员也确实有所感觉。
当然,倘若要说到面对内线战略,对手会如何突破的话,就能够理解了。
「这样一来。这次的大战就必然会演变成世界战争?」
遭到列强包围的帝国。帝国这种基于现实的地缘政治学,导致国防环境十分脆弱的情况,经常是让国防负责人感到头疼的问题。正因为如此,哪怕帝国拥有比周遭列强还要出众的军事力,也仍旧是持续抱持着不安。
但对于包围帝国的各国来说,邻国有着强大的帝国存在这件事,会让他们抱持着安全保障上的两难困境,也是情有可原的事。
这样他们当然会意图建立针对帝国的统一战线,以所谓包围网的外线战略分散帝国战力,藉由此达到相对性的势力均衡,这是可以预测的结果。
这条宽松的锁链,正是帝国的威胁。所以想要突破这个有如用丝棉勒住颈子的包围网,帝国所想出来的方法即是内线战略。
同时还长期致力于外交事务上,签订了诸如与义鲁朵雅王国的同盟、与卢斯联邦的互不侵犯条约等各种条约。这本来应该是会让各国犹豫因为区域纠纷而挑起战端的外交环境。
然而,真的是这样吗?假如协约联合脱离战线,与帝国拥有纷争地区的法兰索瓦,就会面临到要单独对抗帝国压力的必要性。
要说到老奸巨猾的联合王国,是否甘愿与法兰索瓦平起平坐也很微妙。他们应该是会在均势策略上提供支援,但能预测只会维持在最低限度,意图让法兰索瓦共和国与帝国同归于尽。
既然提出这个论点,就没办法否定之后会连锁性引起战火的可能性。基于跟共产主义在体制上的差异,曾具有传统同盟国关系的卢斯与法兰索瓦之间出现嫌隙。而趁着这个机会,帝国与卢斯联邦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此举对法兰索瓦而言,让他们不得不期许协约联合能担任牵制帝国的第二战线。
看在帝国眼中,自己会落得不得不与协约联合与共和国这两国为敌的处境,正是因为这个缘故。而最致命的是,要是「共和国与帝国同归于尽」是其他列强唯一允许的终战方式的话……他们可能不会容许获胜的霸权国家,成为凌驾周边诸国的存在。
雷鲁根的智慧与经验,听见了「世界大战」的门扉缓缓开启的声响。告诉他这是可能发生的事。
接着,在与世界开战时。「总体战理论」这个概念就仿佛魔女的微笑,伴随某种嗤嗤笑着的不明存在,一起自然地进到脑海里。
所谓的「总体战理论」,是指进行战争的国家,将会面临到动员所有国力的必要性。
尽管瞬间涌现想要辩驳的冲动,但文中所描述的却是基于事实的推论。
战争性质产生本质性的变质,弹药燃料的消耗量遽增。这些全在他在参谋本部所见所闻的事实下获得佐证。这毫无疑问是事实。特别是与其他列强爆发正面冲突的西方方面军,武器与弹药的消耗量已经超过开战前的预测。
战斗人员的大量牺牲?没错,这确实也说中了;曾听闻有少数单位的补充速度已达到极限。将兵丧命的数量超乎预期,已让平时的兵员补充计划出现破绽。
以大量消耗武器士兵为前提的战斗。人力资源的莫大消费,以及可能导致国家经济崩坏的大规模资源浪费。没错,人命的消费。甚至不是牺牲,而是单纯作为数字的「消费」。这种疯狂的竞争。这场胜负,将会持续到其中一方难以承担负荷崩坏为止?
论文中提出直到完全破灭为止,将会持续消耗人员与物资的战争型态。而且还会以世界规模持续展开。这种预测原本只会是种夸张的妄想。
倘若肯定这个预测,等待着他的,将是一个以数字把人类假设成消耗品的恐怖世界。然而这上头的理论,包含许多说不定很有道理的部分。但一想到肯定这些理论所代表的意义——
不对,这是当然的。总体战与世界大战,作为理论都有着许多能够批判的地方。但是尽管如此,却莫名地带有真实性。有着某种就算想否定,也难以否定的东西存在。
但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无法否定?某种不对劲的感觉哽在喉咙里。
「……这不对劲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不论总体战还是世界大战,应该都曾在身边遇到过。不对,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在身边遇到,但总有种印象在。或是说,是对这种异质的感觉有印象。
「是在哪里……不对,是我忘了什么吗?不对,是有某种东西让我威到在意。」
是以前在某篇论文中看过吗?不对,不是这样。总体战与世界大战,全是我第一次看到的词汇。直到现在才第一次知道。
那么是类似的概念?记忆中应该是完全没有。最为类似的概念,记得曾在科幻小说中看过。既然如此,那就是基于某种经验喽?可是自己待在前线的经验不多。
虽然直到中尉为止都是待在战区,但自从担任联合王国驻外武官以来,就一直都是后方勤务了。既然如此,那就是在联合王国听到的?自己写过的联合王国报告书堆积如山,一切都记得清清楚楚。但不记得有这样的概念……是我想太多吗?不对,我应该是有在哪里看过吧。
哪怕是在战争当中,不对,正因为是在战时,才必须要有能干的参谋。所以帝国才会不惜金钱地在参谋教育上投注资金。身为参谋的其中一员,谭雅·提古雷查夫中尉正在进行作为传统军事训练一环的参谋旅行。
以度假胜地闻名的麦因涅温泉地。尽管是自古以来就作为温泉疗养胜地名闻遐迩的知名温泉街,却是位在终年白雪皓皓的严寒山岳地带附近。在近到足以眺望那条悠哉街道的山岳里,在身心皆操劳过度的军大学生当中,也看得到谭雅的身影。
在军大学的选拔过程中,身为女性并且是小孩子的只有她。实际上,就算她在主观意识下缺乏这种自觉,但就生物学上来讲却也无从否定。只不过,在这个单纯离女士优先这种性别盲主张相距甚远的状况下,谭雅基于身为女性的表面,让她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