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正在急速扩大。
外加上舰桥周围在水压的影响下,导致潜望镜全军覆没。尽管引擎勉强还在运作,但后方的电池舱发生问题。氯气外泄了。有毒气体的产生需要戴防毒面具,但被撞飞的水手们光是要动起来就已竭尽全力了。
浸水与毒气让舰内的环境急速恶化,发生火灾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而且就连船舵也动不了。恐怕是被水压压坏了吧。这样也没办法任意移动了。
紧急修理也已达到极限。尽管排水泵勉强还有一边能动,但到头来还是没办法保持平衡。要是连预备电源都无法期待的话,现在就只能选择浮上海面。
「……『技术军官』阁下。本舰已经不行了。」
「怎样都没办法吗?」
必须做出苦涩的决定。而且要快。对副舰长来说,他并不认为自称「技术军官」的身分不明将校,单纯只是一名将校。因此,他暗示做出了决定。表示只能够投降了。
既然舰长在现况下无法担任指挥,他就必须对水手们的性命负责。要是结论是只能选择浮上海面,副舰长就不得不这么说。
「撑不了太久。如有需要处理的货物,请赶快动手。」
「……我明白了。」
喃喃低语后,技术将校与副舰长迅速地去「处理」货物。虽是苦涩的决定……但也只能这么做了。
统一历一九二四年十二月十二日 联合王团—伦迪尼姆 秘密的某处
「情报参谋在搞什么鬼啊!」
这里是耸立在闲静住宅区一隅的一栋建筑物。以不显眼的形式与外部隔离的这栋建筑物里,正刮着与这份闲静完全相反的风暴。在那里,完全不允许一丝一毫世间上正处于圣诞节前夕的和睦气氛。
当中最令人恐惧的,是正在当面痛骂在场情报参谋们的对外战略局的哈伯革兰少将。紧握的拳头宛如要将桌面敲碎般的捶下,让人感受到他不容许半吊子答复的气势。站着不敢乱动的情报参谋们,脸色就宛如枪毙前的犯人一般苍白。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被从小睡中吵醒,得知几乎不眠不休整顿好的局面在一夕之间遭到颠覆的少将,散发着令人恐惧的暴怒。
推算帝国军航空部队的巡逻线,以及分析帝国军北洋舰队的巡航路线。还为了确认北洋舰队的舰队速度并兼作为牵制,调整本国舰队的演习行程。这些辛劳全在瞬间化为泡影。
就算不是哈伯革兰少将,只要是联合王国的相关人士都会懊恼得咬牙切齿。认为必须彻底追究原因。此时,在充满杀意的视线注视下,负责保密的保安军官们,胃也开始超出极限。
「为什么帝国军的魔导大队会出现在那里?」
这虽是早就受到质疑的事,但要将联合王国情报部的败北视为偶然,这也输得太惨了点。一两次还能说是不幸的事故,但等到第三次就是必然的结果了。
兼作为情报收集与观测所的派遣义勇部队遭到魔导师精准炮击时,还怀疑是偶然。
并基于观溯波可能遭到反向侦测的分析结果,试图改善机械设备。这还能说是不幸的事故或偶然吧。
但这次未免也太过偶然,实在是不可思议到让人难以接受的地步。偏偏在这么刚好的地点被摆了一道。
「正全力调查当中。可是,这真的只能认为是偶然!」
「帝国情报部或许是很优秀,但再怎样也不可能掌握到这种程度……」
「那么,这个影像该如何解释?」
让众口如一否定疑虑的军官们闭嘴的是,播放出来的交战纪录。尽管在相当浓厚的战斗魔力浓度影响下,让详细情况因为杂讯看不清楚,但影像所述说的事实却很明确。
专心一志朝单一目标前进的帝国军魔导师们。尽管其他船舰拼命发动攻击,试图吸引敌人的攻击,但敌部队却对此视若无睹。他们的机动岂止是无惧损害,简直是置生死于度外。
随后一面牵制升空迎击的海陆魔导师,一面让一个中队俯冲形成突击队型。
刺刀毫不留情地贯穿上前迎击的协约联合魔导师,而在遭到踢飞的尸体没人海中的同时,纪录也跟着失去影像。最后的画面上,显示着毫无迷惘地朝着战斗巡洋舰突击而去的敌魔导中队的身影。
没错,这样看起来事态是一目了然。他们很明显地是无视于其他舰艇,朝着特定的船只发动突击。
「这是为什么呢?」
哈伯革兰少将脱口而出的是怒火即将炸开的疑问句。
「为什么理当在北方战区展开部队的Named级,会埋伏在这里?」
然后,哈伯革兰少将的怒雷随即轰然作响。情报参谋们只能祈求暴风雨能尽早过去。他们曾在详细分析下,研判帝国军的Named会专心支援北方战线的情况。
还有部分人分析,特地从中央派遣的Named部队会成为攻击计划的后援,最后甚至发出他们与任务无关的警告。
然而不同于预测,Named竟特意以大幅偏离配置地区的形式出现。当初还怀疑是未确认的新锐部队,但记录到的魔力反应立刻就打消了这份疑虑。
根据记录到的反应,确认他们就是之前在协约联合方面确认到的Named部队。
光看交战纪录也能知道,他们正是前阵子很周到地与派遣到协约联合的义勇军交战的部队。照道理说,很难想像他们会出现在这种地方。考虑到帝国军的轮班制度,就算有经过交替、休养,步调未免也太快了。
「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