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就算是得极力维持低空高度,同时以贴地飞行高速赶往战场的危险工作,谭雅也姑且是对能获得好评的情况感到满意。
不过,这可是要担任突击任务的指挥,闯越眼前空弹壳散乱的大地,冲向大声散布硝烟的敌炮兵阵地。就算能领到危险加给与战地加给,心情也不会太好。
「大队各员,进行支援战斗。准备对地攻击武器、扩散爆裂式、光学欺敌式,并且形成防弹外壳。各自进行对空、对魔导战斗。」
谭雅一边握紧手中的步枪与演算宝珠,一边淡然地做出必要的指示。所谓的支援战斗,对指挥官来说实在是件麻烦事。绝对不容许误炸。要是把友军炸飞,地面阵地恐怕会从下次起毫无顾忌地朝我们展开弹幕吧。
说到底,就算战壕与阵地的设计能将损害拘限在局部上,也不会有人喜欢遭到误炸。允许用误炸把一切炸飞的就只有美国。能「不小心」把贝尔格勒的中国大使馆炸飞的从容,就某方面来讲真是羡煞他人。
先不管这种杂念,作为支援任务的一环,谭雅也只能以可能的对地扫射手段,迅速地在敌阵附近大闹一番。为了达到此目的,一般认为最好要以最高速度,从低空侵入一口气发动奇袭。
不过,这只是纸上谈兵。对实际执行的人来说,光是要维持一定的速度与高度就已经够烦躁了。况且还要在低空以高速闯越,对谁都不会是件愉快的事。
虽说这是为了从弄沉联合王国潜艇所导致的纠纷中逃脱,但是被送到莱茵战线来,实在是很倒霉。
「指挥所,这里是Pixie。请给我目标。」
「收到,Pixie。请攻击目前正在攻击G中队与H中队的敌炮列。」
「收到。请求支援,即刻起进行五分钟的制压射击,请在这段期间内攻击。」
然后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她同时也是银翼突击章持有人,因此能维持独立行动权,在这种战场上这是个值得感谢的事。首先,就是能自由选择目标。
而且就算是满是碎石子的后方基地,也比满身泥泞地在敌炮击下受命防卫据点,最后还搞不清楚状况就沦为炮靶要来好得多了。
好歹也是后方据点。伙食会确实端出热食,而不是标准的战壕用携带口粮。此外比较低俗的部分,就是排泄物的管理也比较妥当。尽管才初春,低空飞行时就会飘来阵阵恶臭,让人觉得壕沟生活完全在跟卫生观念唱反调。
战壕别说是身体变成幼女,就连对受过教育,具备常识性卫生观念的人来说,都是种难以忍受的环境。就跟会因为厕所故障沉没的潜艇一样糟糕。
相较之下,从空中突袭防空炮火薄弱的野战炮阵地,还算是符合薪水水准的工作。
毕竟,既然没有敌魔导师迎击,这就只是在打野鸭。是不错的靶子。想尽量扩张战果,满足休假规定的要求。虽说是惩罚性人事异动,但既然没有明文规定,就有资格行使权力。
真想赶快转移到后方据点,抢一个安全的职位来坐坐。
「五分钟?这样别说是敌炮列,甚至没办法确实压制防空炮火喔。可以吗?」
毕竟,前线就算是安全性比较高的袭击任务,都得背负着无法忽视的风险。
比方说,本来应该很忙的观测班,竟然会主动积极地提供支援的这种状况。既然前线的观测班会帮忙引导路线,就表示战区的状况不太乐观。通常来讲,观测班是专门负责弹着观测的一群人。那些家伙会闲下来,就表示友军的炮兵规模可能不怎么大。
倘若将魔导师的外壳展开到最大强度,以对地突击队列行动,就不可能遭到误射。
纵使以奇迹似的机率遭到直击,应该也能靠新型的效能避免致命伤。毕竟早在新兵训练时就锻链过他们抵御炮兵的方法了。
「没问题。然后不用顾虑我方安危,在我们冲进敌阵后也请继续炮击。」
毕竟在对地突袭时,从事上方警戒是指挥官的工作。就空战的基础来讲,当一个队伍发动对地突击时,需要有另一个队伍提供空中掩护。
当然,只要有直接掩护警戒,被炮弹波及的危险性就会下降到不可能的水准,这应该不需要说明吧。外加上,这下总算是能提升高度了。逃离潮湿沉重的空气,感觉也会舒服一些。
总之,光是能脱离恶臭与危险地带,就足以充分改善提古雷查夫少校的心情。
「谢列布里亚科夫少尉,是五分钟的支援炮击。都累积过这么多的大炮弹训练,我相信在我的大队之中,不存在着会特意跑去给友军打中的蠢蛋。」
「遵命。」
虽说是称为「她」或许会很微妙的存在,但总之少女露出她难得的笑容。没注意到部下略为僵硬的应答声,以「很好,开工啦」的好心情描绘起爬升轨道。这还是对地支援,所以也没必要勉强爬升到寒冷的高度这点也很让人高兴。
因此,谭雅·提古雷查夫少校确实是难得地雀跃起来。甚至是扬起嘴角,嘻嘻笑起。
而这个画面,就在当时还是士兵的他的脑海中留下深刻印象。
当时的情况,直到战争结束数年之后的现在也依旧历历在目。
惊喜的援军消息,让我总算是松了口气。但就算眼前的威胁稍微减缓,在战场上放松警戒的下场就是毫无疑问的死。
因此,我们中队就决定聪明活用这段突然获得的空档。将战死者搬到一旁,准备搬运伤患的担架。然后替略为磨损机枪申请替换用的枪管。不过伤脑筋的是,重要的替换枪管虽然要多少有多少,但后勤部似乎没有人手能把东西送到大规模战斗中的前线。
听到后勤部要我们派人去拿后,我们小队就要求我履行在传统且神圣的仪式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