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别说是一点,甚至连一个分子的同情都没有。
「喔,原来如此。」
眼前的存在,顶多就是比之前的正常一点。总而言之,就是还能够沟通的狂信者。不过严禁大意。讲白了,对方就像是遭到某种宗教荼毒过的人。不管祂是神还是恶魔,这种时候都已经无所谓了。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对方很有可能不会用合理性说服自己,而是单方面强迫自己接受祂的价值观。毕竟弛们脑袋里的价值观完全错乱了。就算看起来理性,本质也跟无能的员工一样。
应该要立刻排除。最起码无能但懒惰的家伙,我还可以忍受。但所谓的狂信者,不论有能无能,各个都很勤劳。这虽是值得赞赏的美德,但当中包含的「疯狂」则让这一切都毁了。
「然后,恭喜你。主已经接受你这因为无知而罪孽深重的存在,决意要引导你迈向正确的道路了。」
「完全不需要。」
……喂。居然这么直接?尽管早有料到祂会有所动作,但没想到竟会是正中央的快速直球?坦白讲,左右他人的人生是很愉快,但要是被左右的人是我,可就另当别论。为什么我的人生,我无法自己决定?我这名个体,难道不是我所能支配的最低限度的存在吗?
「啊,请尽管放心。你的不安,是源自于可能会遭到某人强迫对吧?」
不,这种不安的感觉,该怎么说好呢?我确实是对自己的未来遭到他人强制决定的情况感到抗拒,这是事实没错。
不论是思想遭到控制,还是遭到诱导,都让我觉得屈辱至极。共同幻想只要让想陶醉在故事之中的人共享就好。如果这个幻想能产生利益,我们会加以投资;要是无利可图,就丝毫不会关心。倘若会危害到自己,就将那群人从梦中打醒,让他们尝尝现实的污泥味道吧。
但强迫他人拥有共同幻想这种攻击思想自由的行为,我身为一名人类将不得不抗战到底。自由。这是我的自由。任谁也别想侵害我的自由。
自己这个存在违反原则去侵害他人的自由,尽管难以忍受,不过还是可以接受。
但要是他人侵害到我个人的自由,就绝对无法接受。我在过去曾经拥有过能保护这份自由的才智与人脉;而现在,我则具备保卫自由的具体力量,并理解其价值的重要性。
「因此,请放心吧。我们将会祝福你的演算宝珠,使其能够实现奇迹。你在使用宝珠后,想必就能充分体会神的恩典,吟唱出祈祷的话语吧。」
「祈祷的话语?」
「是的。你们的祖先遗忘了赞扬主的话语,没有传承下来的责任,并不在你们身上。」
「当然。不过现在讨论的重点不在此。」
但这种道理究竟是怎样成立的啊?有谁能来跟我好好解释吗?如果可以的话,请立刻。不论是翻译机还是口译都好。除了急件津贴外,我还会附加小费。所以,拜托谁来跟我解释清楚,这家伙究竟在说什么啊。
「所以说,主将会让你能够自然而然地说出祈祷的话语,让你的心能听见弛的话语,让你变得相信奇迹。」
「……这听起来像是非常恶质的洗脑。」
试着整理一下状况吧。这群邪恶的家伙把我丢到这个世界里。甚至可称为绑架。不过见我没有屈服,于是决定采取新的手段。那就是让我使用受到诅咒的演算宝珠。愈是使用:心灵就愈会遭到侵蚀?全给我去吃屎吧。
岂只是如此,这件事更加恶质的是,想要在严酷的战争中生存下去,就算知道使用的代价很高,我也很有可能不得不使用。早在弛们理解到这点时,棋局就已经将军了吧。
自己放火,再自己灭火。这种行为恶质到连内线交易都无法相提并论。要是允许这种蛮横行为发生,就等于是人间已无法律与正义可言了。或许我该以担任人间的法律与正义的代理人为己任也说不定。
「这并不是强制的。就只是让你充分体会神的奇迹,然后真挚地献上祈祷。你所持有的演算宝珠,已受到了这种祝福。」
真会说。把人丢到这种正值战争,不知道何时会丧命的环境中,还说什么不是强制的?这跟把人丢到沙漠里,然后再叫他不要喝水是一样的道理。等于是叫人去死吧。总之,这甚至可说是种威胁。
「原来如此。话说回来,我的实体呢?」
「你正受到神的恩典守护着。去吧,迈向你的旅程。向世人宣扬主的名吧。」
就在这诡异的话语说完后,我的意识就拉回到地面上了。
对此我一点也不高兴,因为眼前是我在人类当中最不想看到的家伙的脸,还有他的声音。要我是帝国法务官员,就会制定见到疯子就立即射杀的法律。如今的我十分肯定,这是为了帝国好的责任与义务。
「主降临了!奇迹啊!相信的人会得到幸福!」
这个疯子露出一副几乎就要高喊「我乃新的先知」的危险眼神。不对,对他本人来说,或许真的自以为是先知了也说不定。
「主任,冷静点。」
拜托给我闭嘴。你没必要用全身夸耀,可用科学证明疯子能转职成狂信者的事实。拜托你,从我的视野中消失吧。
「喔喔,提古雷查夫少尉。实验成功了!让我们一起赞美神之名吧!」
然而无可奈何的是,这个疯子是狂信者,而且还照样是个疯子。这家伙给我信教信到脑子坏掉了。
「来吧、来吧,让我见识奇迹的恩典!」
「提古雷查夫呼叫管制官,九五式的控制术式正常吗?」
我期待他们能基于技术性障碍而出面制止。只不过,这