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部的护卫兵力去填补,但依旧是将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完整保留在手边。
这批在达基亚、诺登、莱茵以及南方身经百战的部队,就算在东方大陆,也一样能发挥出其作为完美暴力装置的机能。该说是有求必应吧。
朝著几乎包围我方,打算直取要害袭击过来的联邦军步兵大队,从正面招待了一顿爆裂术式全餐,再占据陷入混乱的他们的上空位置,发出投降劝告。
不久后,战斗就开始以帝国所希望的形式迈向终局。一个魔导大队的预备部队,就是有著如此威力的鬼牌。
不论是要防御还是反击,要与自空中袭来的一个魔导大队交战,倘若没有准备好如蜂巢一般密集的对空兵器,就难以与其进行对射。
而渗透中的部队,没道理会带著对空机关炮移动。等到重整态势的帝国军步兵部队,像是要作为最后一击的展开机动后,联邦军袭击部队,就开始乖乖弃枪投降了。
说实话,正因为一度担心敌人会持续抵抗到最后一刻,所以对谭雅来说,敌人的投降可是个好消息。
「哎呀,还好他们没说要战到最后一人为止。」
对了,就在这时候,我想起这次的敌人有好好穿著军服这件事。尽管不中意他们就连拂晓攻击都拿来作为佯攻的手段,但能有组织性地保持秩序投降,还真是感激不尽。
这也就是说──谭雅发挥她严谨的个性,将脑海中浮现的话语,确实嘱咐下去。
「收容俘虏要确实按照军令规定,以俘虏的待遇妥善处理。我可不希望在我的部下当中,会有犯下虐待俘虏罪刑的蠢蛋喔。」
「遵命,中校。不用说,就交给我们吧。」
点头答覆的步兵部队军官们,也应该很清楚我的行事风格吧。再三强调,说不定会让他们觉得我很啰唆。
即使如此,高层不断强调「方针」的意义也不小。所以,尽管知道他们明白这点,也依旧不得不开口提醒。
「我不担心各位。不过这件事情,也要确实交代给基层的人员知道。我希望就连二等兵都知道,上头理解他们的想法,同时也在盯著他们的事实。」
「呃!失礼了!」
步兵军官们一脸吃惊地绷紧姿势。
大概是直到现在才注意到,部下失控的可能性吧。已习惯扫荡非正规兵的部下,要是一不小心虐待起具备正规交战资格的俘虏,就很可能会导致重大问题。有必要警告他们,要确实管束好这方面的行为。
该说是果不其然还是什么呢,沙罗曼达战斗群所属的军官们尽管资质优秀,但他们大半都还缺乏经验。就算不会在战场上闯祸,战斗后的善后处理也依旧不够谨慎。
不过,他们懂得思考。既然如此,今后就不会再犯下相同的错误吧。轻轻踢了一脚,谭雅说起别在意,我很期待各位的表现之类的话。
「好啦,事情可多著呢。」
驻扎的各个村落,被摧残得相当厉害。
大致上,应该很难避免遭到战斗破坏的影响。在这展开部署的十天内,尽管一直派遣部下去构筑警戒线与防卫线,但或许该让他们去整备供人睡觉的据点吧?
只不过,谭雅在想起人手不足的情况后,不得不苦起脸来。
让捕捉到的俘虏去做,也是一个方法。然而,在连个正式的收容设施都没有的状况下,要监督俘虏劳动是不可能的事。沙罗曼达战斗群的步兵部队是「战斗部队」,宪兵部队只有最低限度的人员。
他们主要是负责维持战斗团内部的纪律,尽管说不定能暂时担任俘虏的管理……但对宪兵队来说,这却会让兵力面临危机。也不想让人员被监督俘虏的业务绑住。
「这……唉,真是困扰。想让宪兵队做的工作太多了。人手完全不够啊。」
「可以的话,要用步兵部队的人员吗?」
「虽是让人感激的提议,但我不想让战斗部队疲惫。步兵部队就立刻派去清理战场吧。」
「遵命。」行礼后,离开房间远去的步兵军官们,背影看起来相当年轻。这是为什么?思索到一半,谭雅就忽然注意到一件事。他们全都才二十多岁。
……尽管优秀,但就连自己的部队里,也存在著经验不足的军官。不对,要说到这点,姑且不论自己,维夏也才十几岁。
急速扩充的军备,莱茵的损耗,基干人员的不足,还有年轻阶层的扩大运用。
补给也有发挥机能,人员也有获得补充。但是──会忽然这么想,也是没办法的事。帝国的国力,究竟能维持到什么时候呢?
「……想再多也没用呢。」
人员、人力资源以及资本,正猛力地逐渐遭到削减。
而且,还是经由原始到难以置信的斗争。就连莱茵的壕沟战,都偶尔会爆发不得不进行近身战的近距离战斗。
不过在壕沟战时,「双方的近身战」是以作战行动时为主,并不是日常生活。虽说如果是巡逻队与突击部队在无人地带反覆展开的,让人泄气的凄惨小规模冲突,确实是另当别论。
尽管如此,在莱茵战线,近身战是在战斗的最终局面进行的。极端来讲,是突击战壕时的战斗方式。在东部,则是普遍作为即使在屋内休息也会在熟睡时遭到袭击的士兵,反覆展开的一种生存竞争。
这倘若就是野蛮化的过程……还真是叫人感慨。暴力在更近的距离之下遭到施展。实在是太可怕了。
「只不过……这次还真过分。」
让人不免也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