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在决定「偶然」这句结论之前,他们也拼命地彻底调查过,然而历经种种痛苦到最后,他们所得到的苦涩结论就是「这难道不是偶然吗?」……只能用微弱的声音,如此答复暴怒的上司。尽管在调查过程中抓出几只鼹鼠,也严刑拷打过了。但也依旧是白的。
做到这种地步都还找不出原因,这果然是不幸的事故吧?会有部分人开始这么认为也是时间的问题。实际上,协约联合舰队最终还是摆脱掉帝国北洋舰队,达到与共和国舰队会合的目的,这项报告也让这种意见强势起来。
然而,明确到无法误解的证据将这种想法击溃了。是派遣到协约联合舰艇上担任军事观察官的情报部军官与海军军官的报告书。
上头所记载的详细报告,足以让主张这是偶然事故的一派乖乖闭嘴。不对,岂止是闭嘴,甚至是把他们给炸翻了。
「……身为流亡政权要员的评议委员所搭乘的战斗巡洋舰,偶然地与展开中的大规模加强魔导师大队发生意外遭遇战,流亡政权要员所居住的区块还偶然地遭到对方的集中攻击。」
而且在这之前,还在完美的时机点遭到潜艇的鱼雷攻击。当舰队立即采取反潜战斗,直接掩护部队的海陆魔导师们开始在低空域警戒的同时,帝国军魔导大队就利用高度差从天而降地发动攻击。
这不论看在任何人眼中,都是只能用埋伏来形容的预谋攻击。
而且敌魔导师偏偏还像是目标明确似的,只进行一次攻击就脱离战场。
这份报告甚至让一从睡梦中被吵醒,就立刻目睹到这项坏消息的哈伯革兰少将,差点捏碎手中的烟斗。上头附加的照片,如实述说着对方针对单一区块集中攻击的事实。而且,还是针对照常理来讲不会被视为重要攻击目标的区块攻击。考虑到对舰战斗,诸如重爆裂式,或是瞄准吃水线下方的重力式等,有效的攻击手段并不少。
然而,他们却特意针对居住区块,使用对人扫荡用的爆裂术式。这倘若是攻击舰桥还可以理解,但他们却特意针对居住区块。选集中了整个中队的攻击。
而且再重复一次,根据报告指出,那些直到突击之前都还不顾一切冲锋的家伙们,在击中目标区块之后,随即放弃一切的战术行动脱离战区。
就像是在赶时间似的飞离现场。这姑且能说他们是要返回基地吧。就理论上也能辩称这是偶然中的偶然吧。
但对于如此执拗埋伏的敌人只攻击过一次就急忙脱离战区,而且「回程路线」还偶然经过联合王国的辅助舰与潜艇的位置,究竟要有多么天文数字般的机率,才会引发这种偶然啊?
连想都不用去想。
「而且他们还在回程路上,偶然发现到我方的船只浮在海面上进行可疑行为。好啦,在场有人相信这种事吗?」
充满愤怒的一句话。
明显表现出一副,要是有人敢说这是偶然,他就会将敲在桌面上的拳头打在那家伙身上的态度。气愤不已的哈伯革兰少将心中,正猛烈刮着强烈的飓风。
「还真是可笑的偶然呢。这要真是偶然,还真是让人笑掉大牙的偶然呢!」
一发出呐喊,哈伯革兰少将就一拳打在办公桌上,不理会渗出的鲜血,仿佛失去语言能力似的沉默下来。
他是被誉为冷静沉着,不动如山的英杰。
同日 帝国军参谋本部联合会议室
当战务参谋与情报参谋还有作战参谋一齐抱头苦恼时,总而言之就是事态不妙。意味着不是出现政治上的问题,就是发生军事上的问题。想当然的,参谋们会为了收拾事态而苦思焦虑。
只不过,他们心中也肯定有一半是在想该把责任推给谁来承担吧。
「什么?让协约联合的舰艇逃走了。」
倘若要用一句话表达在座陆军军官们的想法,就正是这句话了。不对,这甚至可说是全体与会人员的想法。
虽不能说是瓮中之鳖,但也是在几乎能确定给予敌舰队痛击的兵力比之下的舰队战。对近期内毫无表现的海军能带来丰硕战果的期待,完美地遭到背叛。
「……北洋舰队没能再度发现敌踪。」
「尽管都成功确保了如此优势的战力也还是不行?」
「是的,似乎是让他们逃走了。」
不过,逃走是怎么一回事啊?好歹也集结了相当数量的主力舰,并且还顺利地由我方选择战区。会期待建下相对应的战果也是当然的事吧。
这些舰队行动,该不会全都是在白白浪费重油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陆军传来暗中带着斥责之意的严厉视线。这让承受到这些视线的海军参谋,陷入得语无伦次地提出资料,试图替自己辩解的窘境。
「不是的,能在恶劣天候下连续两次接敌本身即是偶然的产物。想要再次发现敌踪未必是件简单的事。」
想在海上发现敌踪,绝不是一件简单的事。虽说是舰队,在大海上也只不过是一个小点。只要没能完全占据整个平面,就不可能建立天衣无缝的巡逻网。能做到何种程度,近乎是机率论的问题。因此,海军军官会重视基于经验法则的推论。换句话说,这正是经验浅薄的帝国军海军的痛处。尽管硬体的扩张顺利,但就现况来讲,在运用硬体的士兵培育上还存在着许多课题。
「克服这点是贵官们的任务吧。」
只不过,光是抱怨也不会有改进也是事实。不用明说,军人就是要在所赋予的战力下力求完美。既然如此,海军就只能在靠努力补足软体面上的不足,来运用充足的硬体设备。
「但同时,再继续谴责下去也毫无益处。」
尽管如此,判断再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