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
其中一位是他们的指挥官戴‧乐高将军。另,位是就连在场军官当中,也被视为实战经验最为丰富的老将毕安特上校。
自己等人的最高指挥官与最可靠的老将突然大笑起来。在战场上,没有比这还要更恐怖的事了。当该说是核心要员的人们不去处理危机反而大笑起来时,怀疑「他们该不会是疯了吧?」而感到战栗的参谋军官们,表情全都僵硬起来。
于是一时之间犹豫该不该传呼军医的参谋们,就在短时间内陷入深刻的纠葛之中。
无视周遭人的混乱,戴‧乐高将军与毕安特上校两人就像是觉得很好笑似的一块不停笑著。然后在场的参谋们之中有数人在仔细观察之下,理解到他们的笑有一半是近似看开的笑后,就感到「自己也只能笑了」而跟著笑了起来。
等到众人笑完一遍后,理解事态的他们随即吐出一句──真是胡闹的现实。对他们来说,这是对这个荒谬现实发出的怨言。
确信会得到完全胜利的布局。就只是兵分三路压制遭到包围的帝国军,这种忠于理论的简单作战。依照事前的预测,这曾经是能让自由共和国军从帝国军手中取得完全胜利的体制……现在则必须得用上「曾经」这个过去式。
「想不到……想不到居然用作战层级的暴力颠覆战略!干得还真好啊。」
这如今已被彻底粉碎了。哪怕我们在战略层级上没犯下任何过错。仅靠著作战中进行的战术机动造成的结果就颠覆了战略的差距。理论上这应该是不可能会有的事态,然而现实却是大势已定的战局遭到彻底逆转。
突袭右翼的敌连队在那之后,就以与我方增援交错的形式突袭中央。
毕安特上校直辖的部队随即上前迎击,但令人惊讶的是敌人就在受到迎击的瞬间开始后退。一面藉此困住共和国的最精锐集团,一面轻易粉碎掉意图重新建立组织性抵抗的尝试。
敌人要是发动攻势,就只需要派一部分兵力牵制防御,同时用本队打击帝国军的残存部队就好。但要是敌人后退,我方就不得不去攻击。
当然,照道理来讲应该是相反才对。但就算这么说,没办法置之不理的他们,就被迫要面对处理。
只不过就状况来看,能自由选择的方式也很少。遭到突击的右翼混乱到让人看不下去,左翼正与打算突围的敌主力激烈交战。在这种战况下,没办法放任敌方的一个魔导连队自由行动。
然后──
尽管想说这不太可能。
尽管人人都曾一度在脑海中预想过,但还是认为不可能发生而否定的事态。
「敌魔导师散开成数个单位?这是,急……急速回转!」
所有人都不禁哑口无言。
想说这怎么可能。
想说居然有办法做到这种事。
这是将敌我的实力差如实呈现出来的光景。
「「就像是在用捉迷藏戏弄我们一样。」」
就跟两人喃喃自语的一样,就在迎击部队尽管犹豫但还是决定追击敌人的瞬间──
帝国军就像是等待已久似的,趁著队列出现些许凌乱的空隙突破防线。
双方同时加速的结果,虽说是反航战,但相对速度几乎达到难以交战的领域。就算我方的魔导师死马当活马医地发动攻击,也几乎就连擦伤都没有留下。尽管如此,帝国方却实实在在地宰掉数名共和国方的魔导师。
「该死,派出预备部队,与正在追击的家伙们一起夹击!」
只看位置的话。要是大略俯瞰双方的配置,就会发现帝国军的突击部队以位置来看是遭到复数的魔导师包围。这乍看之下,包围歼灭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能让他们逃离的空隙太少,共和国军魔导部队保有数量优势包围对手。
只不过,看在现场亲眼目睹的人眼中,实际上的情况可是截然不同。
敌魔导师们尽管遭到包围,也依旧反过来啃食著包围方。宛如在嘲笑数量优势似的,靠著火力与机动力轻易压制共和国军魔导师的光景,简直就是一场恶梦。
接著他们就彷佛在嘲笑共和国方试图控制局面的努力一般,笔直朝著戴‧乐高所在的司令部不顾一切地突击。
「不行!太快了!」
然后就跟这句抱怨哭诉的一样,敌人的速度实在太快了。早在预备部队升空之前、追击部队追上之前,他们就会达成目的了吧。
就只为了要解决一个人,那些家伙特意闯到这种地方来。
不过,至少毕安特上校早就觉得应该会发生这种事而暗中做好觉悟。决定无论如何,都要避免重蹈遭到斩首的莱因覆辙。
「快做反魔导师防御!要遭受直击了!退避!司令部要员退避!」
不顾周遭的惊慌失措,毕安待上校毫不迟疑地把戴‧乐高将军推进防空洞。不过就在感觉到「这样会稍微来不及」的瞬间,毕安特上校也没有迟疑。
他立刻朝戴‧乐高将军背上狠狠踢去,并在把人踢进防空洞后,立刻扑在他身上充当盾牌。紧接著,跟著一起扑进防空洞的参谋们非常幸运。就在他们扑进防空洞,身体某处准备受到撞击之前──
「……!」
某人颤抖著声音喊出警告,条件反射性地做出动作的某人连忙趴下身子。就在顺从本能,几乎是在无意识中想要避开危险的低下头,做出嘴巴半开并摀住耳朵的姿势的瞬间……
他们以鼓膜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