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莱茵战期间,旧莱茵方面的对空警戒线早已经由帝国之手构筑完毕。要完全不被他们所运用的迎击网侦测到并加以突破,恐怕很困难吧。」
只要稍微知道莱茵战线的话。换句话说,就是考虑到军人不论是谁都知道那个战线的防卫阵地的话。不论是谁,都会明白奇袭是很困难的一件事。
说起来,交战双方在莱茵战线架设的警戒网,密集到就连帝国军都放弃奇袭,不得不考虑强行突破了。就算莱茵战是帝国赢得胜利,但帝国可没有义务要一一放弃那里的防御阵地。
要说的话,应该是会坚守住警戒线吧。实际上,哈伯革兰少将也有再三派人调查,但就是找不到缺口。既然如此,就很难在突破防线时不被警戒线侦测到。
甚至不得不判断,与其这么做,还不如进行故意触发警戒线的骚扰攻击会比较有意义。在海军支援下,派海陆魔导师突袭的方案也不是不行,但还是得到成算太低的结论。
毕竟不可能在敌空中优势之下,让舰队长期间暴露在敌支配领域之中。何况考虑到海陆魔导师的稀有性,这么做的风险实在太高了。
而且海军现在根本离不开前线,所以完全不用去考虑这项方案。
「各军的结论是,由我方发动奇袭会非常困难。」
到头来,联合王国能做的就只有争取时间。只能靠著争取来的宝贵时间,累积反攻的力量。尽管不想说出口,但他们甚至认为联邦要是能与帝国两败俱伤,说不定会是当前的好机会。状况可说是相当艰苦。
「……很好,联邦的反应呢?」
然而要实现这件事,就绝对需要联邦与帝国展开消耗战。但可恨的是,帝国对联邦的突袭,大幅动摇了这种可能性。可预期联邦会为了后方防卫,将大批部队部署在首都,让对帝国主战线受到相当大的限制。
实际上,这也是联合王国无法坦率地对联邦的不幸感到幸灾乐祸的最大理由。
「已经重新部署好首都防卫部队的样子。」
也就是说,是从某处调来忠诚心高,能力也还过得去的部队充当防卫部队吧。当然,对联合王国来说,这会是希望他们能务必在主战线与帝国厮杀的存在。
「参与袭击的帝国军部队已脱离完毕。」
「联邦虽然语带含糊,不过追击部队看来不是被甩开,就是遭到击坠的样子。」
「我这边也是同样的看法。情报部判断是丧失目标。」
而参与袭击的部队平安脱离的消息暗示著复发的可能性,帝国军的精锐说不定会再度袭击首都的恐怖。
特别是像联邦这样的独裁国家,是绝对不容许这种事再度发生吧。毕竟这是在政治面上与军事面上,都让联邦的权威彻底扫地的事态。
就算搞错了,也不认为联邦的军官会希望自己被物理性地砍头。当然,这会让他们在运用军队时附加上相当大的限制,导致出现大量的游离部队。
顺道一提,帝国军在成功袭击莫斯科后悠哉归还的报导,肯定会让帝国的战意高涨。考虑到我方的战意不可能因此提升,这就也是无法轻视的情报。
「情报管制呢?」
「做了也没用啊。莫斯科遭到帝国的军靴践踏一事,早就在大大小小各种酒吧成为话题的中心了。」
而且,就算想做情报管制,话题的冲击性也太过强烈。哈伯革兰少将早已经由派去各种管道的部下们,收到大量以各式各样的表现手法描述帝国是如何蹂躏莫斯科的报告。
所谓,帝国军在莫斯科上空悠哉唱著国歌,并得意洋洋地挂起国旗。
所谓,帝国军在革命纪念广场上将红旗踢倒,改插上帝国的国旗。
所谓,帝国军袭击电影发行所,将红旗尽数烧毁还以颜色。
所谓,帝国军高喊著反对偶像崇拜,将革命指导者纪念陵墓整座爆破。
所谓,帝国军在革命性的思考下,毅然决定破坏偶像崇拜与秘密警察。
所谓,帝国军就一如联邦的报导声明,夹著尾巴「向前」撤退了。
所谓,帝国军还在克里姆林宫拍起纪念影片。
所谓,帝国军打著文化交流的名义,预定上映纪录片《他们不相信眼泪》等等。
听起来,最后的纪录片是在讽刺联邦的格言「就算哭泣也没人会帮你」的样子。总归来讲,是帝国在嘲笑面子被狠狠践踏到欲哭无泪的联邦的一种黑色幽默。
就连哈伯革兰少将都像是哑巴吃黄莲一样,帝国的袭击似乎就是这么出色。恐怕从明天起,帝国军与联邦军的笑话就会成为主流了吧。当然,国民绝对不会容许自己等人被卷进这种愚蠢的事态之中。
任谁都很明白。
本土防卫必须要比同盟之间的合作还要优先。
「……联络自由共和国的外务。不管怎么说,都有必要检讨对策。」
开口的人是首相。至少,在自觉这是自己的责任与义务并采取行动这点上,他相当乾脆。他的绅士魂要求他,至少要作为负责人,背负起这项责任。
「尽管对戴‧乐高将军感到抱歉,但很显然的,我们的本土防卫要最优先处理。既然事态出现变化,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吧。」
要是运河防卫没问题,那把部队调回来担任本土防卫也是不得已的事。这项决定,当然会导致自由共和国的反弹。然而,要是不这么做,就很可能会让帝国直击本土。这样一来,这场战争就结束了。
「是呀。虽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