高层谨慎要求将校直接运送的命令吧。除了从看似刚从军官学校毕业,误以为拜斯少校是指挥官,差点把文件交给他的年轻中尉手中把文件抢走,并向陆军部发出正式抗议的始末之外,一路上没有值得一提的意外。
只不过,光是想到前天在酒吧碰到的不愉快争执,就足以充分让谭雅的心情不佳……或许该做出这项备注。
于是,尽管部分人散发著异常凝重的紧张感,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还是越过诺登,在旧协约联合领北端设置的临时据点完成展开。
就从毁损的屋舍与设备来看……修复看来是迟迟没有进展吧。不过,似乎是作为航空据点开设的基地中,有准备好必要的最低限度设备。
兵员的宿舍、管制官们,还有最重要的福利社。
将告知在收到其他命令前,严禁开封的密封文件收进大队金库,一连几天,为了熟悉当地的气候与天空,毅然进行著模拟空战。
然后还在演习后,看准宛如沐浴一般狂饮啤酒的部下们,为宿醉所苦的瞬间,试著进行了紧急起飞演习。
等让他们理解到,放纵过头会有怎样的下场后,再放松管制。
不是让他们尽情畅饮。不过,只要懂得分寸,就会安排在福利社,以「公定价格」备齐各类酒品。
当然,这么做会亏本,有必要靠「参谋本部机密费」填补……但这次的钱包可是陆军部。「该不会是挪为私用吧?」的怀疑,是陆军部检阅局的误解。
恳切恭敬地回覆「连传令军官都不屑理会的乳儿,怎么可能喝酒呢。这全是为了提振士气的作战经费」。
具体来说,要是能榨取经费,就要能榨多少算多少,所以我也很烦恼。毕竟俗话说,预算与权限是能拿多少算多少吧。
于是数日后,陆军部在派人过来之际,似乎也稍微用点心了。将要交给自己的文件带来的上尉,这次没有搞错人了。
根据开封命令拆开密封文件的谭雅,点头嗯了一声,将内容传达给拜斯少校。
将瞎扯著「为求保密,禁止外传」的上尉,丢给谢列布里亚科夫与格兰兹两中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