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规模的战果,但几乎都是那些家伙的击坠数,在场知道这起私下交易的就只有寥寥数人。
因此当大半的与会列席者露出狐疑表情时,修莱杰则是朝魔导参谋瞪了一眼。用眼神指示:你们既然给那群家伙赏了这么大个面子,就给我想办法让她闭嘴。
所谓的参谋,就是要拟定策略,让上级将校的意思能毫无窒碍实现的一种职务。而领会到长官意思的北方方面军的参谋们,就纷纷向提古雷查夫少校发出暗示,希望她能软化态度。
「话虽是这么说,但也是在我们双方的合作,特别是在贵官的奋战之下才会有如此丰硕的战果吧。」
所谓,不正是贵官出色的奋战打破战局的吗?
「虽说只是中队,但那可是敌军旗下,实质上算是唯一的魔导突击部队的主力。这就相当于是折断敌连队的主要支柱吧。」
所谓,贵官不是漂亮地击败强敌吗?
「我们很欢迎提古雷查夫少校慎重的意见,不过倘若有贵官与旗下魔导大队的战力,相信也能对补给线的防御充满期待。」
所谓,如果是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应该就能办到吧?
委婉暗示着,我们对贵官与旗下大队有着非常高的评价。并不是轻视慎重论,也不是不重视本国派遣过来的第二〇三航空魔导大队。配戴参谋饰绳的高阶校官们,一起吹捧勉强能配戴参谋徽章的一介少校阶级。
所谓,拜托你理解一下我们的意思吧。任谁都暗中怀着这种希望,一面避免让她以为这是威胁,一面注视提古雷查夫少校的表情。而她就仿佛若无其事般请求发言,随意地起身开口。
「承蒙诸位过奖,下官无以书谢。」
她理解了。
没错,就在众人安心地喘了口气,开始放松紧绷的情绪时……
「不过就下宫所见,协约联合军的突击部队,本质上是步兵与魔导部队的混合部队。下官不觉得击破一个中队,就能使他们的活动停滞。」
「……你这是什么意思,提古雷查夫少校?」
「是的,局部性的小规模战斗确实是下官的大队获得胜利。然而敌军的该批部队,是在友军的奋战之下,疲惫且遭受孤立的部队。因此就本质而言,下官只是击退在连战后战力衰退的残留敌军,难以说是击溃敌军的精锐先锋。」
「……你还真是谦虚啊。」
这算是某种挖苦,暗讽他们「就连击退战力衰退的敌军都办不到」。恐怕是不经意的吧。某位高级参谋扬起嘴角,伴随冷笑似的微笑喃喃说出这句话。
这本来是必须该斥责的行为。想是这么想,但任谁都犹豫这么做。毕竟,该用什么理由斥责她呢?该说是扰乱军官之间的和气吗?但她所说的是对军事局面的见解。要是禁止她这么做,就等同是完全否定帝国——莱希所引以为傲的参谋军官的传统。
无人知道该怎么做,让室内蔓延起一股凝重的沉默。
「是的……不,上校您过奖了。下官就只是基于事实回答。」
而开口破坏这个尴尬气氛的人,正是导致这个空间产生的当事人。提古雷查夫少校有如瞪视一般凝视着高级参谋众人。注视着长官的眼睛答话,就礼仪来讲算是正确的行为吧。
不过,这倘若是直到刚刚都还在战场上浸泡在硝烟与血腥之中的魔导师的凝视,情况可就不同了。
比较沉不住气的数名魔导军官,甚至在无意识间伸手握住演算宝珠。
「到此为止吧。」
再这样下去,事态很容易越过底线。修莱杰基于这种判断开口插话。他边用眼神制止部下,边像是在帮双方调停似的说道。
「提古雷查夫少校的意见我明白了。你所担心的事情,也不是没有值得参考的部分。但现在唯有早期解决才是最为急迫的课题。」
毕竟都让你吠这么久,中央军的意思早已清楚到令人生厌。老实讲,这件事让他不悦至极,但至少能够理解。一介少校能在众多高官面前抵抗到这种地步,肯定是受到相当严厉的命令。
倘若不是瞧不起修莱杰中将,认为他不值一惧,少校根本不可能会如此放肆。
所以使者可以老实闭嘴了。他以带着坚决意志的眼神施压。
「基于下官的义务,下官坚决反对这么做。这有违减轻各方面军负担的目的,在现况下极易导致极大的负担。」
但令人惊讶的是,她就连这也视若无睹。毫无些许犹豫、毫无一丝动摇地向参谋总长发表意见,甚至提出反论。凭她区区一介大队长。
就算背后有神圣不可侵犯的参谋本部做靠山,此举也几乎等同是在挑战权威,这是不被准许的行为。
「这么做是要减轻友军的负担。少校,给我克制一下你的轻率言论。」
放肆也该有个限度。就算是银翼突击章持有人,容忍也是有极限的喔。尽管怀着想朝对手破口大骂的冲动,他也依旧压抑着怒火开口。
不论程度再怎么差,只要是军大学毕业生都该懂得的分寸,眼前的少校轻易就超过了。竟抗辩到这种地步。要不是在战地,这种行为是绝对不会被原谅的。
是类似仗着在战地只会受到这种程度的斥骂才做出的行为。就算是前线军官,既然是受过参谋教育的军官,就至少给我搞清楚分寸在哪里。这几乎算是相当要不得的暴行。将校们边如此愤慨,边伴随着怒火朝她投以严厉视线。
然而,承受众人目光的提古雷查夫少校却做出胆大包天到令人惊讶的举动。
她拿起参谋会议送上的咖啡杯,看向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