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命运往往就在做好最坏觉悟时,向帝国展露微笑。掀开盖子一看,却发现联邦军强大的对地炮击能力彻底发潮了。
「拜托杰图亚准备的炮弹相当充裕,铁路也随我们尽情使用……哎呀,这下收拾胜利后的残局,似乎还比较麻烦呢。」
「卢提鲁德夫中将阁下?」
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漂亮达成的友军救援任务,虽然就只是救援了遭敌军包围的城市,但这下子……意图侵略帝国的联邦军可就动脉硬化了。补给线遭受后方袭击的威胁,会是将兵们的恶梦吧。
遭到包围的据点,只要能与其他部队联系上,就足以成为反攻的攻击据点。在战区辽阔的东部,这意外会是个重要教训。
既然是几乎能看见胜机的状况,是人都会变得有点饶舌。要补充的话,就是还想起以前稍微跟杰图亚中将讨论过的,将炮兵机动运用的想法。
「只要能在敌炮兵展开前,先行打击敌步兵部队的话……该死,果然是会想要能自由自在移动的自走型大炮。移动缓慢这个大炮的唯一缺点,就是没办法搞定啊……」
沉重的大炮与优秀的火力。就算没办法解决,该以何者为重这个永远的两难抉择……卢提鲁德夫中将就在这时苦笑起来。
……就在烦恼这种事的时候,听到这为数不多的好消息。卢提鲁德夫中将正是最为感谢上帝的一个人。
松懈往往会将胜仗导向悲惨的结果……不对,这句话应该要用过去式来说吧。至少,卢提鲁德夫自己有足够的理由相信这点。
这是一场帝国军参谋本部推测至今,早已备妥对应计画,活用内线机动优秀的防卫战。而且,还在某种程度内,事前掌握到敌军所呈现的攻击徵兆。
「……参谋将校在打胜仗时意外地没事干呢,真是惊讶。老实说,我还真坐不住桌上的英雄这种位置。虽说不论在诺登或莱茵都是这样,还是跟前线的将兵们待在一起要轻松多了。」
有备而无患。
这虽是至理名言,但自己同时也是必须相信准备时的努力,等待结果出炉的身分。要对将兵的生命负责,可不是件轻松的事。这会让不爱书写的人,也会写惯寄给部下遗族的书信,经历到这种不愉快的习惯。
「就但愿能够成功,而且友军的损害也很少吧。」
「是的,中将阁下。」
「不过……」几个人就在这时,接著说出聪明的判断。
「幸好友军能在某种程度内受到重炮支援,而且空中优势毫无疑问掌握在友军航空舰队手上。这样一来,也不是没办法借助迪根霍夫方面的增援夹击敌军。不过,这样就必须要有更多的战力。敌我的火力差距,相信很明显吧。」
在压制空中、火力充足、地理条件站在我方这里之下,对抗压倒性数量的敌军。虽是王道的展开,不过王道之所以会被用到老,也有其道理在。
「问题就在于,联邦军正展开分散进攻这点上。我想主要理由恐怕是想兼顾进攻路线与补给,不过也有报告指出,他们有出现一些,无法排除是伪装可能性的可疑举动。」
「哼,真是麻烦。要是能聚在一块的话,我们这边也方便对付啊。真是群专搞无聊小把戏的家伙。」
「卢提鲁德夫阁下,请恕下官万分僭越地向您禀告。联邦军的攻击计画本身,绝对称不上是无能。」
「是这样没错。」卢提鲁德夫中将自己也一面苦笑,一面说出他未说出口的言外之意。
「计画本身确实是很棘手。」
开战以来,地图上所呈现的联邦军进攻路线不仅精致,同时也看得出来经过相当热心的准备。实际上的问题,是他们沿著讨厌的路线前进。由奇袭攻击转为大规模侵略的盛大攻势自然不在话下,就连在运用面上也非常稳健。
「不过,却没考虑到最关键的联邦军训练程度呢……说也奇怪,感觉就像是一流的知性,不知为何地制定出与自军实际情况无缘的计画。」
问题就在于,基于这点所感受到的微妙不协调感。尽管怀疑是重视奇袭效果,所以挪用既有的攻击计画……但再怎么说,也应该是有掌握到,在国境附近展开的自军部队状况。
既然如此,这假如不是相当注重隐密性的计画,就是没有其他可用的计画,只好挪用既有的计画吧。不过,更进一步的判断,可不是他们的工作。之后的事,是杰图亚那边该做的工作。
「唉。」卢提鲁德夫叼著香菸,看起摊在桌面上写满战情状况的地图,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自己的专业上。
「意外的点活下来了啊……作为抵抗据点,城市竟然能如此有用。」
口中说出的话语,是对于向未受国际条约限制的城市,进行正面攻击竟会如此棘手的事实,发出的赞叹。
「……除了亚雷努外,我们帝国军算是缺乏城镇战的经验吧。敌人尽管也一样,但真想不到,他们竟会无视国际条约,打从一开始就对市区发动攻击。」
「不过就法律上来讲,联邦军并没有签属陆战公约。」
「那么,这下可麻烦了。」
看参谋一脸「为什么?」露出疑惑表情,卢提鲁德夫就像傻眼似的,忍不住开口提醒。
「俘虏该怎么办?」
「咦?俘虏怎么了吗?」
「这是场没有规则的战争喔。」卢提鲁德夫简单明瞭地向参谋说明……既然公约已经沦为废纸,明文规定的规范与基准,就无法适用在东部的战争上。
「在国际法上,联邦军与我们帝国军之间的交战,不受任何规范限制。战务那边姑且是表示为了小心起见,这次就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