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这下麻烦了。没事干耶。」
她并不是好战主义者或是工作狂,但是当周遭人都在工作时,就只有自己无所事事,也会让人在意起旁人的观感。大队编成至今还只有短短两个月,大队动向正受到参谋本部关注的情况,也让谭雅觉得有必要采取积极行动并拿出适当的战果。
「……我原本做好了会陷入苦战的觉悟呢。」
「面对才三个师团的暴徒就感到紧张,实在不像是从莱茵回来的人啊,少尉。」
「少校,那个……可是有『三个师团』喔。我常在想……少校的感性,稍微有点……不,请当我没说吧。」
原来如此,谭雅稍微理解到谢列布里亚科夫少尉说得没错。名词是该要正确使用。她记得自己是称呼达基亚军为「三个师团」。
副官如今欲言又止的态度,是对自己草率使用专有名词的担忧表现吗?……确实是无法否定此事。看来也不能瞧不起后结构主义呢。经由语言来判断事情非常危险。必须要进行解构,修正错误才行。
「……抱歉,谢列布里亚科夫少尉。看来贵官是对的。」
「咦,是的?」
「嗯,正确来讲,应该是说五万出头的群众或是暴徒吧。要是不正确定义,可是会招惹误会的。我也真是的……」
看样子谢列布里亚科夫少尉等人似乎有所觉悟,认为这会是场再稍微严苛一点的战斗。大敌当前,抱持着会陷入苦战的觉悟是相当了不起的心态。不过得再重申一次,达基亚公园军是等同暴徒的旧时代遗产。然而自己却称呼他们为师团导致误会,谭雅由衷反省起当时让部下们误认为达基亚军是军队的讲法。
这次的大战,将会是这个世界首次的世界大战。就连航空战力的威胁,大多数的军人都是在这次大战中首次体验。人们的注意力皆被二次元的战争所吸引,尚未理解在三次元战争中天空的真正价值。
「很好。那么我们也参加吧。司令部中队跟我前进。去欺负对面的司令部吧。」
所以谭雅可以断言,在战场上以航空战力袭击没有制空权的军队,完全是一面倒的赛局。倒不如说,这甚至让她觉得谢列布里亚科夫少尉等人的担忧有些可笑。说到这种层次的战争重点,很简单,只要砍掉敌方的脑袋就好。之后再进行扫荡战,将残留敌兵一如字面意思地炸成灰烬就结束了。
「跟我前进!跟我前进!」
伴随着俯冲,投下封入术式的对地投掷用榴弹。目的是让碎片飞散的榴弹在敌方上空炸开,化作金属碎片袭向连钢盔都没戴的士兵头部。还来不及观看他们的下场,中队就一边启动术式,一边找出最适当的位置,全力投射。
这么做的结果,让密集的敌兵遭到炸飞,士兵们为了躲避爆炸火焰东逃西窜,导致地面陷入严重混乱。尽管不是没有零星的对空射击,但步枪程度的威力想要射穿防御壳,就只能靠弹幕射击的密度来磨耗。
就连重机枪的沉重枪声都听不见的战场,对步兵来说是极为残酷的对空战局,对飞在空中的单位来说则是轻松愉快的战场。
「达基亚军的反应真慢。也太慢了……各中队回报状况。」
「少校,一切顺利。」「没有问题。」「有说这是实弹演习对吧。」
「真奇怪。我们不是被攻打的一方吗?」
由于打得太不起劲,甚至让人想嘟囔攻守立场是不是搞错了,眼前的光景就是这么愚蠢。协约联合那群蠢蛋尽管没有开战的打算就擅自越境,不过一旦打起仗来也有认真作战,发挥出有点过于热衷的激情。然而干劲十足主动宣战的达基亚公国军,则完全是在瞧不起战争。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那群家伙是不是误会啦?认为发动攻击后不会遭到反击。」
「还真令人困扰的一群人。」
就算是一般打架,只要动手打人就会遭到还击。况且这可是国家的暴力装置——军队与军队之间的互殴,就算是无聊的打闹,也应该能用大炮确保最低限度的威严才对。那群家伙还真该向腓特烈大帝好好学习。
得要与这种对手打仗的自己,肯定是受害最深的受害者。虽然自从平凡的社会人士的人生遭到充满恶意的存在X玩弄以来,她就再也不曾乐观看待过命运这件事了。
「话说回来,那是什么?那群家伙在做什么啊?」
就在谭雅结束与各中队指挥官的通讯,准备调整高度再度发动地面袭击时,她的目光捕捉到地面终于出现某种组织性的行动。根据帝国军教则的预测状况,是假定敌军会为了对应眼前的状况让敌兵散开,前往指挥官所指定的地区进行对空射击。
但问题是,敌兵不仅没有散开,甚至还开始各自组成密集的正方形队伍。
「是陷入恐慌了吗?」
在战场上遭到孤立确实很恐怖。副官这句话算是最为现实的理解方式吧……但就情况看来,敌军是在一群看似军官的指挥官率领下聚集起来的耶。
「……那个该不会并非恐慌,而是方阵吧?」
「这怎么可能……又不是骑兵的时代。」
没错,就一如谢列布里亚科夫少尉的错愕,这不是骑兵突击,而是魔导师的对地扫射队列。散开才是正解,实在很难想像,在这个时代竟会有人自信满满地组成方阵。就算不是军人,也该明白聚集起来的危险性吧。
「不对,就算是时代错误也该有个限度。这是有哪里搞错了吧?」
半信半疑。或者,这说不定是其他列强提供的某种新型态行动准则或是新技术。谭雅的脑海中开始闪过这种不太可能的想像,而她想到的解决对策很简单,就是与其烦恼,倒不如轰一发下去观察对方的反应比较快。
然而下一瞬间,眼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