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两个中队的数量。牵制莱茵的恶魔这种事,要说只是任务的一环也不为过。对于副官的这种语气,也有着不是不能够理解的部分。
「关键会是城镇战吧。只不过,可撑不了两周以上喔。」
但不管怎么说,要是对手比预期的还要重视我方,也让人想长叹一声。
按照当初的预期,顶多是单纯的突击或是中队规模的魔导师。一口气就派出大队规模,也能感受到对手的认真程度。
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毫不迟疑就派出Named的对应让人头痛。
「只要前线开始反攻作战,敌方造成的压力就会衰减。最重要的一点,倘若是补给中断、防御变薄弱的防御阵地,应该就有可能突破吧?」
「这只是乐观的判断。尽管希望能成功,但果然很困难吧。」
虽说有友军支援,并成功与亚雷努市民组成的游击队会合,但要是正规地面部队发动攻势,情况会怎样呢?在魔导师的支援下,防守方的火力在根本上劣于帝国。最重要的是,就连弹药都是经由空投,除了少量的补给外,就只有当地的储备物资与各魔导师手边的物资。
这样恐怕无法支撑太久,牺牲也会很大。最重要的是,恐怕得将应该守护的市民作为挡箭牌战斗,陷入这种军人引以为耻的窘境吧。
……一部分信奉什么国家利益的家伙们,甚至觉得在最糟的情况下,就算牺牲游击队也要争取时间的样子。尽管合理,却是国家令人讨厌的一面。
「那在最糟的情况下,就要一边努力进行迟滞战斗,一边努力让损害极大化喽?」
「只能这么做了。不管怎么说,这算是军人的宿命吧。」
而屈辱的是,自己的任务总归来讲,就是要忠实履行将市民当作挡箭牌的作战。既然说这么做就有可能打赢战争,就不得不这么做了吧。
但看在军人眼中,也没有任何一项作战会比这还要让人质疑自己的存在意义。身为共和国军人,却要为了共和国让共和国市民去死,简直是本末倒置。
「敌前锋,突破防空识别区!正急速逼近市区上空!」
但他是名军人。明白思考行为就算有意义,也必须要选择时间与地点这种程度的事,不然早就死了。
「司令,再这样下去……」
「我知道。要来了。准备近距离伏击战!」
既然敌人正在逼近,就只能将对自身任务的纠葛暂且搁下,为了活下去竭尽全力。毕竟后悔是只有活着的人才能拥有的特权。
将不要命地渗透突袭后方地区的对手排除掉,你曾经接受过这种命令吗?我在今天之前都没有。这让我想对这份幸运由衷感到高兴,并感慨现在的不幸。
但不论面对任何事,我都想毫不屈服地确实做好自己的工作。我最近察觉到身为这种工作人的自己。想以身为会用常识思考的常识人为荣。
但不管怎么说,光是像这样乘风翱翔天际就有迎击飞来,这世道变得还真是冷漠呢——谭雅一面故作叹息,一面在千钧一发之际避开共和国军自傲的远距离统一射击。就算光线媲美某处与人类敌对的有机系资源回收装置(注:指游戏《Muv-Luv Alternative》中的敌人BETA)一样射来,但光是靠人类的观测员在瞄准,命中率就是天差地远的低。
不过要是遭到直击,威力很可能会贯穿防御膜与外壳把人击坠,所以闪避的一方也得认真以待。大致上来讲,倘若尽全力将魔力灌注在九五式上就说不定能够挡住,但这么做等于是精神自杀,让人犹豫。因此,闪避是最好的方法。
「进入战斗!好快,那些家伙很强喔。」
但就像难以百战百胜一样,想要无伤突破看来是不可能。反击炮火的密度,浓密到让谭雅忍不住错愕,在达基亚与诺登不断欺凌二线级对手的结果,就在这时付出了代价。出乎预料的反击规模只要各自回避就好,但这样却会大幅打乱突击阵形。
哪怕这是兼作为针对共和国军自傲的统一射击的对策所采取的编队。这让我不得不深刻感受到,光靠速度与散开就想突破敌射击阵地果然困难。速度等同装甲的概念果然有哪里很勉强。
现在还算好,但要是以共产党那种火力信徒为对手,说不定就真的很危险。
「谢列布里亚科夫少尉,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为什么有点累……能给我强壮剂吗?」
就在谭雅想着这些事情时,拜斯中尉隔着无线电传来的疲惫语气,让她忍不住蹙起眉头。有点累?在莱茵与诺登经历过严酷使唤的自己的副队长才这样就累了?
谭雅连忙要副官把士兵的燃料——酒丢过去,顺便看一下他的状况,不久后谢列布里亚科夫少尉透过无线电传来的焦急高喊声,解答了让她的疑问。
「拜斯中尉你中弹了!请赶快止血!」
「什么?」
「没注意到吗!止血带,快!」
等到那边像是开始急救之后,基于那个谢列布里亚科夫竟然朝拜斯大吼大叫的状况来看,谭雅理解到前者应该是对的,并叹了口气。部下与其说是缺乏战意,更像是肾上腺素分泌过剩而感受不到痛觉的狂战士,这项事实让她莫名沮丧。
明明没有特别喂食甲基安非他命药剂(注:兴奋剂)却是这副德行。这是该高兴获得最优秀的士兵,还是该感慨自己找来一群最糟糕的战争中毒的部下,真是教人为难。
「……那个连自己中弹也没发现的蠢蛋状况如何?」
「生命没有大碍,但应该难以再继续战斗下去。」
「什么?没办法。拜斯,快给我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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