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国际法』的规定。但真怀疑对方懂不懂什么叫作互惠原则。」
「只能祈祷联邦的共产党会是进步主义者了。」
「……还是别期待枪毙与内部暴力的专家,对心理卫生似乎会比较好喔。」
统一历一九二六年三月二十八日 主攻集团司令部
帝国军命名为B集团的联邦军集团,在联邦军方面的称呼是主攻集团。这个主攻集团自开战以来,就以占领帝国领土并歼灭帝国军作为目标,一副冲锋陷阵是我等夙愿的气势,突破了帝国的东部国境。
他们以数量打破展开迟滞作战的帝国军东部方面军的抵抗,不顾损害地一路勇往直前。只不过,将校们脸上所浮现的情绪却与亢奋无缘,带著一种难以形容的奇妙紧张感。
而且,正因为集团前进……让他们难看的脸色,不得不变得愈来愈难看。在该称为联邦军主攻集团脑袋的司令部,举办的作战会议上,要说到与会列席的将军与参谋们的表情,则是濒临崩溃的边缘。
「因此,我军就目前为止,尽管会在前进之际遭遇到相当的抵抗,但另一方面,帝国军各部队也在逐渐后退,所以我军依然有著前进的空间。」
「等待重炮抵达是理想的做法,但另一方面,我们的将兵也富有在必要时为革命牺牲的觉悟与热诚。不用说,为了掩护像他们这样忠勇的将兵,最好还是希望能有重炮支援。」
既然是作战会议,就该针对战争进行报告。
不过,这里要提醒一件事。
虽是理所当然的事,但为了不导致误解,报告时绝对不可缺少简洁适当的措词。就连大多数临时培训分发的联邦军军官,都会彻底贯彻这项原则(能不能实践是另一回事)。
「各位将军同志。恕我失礼,请问现在的战局如何?」
「政治委员同志,就如报告所述的一样吧?」
实际上,联邦军也没有外行到会让爱说废话的人,作为高级军官或政治军官参与这场会议。要说真有什么问题的话,应该就是他们既不是外行,也不是笨蛋这点吧。
「那么,关于战局,各位将军同志有何见解吗?」
「政治军官同志,对于党的指示,我想各位同志才是专家吧。」
「对于有关军事的政治面,当然是属于我们的担当。」
以话中有话的迂回措词进行的对话。
「……作战会议也进行得相当激烈了。各位,就稍微放松一下吧。」
就在断断续续的对话,突然中断的尴尬瞬间,主席机灵地说出这句话。全体参加者都像是获救似的站起身,互相带著真受不了的表情聚在一起,说起悄悄话。
众人窃窃私语。只不过,在明显比刚刚有生气的作战会议室里,人人都在偷偷张望,理解到其他人也跟自己等人一样在互相刺探,心情沉重地对话。
……不对,是人人都在心中叹息苦恼。
压制住帝国军的本国发表,恐怕完全是误认事实吧。
没错,在初期攻势之下越过国境是事实。
帝国军部队后退也是事实。
可是,联邦军中只要是有正常军事知识的人,都会对送往本国莫斯科的报告文件中,加油添醋的词句感到恐惧。
以个人的层面来看,该说是保身之举吧。把战局写得振奋人心一点的程度。
前线人员是怀著怎样的心情写下这种报告的,只要考虑到「联邦军所置身的特殊政治环境」,就能轻易理解。但是,正因为能理解……所以才能轻易想像得到,传到后方的报告会变质成怎样的意思!
大致就是「帝国军大部分的士气已瓦解,如今正在排除狂信般的抵抗,向前推进」吧。
换句话说,就是帝国军溃败逃走,联邦军一面稍微击退冥顽不灵的敌军狂信徒,一面顺利地向前推进。
这只能说是偏离现实。
「……那,『实态』呢?」
「跟你那边差不了多少。帝国军那些家伙,动作比预期的还要迅速。」
无法粉碎组织抵抗的状况,而且敌人还只有帝国军的东部方面军。考虑到帝国军的军事准则与地理状况,一旦等到大陆军的增援抵达,就将无法避免极为棘手的事态。
而且,最糟的恐怕是……数人怀著黯然的想法,将无法说出口的一句话吞了回去。
能从这里看出「敌大陆军的增援,会远比事前推测的还要迅速」的徵兆。
「打不赢空战也很辛苦……尽管能理解在这种状况下,会基于迫不得已的事由(莫斯科的防空目的),调走为数不多的魔导部队,也是无可奈何的事,但打得很吃力啊。」
「……魔导部队啊。」
「尽管知道是棘手的家伙,但百闻终究是不如一见。政治军官那些家伙,居然说什么火力比炮兵弱、速度比航空机慢、人数比步兵少,所以不足为惧这种鬼话。」
「你说过头了,稍微……谨慎一点……不过,我也同意贵官的意见。拜魔导部队在后方肆虐所赐,让本来就很艰苦的补给情况就快崩溃了。」
而一直向莫斯科报告「损害轻微」的空战损害,正在逐渐蚕食著联邦军的战力。
以精悍自豪的帝国军航空舰队,以及被迫处于劣势的联邦军空军战力。不对,尽管很勉强,但光是还能提供空中掩护,联邦的空军部队就算是努力奋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