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国那些家伙的角度来看,即使他们都逼近到这里了都还显得不痛不痒,肯定是根本没理解到自己正受到攻击。只要考虑到该优先把兵力分配到不重要的据点上还是重要的据点上,不用多加说明也能清楚知道答案。
「是有可能,这可棘手了。」
……唉,谭雅叹了口气,沉重的未来构图压在她的肩膀上。
倘若没有敌兵迎击的理由,不是因为敌军无能,而是这边并非重要区域的话呢?面对超乎预期的抵抗,拜斯的部队说不定会陷入棘手局面。
要是这样的话,我们不仅无法达成目标,还会在络绎不绝的追击下,错失让潜艇收容的时机吧。不管怎么说,这都不是什么好消息。
「很好,少尉。考虑到这点的话,我们就该赶快行动了。」
这是最糟糕的未来构图。
不对,是无论如何都要避免的最糟事态。我可没兴趣在敌军的追击下,在海上遭受攻击或迷失方向。
「开始排除。上吧,得赶紧收拾掉敌人去掩护伙伴才行。」
因此,谭雅‧提古雷查夫魔导少校做出决定。
事到如今,总之也只能上了。
后悔也无济于事。本打算自己担任支援,让部下负责危险的突击,但考虑到遭到后方追击的危险,就不能不担起突入虎穴的职责。
不过就算是这样,既然不能无视眼前的目标与指定地点,谭雅所能做的就是速战速决。
莫耻笑官僚主义。就算炸毁一座这种无关紧要的设施,应该也毫无成果。针对这点,真想对疑似掌握到错误情报交过来的情报部,狠狠痛骂一顿他们的无能。只不过,现在就算抱怨也完全无济于事。
因此,现在就算说这些也没有意义。
既然军令指定要破坏,不炸毁就是抗命。尽管想大骂一声「去吃屎吧」,但对经过军纪教练成为现代国家齿轮的谭雅来说,否决权是打从一开始就不存在的概念。
也就是说不论发生任何事情,既然这是命令,就必须炸掉那栋毫无个性的水泥建筑物。
倘若是为了这个目的,就算要排除仅有四人的警备人员,谭雅心中也毫无一丝内疚。
到头来,开枪的虽然是自己,不过要我开枪的却是国家的命令。这是经由主权的暴力装置行使。枪不会射人,人才会开枪射人。军队也一样,是国家命令军队开枪的。
而因此扣下的扳机,就跟往常一样从枪口射出铅弹,作为极为自然的结果制造出四具曾是活人的蛋白质块。
「Clear!」
负责支援的谭雅点头回应这句呼喊,尾随著走在前头的部下们踢破宪兵们看守的门扉,闯进建筑物之中。向前冲锋的部下们手段很漂亮。哪怕目标是无关紧要的建筑物也毫无懈怠的冲锋姿态相当可靠。
而谭雅也一面掩护他们的冲锋一面闯入建筑物中。她早有觉悟会遭遇到某种程度的枪战,更重要的是冲锋枪在室内战斗中相当灵活方便。
从协约联合军官手中抢来的冲锋枪很快就成为谭雅的爱用品。这虽是令人高兴的误算,不过比步枪还要符合体型也是一大主因。虽然这是个她不太想承认的优点。
但不管怎么说,意气扬扬闯进建筑物中的谭雅等人扑了个空,当场在困惑之余,闲来无事地将视线移往建筑物内部寻求目标。
就某种意思上跟预期的一样,建筑物内部是几乎没有使用迹象的空荡空间。
或者说,完全是空的。
姑且是有清扫过的样子,但设施内部几乎是空的。伴随著叹息,想说至少找一下纪录踏进疑似事务室的角落时,发现贴在墙上的便条与月历的日期是已将近一年前的东西。
连带本来应该严密封锁的金库与柜子都敞开著。试著翻找了一下,找到的尽是显示这里已遭到弃置的东西。似乎是在很久以前,就因为距离主要设施太远的理由遭到封锁的区域。
这完全是情报部的过失吧。
呃,虽说我也不是特别想抽到大奖,也不是对没有敌人一事感到悲伤,但也曾经期待过,只要将弹药库炸毁……应该就能让敌军陷入混乱,所以稍微有点失望罢了。
「看来是扑空了。没办法。虽然不太想做白工,不过军令要求爆破,还是炸掉吧。」
「遵命,少校。那为了小心起见,我姑且去周边警戒。」
「啊,谢列布里亚科夫少尉,顺便通知拜斯中尉一下,说这里扑空了,没办法赶去掩护。真受不了,赶快收拾去下一个目标吧。」
「遵命。」
「很好,来确保我们的退路吧……不对,等等。有魔导反应!」
此时,假如硬要说的话,就是以谭雅而言难得搞错警戒对象的一刻。与原定会遭遇到包含严重抵抗在内的激烈战斗局面截然不同,有别于敌军会不会随著时间经过重整态势的担忧,对应方式极为慢条斯理的敌兵让谭雅的直觉失去了准头。正因为如此,一旦望向远方,就忘了注意身边的状况。
在这瞬间,谭雅确实是毫无防备。
不过这反过来说,也就只是如此。
墙壁突然敞开,从中冲出某人身影的光景,在经由大脑处理并感知到的瞬间,谭雅就当场停止判断。冲出来的不是某人。这里可是敌地,换句话说就是不需要更进一步的判断材料。
当她做出「是敌人」的判断时,谭雅的脑内就接收到敌人冲来的情报,在感受到敌人带有敌意的视线后,霎时间,谭雅就以几乎是机械装置的精密度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