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也有权利先制攻击,然而遗憾的是,国家要求我们做出政治正确的行动。
身为国家的马前卒,很遗憾地必须要服从组织。
就算只要动手炸掉眼前这堆积如山的炮弹与燃料,就能够帮助我方,并且干掉大量的共匪也一样。
现在是必须忍耐的时候吗?
「副官,通知各中队。我方不准开启战端。」
「遵……遵命。」
一面相信谢列布里亚科夫中尉以指向性光学通讯通知后方「自制」的效率,谭雅一面思索起总算开始带有真实感的对联邦战事态。
敌人恐怕梦想著能单方面侵略帝国。也就是说,这是从侧面攻打的最佳时机。
但另一方面,在发动攻击的情况下,就必须处理「开战时,我们为什么会在联邦境内」的问题。毕竟在官方上,现在还是「非战斗状态」。而且,共产主义者的政宣能力可是相当强悍。
尽管令人惊讶,但也有著北朝鲜宣扬先动手的人是韩国,过没多久真的成功骗到一些人相信这种事的事例。不对,也不是没有受骗的人都是「无药可救的容共主义者」的可能性。
解决这种问题的方法就是,先忍耐数十分钟再进行反击……但白白浪费时间,也会导致无法对敌方的动作做出反应。
不过对谭雅来说,只要敌人开炮就当场攻击,也是个正确选择。
那么就──尽管谭雅很烦恼,不过她的这些烦恼,全都被眼前的景象给打断。
不断缓慢做著细微调整的列车炮。
炮管一齐停止动作,同时联邦的阵地也瞬间静默下来。
怎么了?就几乎在她伸手拿起双筒望远镜的同一时间──
「开炮了……」
伴随著轰响,格兰兹中尉喃喃说出的一句话说明了一切。
喷出火光的列车炮的冲击,还有眼前突然骚动起来的物资预置据点。
倘若只有一发,或许还能强辩是误射。然而……不是这样的。只需看迅速装填起下一发炮弹的联邦军将兵的动作,就能明白这是有意图的行动。在国境线附近,用列车炮朝帝国领开炮的意思,毫无误解的余地。
「少校!联邦军在全战线发动攻击……」
监听无线电的拜斯上尉,脸色大变地说出这句话。
「是宣战布告。就在方才,联邦向帝国发出宣战布告了!」
「本国呢?」
「刚……刚刚发出,即刻起『不分单位,全部队开始战斗』的命令!」
也就是说,放手去干的意思吧。
理解到命令的意思,谭雅不得已地点头。
「将状况改为战时快速反应计画!」
一面接过收到通讯的拜斯上尉,脸色大变以嘶吼般的声音传来的报告,谭雅一面被眼前所展开的景色夺去目光。
从这里,可以清楚看到敌列车炮在缓慢装填著下一发炮弹,接著装填好的那发炮弹,就伴随著轰响朝帝国发射。
与共匪的战争。
与共匪的斗争。
与共匪的生存竞争。
以可说是立刻的速度,谭雅与在后方待命的部队主力会合。
「全员,准备袭击战!」
几乎就在一个呼吸的短暂时间内,自然而然地做好运用部队的准备。就连该怎么做,也早就清楚到不能再清楚。
「我想国境线上,联邦军已经在和我方东部军交战了。因此,我们要放弃撤收计画!即刻起改进行战术行动!」
尽管很想回去,但为了要有办法回去,就必须把任务完成才能够获得自由。最起码也要扰乱敌军,确保我们的退路才行。毕竟,我们为了任务侵入到了敌地深处,撤退即是代表我们不得不与侵略帝国的大量共匪交战。
「向敌后续部队发动游击。为了掌握状况,也要从手边能做的事开始做起。首先,就炸毁物资预置场吧。组成突击队型!」
要避免这种情况,就不能只是撤退,还必须对敌人做出某种程度的扰乱。虽然也无法否认,能有机会轰炸共匪,让谭雅变得有些好战起来。
不过,这时谭雅就忽然分析起自己的思考,改变想法认为这不是自己的错。
……毕竟自己可是和平主义者,这就单纯只是不想与共匪待在同一片天空下罢了。难以忍受一次也没踏进过工厂这种生产现场的家伙,在那边对经济高谈阔论。啊,不过听说他有去陶艺工厂玩过。
就连工厂视察团的报告书都看不懂的共匪理论家,顶多就这点水准吧。
对手可是这种家伙。身为资本主义的信徒,同时也身为深爱著应当去爱的自由的健全市民。会拿起枪的,可不只有全美步枪协会。
「「「遵命!」」」
「各中队长掌握好各自的进攻路线。各位,袭击后就在各中队长的指挥下展开游击战。」
当前的作战是渗透袭击。这是自莱茵战线以来,沾过南方大陆的沙尘,被大队用到烂的老手段,中队指挥官们也早已驾轻就熟。
就用物理与自然法则,粉碎掉他们以为能靠意识形态获胜的不愉快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