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逮捕令,还有在缺席审判中做出的有罪判决无效。」
「这还真是……」
这该说是振奋的消息,还是该说会成为相信共产党秘密警察做出的安全保证的蠢蛋,或是该惊讶他们真的摆出了诚实的态度。
还真是究极的选择。
「Mr.哈伯革兰。就我来说,根据安排,我想要你过去参加。」
「遵命。只要命令下来,我就立刻带领部下前去。」
不需要犹豫。
既然下令要我去,就只有做到最好为止。
「非常好。方便的话,要不要搭乘RMS安茹女王号呢?正式的日程,还在与联邦的内务人民委员部调整当中,不过当安排好之后,也预定要进行『非正式』的人员交换。」
「要释放该死的叛徒、卖国贼,还有共产主义者这件事情,要说我不觉得惭愧可耻,是骗人的吧。」
不过,哈伯革兰继续说下去。
表情上露出的是与至今彷佛非人类的坚硬假面,截然不同的感情。那是在世间上,毫无疑问会被形容是安心、欢迎,或是欢喜的感情。
「但既然能从共产主义者的凶手手中取回伙伴,就不容我拒绝了。」
值得尊敬的伙伴们。身陷牢狱,音讯全无的他们。关于共产主义者会有多么绅士这点,联合王国的情报机关不抱持著幻想。
具有容共主义倾向的学者教授,似乎是无法理解吧……就连对自国国民都残酷无比的内务人民委员部。要是能将遭到满是虐待狂的同行囚禁的伙伴,在他们还活著的时候带回国内的话。
就算是不得不让自己冷酷无情的情报机关头子,也忍不住露出微笑的表情。冬天过后,即是春天。如果希望艰苦的时代过去,平稳的日子再度到来,又怎么会怠慢过冬的努力呢。
「为了迎接他们归来,如果能借用头等客房的话,就完美无缺了。」
曾在报告书上看过,遭到逮捕的情报部特务的命运。想像力是有限的吧。
由于内容充满机密,所以实在是无法公开。不过假使能公开,人类究竟能残酷到何种地步的愚蠢争论,将会立刻划下休止符吧。
到时候的答案,肯定是表示无限的「无穷止尽」。
正因为如此,不知他们究竟是承受到了怎样的苦难折磨。光是想起伙伴们的命运,泪腺就松懈下来了。
「当然,还想跟你拿充分的香槟与葡萄酒呢。至于啤酒,得带一整桶过去也说不定。」
掩饰害羞的玩笑话。与其哭哭啼啼的悲叹,倒不如狂妄的大笑。正因为如此,才会故意说起玩笑话吧。
「哈哈哈,也就是想用美酒招待他们呢。要我的话,就会要求雪茄,不过雪茄也行吧。但抱歉,头等客房的要求,大概是没办法吧。」
我知道海军的船只情况。不需要多加提醒。正因为如此,哈伯革兰少将才会微微低头,对他陪同自己说废话的行为,表示谢意。
「RMS安茹女王号完全是军用运输规格。豪华邮轮的寝室,应该早就拆掉,变成运送货物兵员的某个角落了吧。」
「这没什么,比起联邦的收容所,是充分过头了吧。要是太过豪华,还很可能会吓死他们呢,这种程度就够了。」
祖国的酒、祖国的雪茄,还有同胞。就算只有形式也好。
就吊祭哀悼著逝去的伙伴,然后默默地拋出酒杯吧。就算没能说出口,我们也是连系在一起的伙伴。
尽管心情容易陷入感伤,不过哈伯革兰少将就在这里,特意地鞭策起自己。
「就言归正传吧。有关我方要释放的,啊,严格来讲,是我的防谍单位捕捉到的特务。」
让注意力回到实务话题上的理由,简单明瞭。
掌中的胜利,直到抓紧之前,都不要当作是自己的东西。
比起空欢喜一场,谨慎到被人笑作是杞人忧天,还不知道要好上多少吧。这对情报相关人员来说,特别是对连连失败的联合王国负责人来说,可是自明之理。
「基本上,对象会是全部人吧。也可以考虑把一部分的人隐匿起来。要是可以的话,我是希望能送双重间谍过去潜伏啦……」
将送返敌国的一部分间谍,作为我方的双重间谍。对谍报相关人员来说,这是任谁都不能不去梦想的计画。
不过,只要听丘布尔首相欲言又止的苦涩语气,就能理解了。
「也严禁引发政治纠纷吗?」
「没错,以长期性的观点来看的话。」
外交与政治还真是麻烦。对方是同盟国的问题。就算只是形式上,但要是联合王国与联邦结成同盟国,就不得不需要顾虑到这一点。
两国关系就宛如吴越同舟。就只是在危险的平衡上,勉强高举著对抗帝国的大义。硬要说的话,联邦与联合王国是互相抱持著根深柢固的不信任感。光是本来就难以消弭的疑心,不该再特意去煽动。
会要求自制,也是有其道理的。最重要的是,既然是谍报相关人员,彼此应该都会想到相同的事。
应该也要调查一下「送返的释放人员」吧。
「我知道了。部下那边,我也会彻底交代下去。只是,有一个问题。」
因此,从今以后要避免做出这种安排吧。尽管如此,哈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