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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著障碍的微妙问题。要是存在著各种历史原委,就很难结交友好国,这算是早就知道的事吧。
另一方面,或许该这么说吧。所给予的前提条件,往往都会有著其他的用途。就算是认定完全派不上用场的东西,也只要改变观点,就能发现到活用的方法。就算是剧毒,根据用法也能成为良药。
就连沙利窦迈这种极为有害的致畸胎性药物,也能在其他疾病上发挥医效。正因为如此,谭雅展现出干劲地继续说下去。
「不过,也有些相遇,是要累积起信赖与实绩才会发生吧。这样不就也有可能期待结识新的朋友吗?」
「什么?」
「我们不是有著老敌人这个资源吗?」
外交上有句格言。
敌人的敌人,即是朋友。就算只是利害一致的关系,但是对国家来说,利害一致就足以作为结交朋友的充分理由了。
「就从帝国传统的对外态度来看,不会有人怀疑帝国是联邦之敌的评价。既然如此,说不定就能与联邦内部的反体制派,建立起美好的友谊关系。」
「联邦是个多民族国家……如果这个论证可行,就需要摸索与联邦内部的分离主义者合作的方法了吧?」
「是的,阁下。」
「就理论上来看,似乎是很有道理,不过中校,问题的本质,就在于教科书上的内容,能不能适用在现场上头了。」
「我能理解。」谭雅点头赞同。这虽然不是杰图亚中将说过的话,不过教科书终究只是在「一定条件下」的一种答案。
照著教科书回答能拿到分数的,就只到学校为止。
在前往现场、抵达前线后,所追求的就只有结果。会嚷嚷著我是照著教科书做事,所以我并没有错的笨蛋,还是踢掉比较好。
「我们确实是联邦的敌人。不过,敌人的敌人,未必就会是朋友。」
「诚如中将所说。」这也是不得不同意的意见。就算有著共同的敌人,但要说到能否团结一致的话,会感到极大的疑问也是难免。
「毕竟──」杰图亚中将语带叹息地说道。
「分离主义者看起来,不像是有把我们与联邦当局区分开来的样子。」
这确实是个极为重要的警告。
实际上,进军的帝国军尽管下令「要极力避免与当地居民之间的摩擦」……但依旧有很多时候,处理得不够漂亮。确认过野战宪兵队工作情况的谭雅,也能轻易理解到原因。
「原因很单纯。阁下,我们只不过是武装的外来人。既然没有能够居中斡旋的人,就必然会爆发纠纷。」
在有无能够对话的人这方面上,帝国军是束手无策的等级。斡旋人,可信赖的交涉人,至少能圆滑进行沟通的翻译,最起码也该要安排这些人员。然而现实中我们却欠缺著这种人才。
「我们的安抚战略,在语言方面上是完全落后了。」
好死不死地,谭雅懊悔地回想起现况。
没有能作为帝国军,与当地居民对话的斡旋人。现阶段就算要紧急从外交部调人过来,想要找到有过数次前往战斗地区经验的人,可是如果有就该谢天谢地的等级。至于要说到交涉人,则是需要检讨,究竟该上哪里去找的层级。
「联邦的官方语言,只要是将校就应该会说吧。」
「是的,阁下。诚如你所说的……将校是勉强学过联邦官方语言……」
谭雅知道这个极为严重的事实。对于联邦内部的反体制派来说,「联邦官方语言,可是敌国语言」啊。
「阁下,我们犯下了用敌国语言向友方对话的愚蠢错误。」
「……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该使用联邦官方语言吗?」
「是的。」表示赞同的谭雅,心境是一片黯然。
想要能说反体制派的民族语言的翻译人员,而派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前去寻找的谭雅,十分清楚现况。
就算有民族语言的专家,也顶多是帝国大学的教授吧。就只是语言学的专家,作为少数语言的一个分野在进行研究。要建立能有体系地进行语言教育的体制,恐怕需要时间吧。
简单来说,要由我方主动进行对话,是绝望性的旷日废时。
「将重心放在内线战略上,未曾预测过远征时的作战行动,只能说是帝国军组织的结构性缺陷吧。」
「坦白说,下官并不认为历代以来的防卫战略有问题。问题并不在内线战略上。倒不如说,无法贯彻内线战略的内部问题(向国境线外派兵),才是众多问题的根本。」
「事实上──」谭雅提醒著。
「至少,内线战略至今仍持续发挥著效果。」
「够了,提古雷查夫中校。那你在现况下,有什么对应策略吗?」
「课题很明确。我们无从拒绝地,必须要习得远征能力。不论我们愿不愿意。在军政占领方面上,也要计画早期改善状况,在占领地寻求新的朋友吧。」
这虽是我提的主意,不过──谭雅也不是没有这是在强人所难的自觉。
不论是要在占领地树立傀儡政权,还是要拥立友好势力,基本上都必须要有「人」才有办法开始。
「提古雷查夫中校。贵官应该知道吧,肯协助帝国军的人究竟有多么稀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