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听好,常识人,我只再说明一次。你难道认为单发式步枪只要在有效射程内进行高密度弹幕射击,就有办法突破魔导师的防御壳吗!」
又不是冲进长枪与重型火绳枪组成的西班牙大方阵的重骑兵,简直愚钝到令人难以置信。个人携带武器的杀伤力,已达到让密集方阵的防御力毫无意义的境界。佐证就是现在的莱茵战线,还有过去在远东地区,秋津岛与联邦愉快的烂泥巴战。
所以谭雅难以理解接受古老准则教育的部下的这种观念。步兵聚集在一起是种自杀行为,所以只要协助他们自杀不就好了。但看在没有实战经验的人眼中,似乎是有点难以理解这种观念。尤其是在演习场不会有子弹往来交错,更加是让从军经历大多是在训练的魔导师,养成在遇到密集的步兵阵形以无数枪口对准自己时,就会条件反射地回转闪避的坏习惯。
「我给你一个洗刷污名的机会。去试着朝敌中央区域发射术式吧。」
「啊?」
「……跟我过来。我示范一遍给你看。」
话一说完,谭雅就装填起封入术式的术弹,朝着冗长队列的中央区域飒爽地展开袭击机动。既然长官已朝敌军突击,拜斯也只能毫无反驳余地的跟上。连忙追在谭雅身后开始俯冲的拜斯甚至是怀着悲壮的觉悟,自暴自弃地在进行这几乎是有勇无谋的突击。
「……炸飞了。」
「无话可说了吧。好,去执行你应尽的义务吧。」
术式就跟训练的一样在敌中央区域显现。甚至还有余力观察各式各样肉片飞散开来的模样。恐怕不论敌军挡不挡得住攻击,帝国军人都会先怀疑对方拥有某种对抗手段。而看在个中代表的拜斯中尉眼中,特意在敌人面前聚集起来的敌兵束手无策地遭到炸飞的画面,就连在战场上也是种崭新的光景。
「少校……真是非常抱歉。」
「拜斯中尉,我判定贵官的过失,终究是基于不适当的训练所导致的。进行实弹演习果然是对的。」
「是的,下官惶恐。」
「唉,就连这么简单的实弹演习都会出问题,看来帝国的末端意外地松懈啊。真是教人感叹不已。」
她在空中长叹一声。就连透过无线电往来的状况报告,也在这一瞬间化作马耳东风的谭雅深吸一口气,勉强压抑住激昂起来的情绪。现况就连正经的军人,都没有落实对应典范变迁的教育训练到这种地步。可悲的是,这样根本无法对应实战的行动准则(解说:准则即是军事性的战斗教义。也就是在战略、作战、战术的各种局面下,各军队的战力运用思想。另外,在战略、作战、战术的分类当中,作战概念经常遭到遗忘,所以让战争有着以「战略/战术」这种恐怖的二分法讲解的颐向,要特别留意。战略/作战/战术这种有如编制与编成的名词混淆,就算心里明内,也总是会在不知乍觉中犯下这种错误。)。
这让她不得不深刻感受到,后方并没有确切理解前线经验的实际情况。不对,应该说是对典范变迁(解说:指当既有的典范,也就是对事物的理解方法所无法说明的现象逐渐累积后,进而改变对事物的理解方式的过程。范例:天动说→地动说。)的认知不当吧。想必有大半的训练主管军官,都难以理解三次元战争这种战争的局面。
毕竟他们是用过时的典范,去理解北方、莱茵两战线的经验者写到厌烦的战斗教训。这所意味的情况实在是令人感慨。事态就是严重到如此让人错愕,不对,甚至该说是悲剧性的地步。
尽管在经验这名索求血与铁这种非常高额的授课费用的优秀教师教导下,也没能让帝国的全体军官兵皆学到教训。
这也难怪以杰图亚阁下为首的战务编制人员会以东部与南部各军未充分学习战斗教训为由,兼作为教导地编成参谋本部直辖部队。
在战斗空域当中,沉思到甚至怠慢周边警戒是种极度愚蠢的行为。而这件事也意味着,他们所掌握的压倒性制空权足以让她陷入这种沉思。尽管就某方面来讲,应该是要对这种优势感到高兴才对,但谭雅脑海中却浮现几项让她无法老实高兴的问题。
「发现到指挥所了。」
「太快了。会不会是伪装的?」
难以置信的情况接连发生。没想到部下的报告会有这么一天让她如此怀疑,这对谭雅而书也是相当难以预料的事态。他们确实是单方面掌控着制空权,并正在执行斩首战术……但就算是这样,指挥系统的脑袋会有这么容易就露出来吗?
「报告少校,确认无误。」
「是前线司令部,还是低阶指挥系统?」
能在这种大混乱之中锁定的脑袋,顶多是师团司令部或旅长本部吧。
「不,似乎是侵略军司令部的样子。」
「什么?没弄错吗?」
霎时间无法理解话语的意思,正是在说这种情况。司令部?侵略军的?
「我方监听到未加密的通讯。」
结论是基本的误导情报之类的吧。就算是陷入恐慌,如果是基层的通讯兵就算了,但军团司令部会不经加密就发送电波这种事,简直是不可思议。
「那就是假电报吧。」
「不,下官能理解少校的意思……但在这个空域收到的所有通讯都是明码通讯。」
「……真的吗?我有点难以置信。」
「而且还没有降低频道强度,不断发送着。虽然难以置信……但似乎是真的。」
尽管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但回报状况的部下,话语中带有确实理解自身工作的人所特有的自信语调。如要将这难以理解的状况用言语表达,就是达基亚军不仅只派遣地面部队进攻,他们的司令部还向帝国军进行不经加密的实况转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