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结束。
但是──不论是谁都不得不接著说道:丧失首都的共和国,已经没办法再继续打下去了吧、战争结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吧。
要对这种地方,对集结在布雷斯特军港的共和国军舰队请求突袭的许可……不对,几乎是在恳求?
在就连平时都受到严密防护,如今甚至还加上舰队炮火的现况下,只会被打成蜂窝吧。
想主动冲去这种地方的人,脑袋肯定有毛病。只要是脑袋正常的指挥官,不论是谁都会踌躇不前。
这种事不用说她也应该知道。
尽管如此……尽管如此,几乎惊慌失措的她却坚持主张,要进行很可能导致终战交涉恶化的攻击计画。
「就只有……就只有现在!请给我击沉布雷斯特、击沉共和国的兵力。请让我……让我的部队出击吧!」
「少校,提古雷查夫少校!冷静下来,少校!」
「上校,请出兵吧。要是让那些家伙逃走,他们绝对会成为帝国的祸根!」
激动到足以让人觉得「如此幼小的身体,是从哪里生出这种力道」的提古雷查夫少校,就像是要将阁下的衣领拉扯到自己面前来似的。
「少校,打扰了!」
无法坐视不管的卫兵们尽管提心吊胆地想要介入,但激动的提古雷查夫少校却不让任何人阻止她而不停叫喊。
「上校!恳请你联络参谋本部!」
就连负伤的狮子也没有这么恐怖吧。
卫兵们都受过训练,有著相当的本领与自信,不过这句话毫无疑问得要加上「仅限于血肉之躯的人类」这句但书。
不论对谁来说,对付魔导师都是不想执行的任务首选。他们好歹也是军人,早就靠著身体理解到对付魔导师的棘手程度。能向挂著演算宝珠的魔导师挑衅的人,就只有同样挂著演算宝珠的魔导师。
更别说他们如今对峙的对手……偏偏还是槲叶银翼突击章的持有人,而且还是活著领到这面动章的人。
这面用以表扬几乎可说是人体兵器的战功与功勋的勋章,可不是个装饰品。她的「白银」别名,在后方也伴随确实的战果与「锈银」这个令人畏惧的称呼名闻遐迩。
倘若是敌人,肯定是个让人不想靠近的对手;就算是友军,也不是个让人想挺身阻挡在她面前的对手。
只不过,帝国军的士兵们尽管如此也依旧回想起自身义务挺身而出。
就算背上冷汗淋漓、恐惧得浑身颤抖,他们也依旧彻底忠于自己的职责。
「提古雷查夫少校,请冷静点,少校!」
虽说是小女孩,但对方可是魔导师──当他们做好这种觉悟一齐扑上去,然后遭到防御膜弹开时,他们才总算明白提古雷查夫少校岂止是失常,甚至是以非比寻常的态势大声嘶吼。
「上校,我恳求你。请……请务必重新考虑。要为帝国的百年著想,就只有现在了!」
「……提古雷查夫少校!你才是给我冷静点!」
不过,基地司令官可是帝国军人。纵使遭到展开部队的指挥官逼迫,但要是就这样点头答应可当不了司令官。
「攻陷布雷斯特只是时间上的问题。没有必要白白地消耗兵力!少校!我可不能让贵官破坏停战!」
「停战还没有生效!假如是现在,就还有可能拯救友军!」
「提古雷查夫少校!那已是残兵败将的舰队,不足以成为友军的威胁!」
参谋们侧眼看著踌躇不前的卫兵们,大声出言制止。他们也不认为可以靠武力说服她。不过如果是她这种程度的军人,应该能用话语说服吧。
怀著这种想法的他们就试著大声说服。
「啊,恳求你理解。是时间。没有时间了啊!上校!」
然而,平时应该是被评为头脑聪慧到无需话语的提古雷查夫少校,就唯有今天是冥顽不肯退让。岂止如此,还充满焦躁感地不断主张要全力出击。
就像是──
不对,提古雷查夫少校毫无疑问是露出害怕某种东西的表情在苦苦哀求。
这怎么可能,那家伙……锈银……在害怕?
这是不可能的事吧──周遭的数人如此疑惑。
毕竟,他们还没能理解。
「他们是打算偷偷摸摸溜走,像只老鼠一样的拋下祖国!」
……所以这又怎么了?
参谋们忍不住涌现疑问,不过他们并没有错。大半的军队就连在平时都是个大胃王。考虑到有多少人就有多少饥饿的胃,答案就十分清楚。断绝补给的军队下场将会十分可悲。
最重要的是,无依无靠的军队距离分崩离析也只是时间上的问题。
考虑到这些,集结在布雷斯特军港的共和国军就肯定是用来重新编制防卫线的部队。大多数的军人都是这样分析,倒不如应该采取警戒逆登陆的行动。确实是如此,要是像我们那样从后方登陆威胁补给线的话,是会很棘手吧。
「既然如此,他们也只会自取灭亡。不就是这样吗!」
这有什么好怕的?要消灭孤立的军队并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人感到一丝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